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筠汐都不知道说啥了,只能说,农村的瓜果然又大又圆,保鲜又刺激!
周韵婚礼的第二天,今年的第一场雪终于下来了,比去年晚了不少时间。
由于温度太低了,厂里允许女工们把材料带回家做。
乔筠汐坐在炕上,炕桌上放着一杯她自酿的杨梅酒,整个屋子飘散着淡淡的酒香。
看着窗外的飘雪,不时的抿一口杨梅酒,酒的口感很好,这样的生活太惬意了。
米饭身上的毛发更浓密了,它趴在屋檐下,同样在看雪。
它嫌弃东屋烧了火墙太热,现在晚上都睡在堂屋。
知青院。
冯玉溪早早的起床,上个月她拿到了22元的工资。
对于手里最多只有10元的她来说,这绝对是一笔巨款,把她身上所有的勤劳属性都砸了出来。
偷懒?不存在的!
她这个月的目标是25元,不设上限!
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她了,10元户算什么?百元户才是她的最终目标!
她从炕柜上拿出一件新棉衣,是她花了差不多一个月的工资买的布料和棉花自己做的,票不够,还借了杨红梅她们的。
棉衣做的比较宽大,款式偏长,她总的买了10多尺布,用的都是好料子,柔软又暖和,她准备穿10年。
冯玉溪小心翼翼的摸了摸,脸上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,她把衣服套在身上。
这是她从小到大穿的第一件新棉衣,是通过她的手,努力赚的。
她出生在重男轻女的家,在这样的家庭里她几乎没有得过爱护,如果自己不争不抢,她可能都活不到这么大。
下乡后家里更是当没她这个人,不要说生活上的补助了,就是连封信都没有写过给她。
这也养成了她从小就偷奸耍滑又自私爱占便宜的性子。
因为她很早就看清,为那个家付出再多也没用,她只能靠自己想方设法给自己扒拉东西,她才能活的舒服自在。
连上学的机会都是她闹到了妇联,闹的人尽皆知,她父母迫于舆论和压力,不得不给上的。
她的家庭其实不算穷,父母双职工,一个月总的能拿到60多的工资,在她所在的城市不算富裕,但也算中等家庭了。
拱她上学是完全没有问题的,但是父母觉得她的女孩早晚嫁人,钱财都得给弟弟们留着。
她被绑架受伤后其实可以办伤退回城,她这样的情况,肯定能批,但,回去又能怎么样?
她没有工作没有收入,回去后,父母只怕会把她打包卖个好价钱吧!
这可是能把她下乡的100元补贴都私吞的父母,没给她哪怕留一分钱,也没给她准备任何下乡的东西。
简单洗漱后,她回到了炕上,开始做头饰,一针一线,做的很认真。
躺在炕尾的宋欣桂眼里闪过嫉妒,她出院有段时间了,伤口还没有完全长好,需要养一段时间。
她申请了病退回城,上面也批了,但由于伤情严重,不宜长途跋涉,所以她准备等明年转暖后再回。
可回城后也不见得就有好的生活,她没工作,没好的家庭,想到以后的生活,她其实也很迷茫。
看着在农村依然能做女工的冯玉溪,而且据说那个美美服饰厂还是乔筠汐那个贱人组建的,她就忍不住心中的憋屈和不甘。
宋欣桂咬咬牙,忍不住找茬:“一大早的,吵死了,你还有没有点公德心了?”
冯玉溪斜睨她一眼,继续手里的动作,完全无视她。
她冯玉溪现在可是有正式工作的工人阶级,不和这种无业游民一般计较。
而且,她听说这个宋欣桂还想把乔知青骗过去给通缉犯,我呸,又毒又贱,愚蠢还不自知的小人!
同屋的另外2个炕友翻了个身,不理会两人的摩擦,继续睡觉,现在猫冬,起来也没事做。
而且,她们现在只吃两餐,折腾的话容易饿。
她们也羡慕嫉妒冯玉溪能成为厂里的女工,但也不得不服气。
她们也没有想到冯玉溪这样的阴阳人,她的手工竟然非常不错,不得不承认,这点她们比不上。
宋欣桂就如一拳打在棉花上,憋屈的不行:“跟你说话呢,你聋了听不到吗?”
冯玉溪手动作一顿,不过很快又继续穿针引线,啥都没有她赚钱重要。
宋欣桂冷笑:“怎么,成了乔筠汐那个贱人的狗了?”
冯玉溪抬眸,冷冷的看向她:“你说谁是贱人,再说一遍!”
说她可以,说乔筠汐不行,乔筠汐现在可是她的衣食父母!
宋欣桂更气了,冯玉溪明明就是奸诈小人,竟然也如此维护乔筠汐,凭什么?
通缉犯的事,她总觉的不对劲,在医院痛苦的不能动弹的那些日子,她一次又一次回忆当时的情景。
当时,乔筠汐很努力和通缉犯沟通,希望通缉犯能放过她。
但,沟通的结果是,她挨了一刀又一刀。
宋欣桂总觉的乔筠汐是故意的,虽然她的表情真挚到无懈可击。
只是,她没有证据。
更让她憋屈的是,所有人都觉得是乔筠汐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