大河剑宗的真传,面对君无邪这样的警告,微微一怔,随即脸上便浮现出哑然失笑的表情。 他在意么? 显然,他并不在意。 这个君无邪,比他想象中的要强得多,成长速度太快了。 可想让他因此而断了得到六星宝甲的决心,可能吗? 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! 君无邪能否取到甲胄,还是个问题。 就算,他最终真的得到了甲胄,那时的他,还会如现在般龙精虎猛吗? “你很自信,也可以说很狂妄,跟你们宗王学院往届的弟子很像。虽然你们都有不错的天资,但我看来,境界不达,也就稀松平常。” 大河剑宗的真传站了起来,剑袍在风中猎猎飞舞,淡淡笑道:“明明那么普通,却偏偏那么的自信。” 君无邪闻言,眼角狠狠跳动了一下。 他的瞳孔之中,寒芒迸射! 他最不能忍受的事情,就是大河剑宗的人拿往届的师兄师姐们来说事! 那一颗颗人头灯笼,浮现在脑海里。 他们的表情没有恐惧,没有一个人在死亡的时候,露出过丝毫的恐惧! 哪怕,知道自己会面临怎样悲惨的结局,依然无惧无畏。 这或许就是宗王学院千年以来传承下来的精神。 热血、无畏、勇敢、坚 韧! “无邪,我守着,你安心取甲便是。”秦可清退到了石台的阶梯下,道:“你小心些!” 君无邪深吸了口气,平复了心中起伏的情绪,冷冷看了远方树林中的大河剑宗真传,这才转身面对那副沉浮的甲胄。 银灰色的甲胄,上面刻满了符文,时而会有微光在符文的沟壑之中亮起。 他浑身肌肉紧绷,血气四肢百骸间流淌,布满每寸血肉,使得他的肌肤看起来宛若浇铸上了一层黄金。 他先尝试着,以血气包裹甲胄。 没有任何反应,但是甲胄却纹丝不动,难以撼动。 它在空中,如同生了根。 君无邪将手伸了过去,在触摸到甲胄的刹那。 那淡淡的戾气骤然爆发。 上面的符文瞬间比之前亮了数倍。 一股距离汹涌出来,轰的一声撞击在他的身上。 君无邪闷哼了一声,蹬蹬蹬连退数步,只觉得浑身肌体微微有种疼痛感。 他不禁一怔,戾气并没有侵蚀到他的体内。 看来,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严重。 他运转血气包裹全身,加强了防御,再次伸手取甲。 轰! 甲胄上面再次震出猛烈的能量,这次将他震退了十余步,体内气血翻腾。 他继续取甲。 甲胄的反击,一次比一次猛 烈,令他嘴角溢出的血渍。 石台下,秦可清紧张地关注着。 难怪,这副甲胄至今留在这里。 君无邪如此强悍的肉身,在结界中都被数次震退,还轻微的负了伤。 可以想到,那王耀与大河剑宗的真传,取甲时是怎样的情况。 “你何必要反抗呢?你在这里尘封已久,难道不想再如当年那样,绽放原本属于你的光芒吗?” 君无邪冷冷说道,连续接触了数次,他才弄明白,上面沾染的戾气,事实上这副甲胄以前的主人留下了一缕即将消散的精神执念。 这个人,或许不是南山秘境的主人,应该是他的属下,或者是他的弟子之类的。 毕竟,秘境主人那种存在,他若需要穿甲,那么甲胄的品级,势必比六星还要更高! 话音落下。 君无邪再次冲了上去,双手紧紧抓住了甲胄的左右两角。 上面的符文持续闪亮,能量源源不断释放出来,冲击着他的双手,冲击着他的身体。 僵持了几个呼吸的时间,君无邪再次被震退,这次直接从结界里面被震飞了出来。 他身体落地,刚刚站稳,喉头一甜,血液逆冲而上,喷了出来。 “无邪,你没事吧?” 秦可清吓了一跳,君无邪的肉身那么强,竟然 都遭受了内伤,换做别人,想要得到这副甲胄,根本不可能! 除非是那个紫衣女子,或者萧天命来了。 树林中,大河剑宗的真传,心里既震惊又兴奋。 震惊的是,那个君无邪的肉身竟然强到了如此地步! 刚才看君无邪轻易击杀王耀,他对其的肉身强度评估,已经非常之高了。 可真正取甲时,他才知道,君无邪的肉身比他想象还要强悍得多! 他和王耀当时,只是稍微接触到那副甲胄罢了,便会震飞了出来,两人皆身负重伤,内脏破碎,经脉几乎都被震断了。 那个君无邪,却一次又一次冲上去,现在更是直接跟甲胄长时间对抗,虽然最终被震飞吐血,但看起来,似乎没有他们之前的伤那么严重! “今天,我必须取走这副甲胄!” 君无邪的倔强劲儿上来了,平复了下体内翻腾的气血,再次冲向了结界内。 他黄金血气滚滚,宛若上次一般,双手死死将甲胄抓在手里,任由甲胄如何震动,他的手指都没有松开半分,以血气强行对抗。 人和甲之间爆发出了能量狂涛,一波接着一波子结界中扩散出来,冲击四方,覆盖方圆数十米。 “你终究只能动用甲胄表层的些许力量罢了!” 君 无邪对着甲胄说道,他能感觉到,甲胄的反击逐渐变弱了。 显然,这种力量在多次的反击中不断被消磨掉了。 同时,甲胄上沾染的那丝丝戾气,也渐渐的淡化。 那缕执念,终究是消亡了。 在消亡的刹那,君无邪通过手里的甲胄,感受到了一丝眷念与不舍的情绪。 他嘴角的血液滴落在甲胄上,在甲胄内的执念消失的刹那,上面的符文亮起璀璨的光芒。 甲胄在他的手里绚烂无比。 光芒刺目,令人难以直视,双眼生痛。 片刻时间,甲胄快速弱小,最终变成一个光点,没入了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