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聘礼多少我就多少,他们请多少桌我也请多少桌,还有给他们置办了什么就给我也置办什么。”
“另外,我的退伍费我得留着,我现在废了干不了活,以后还得靠这点钱养媳妇过生活,这要求不过分吧。”
乔筠汐开始还以为这是个软包子,没想到人家直接来个绝杀。
先是让大家看到裴家人对他的不堪,摆出他受害者的身份。
接着说出自己对家庭的贡献,裴家人扒着他吸血的事实,用裴家人的贪婪无耻衬托他的无助可怜。
之后他再说出断绝关系或者分的房子要求父母一视同仁,也就不会有人觉得他过分,只觉得他是被逼狠了才反抗。
果然,立刻就有不少村民帮着他说话。
“不过分,一点都不过分,按理说,这青砖瓦房都是你的钱建起来的,分两间都不过分。”
“对,裴老哥,这就是你不对了,铁蛋也是你儿子,他是我们看着长大的,多好的孩子,现在有23了吧,是该成家了。”
“可不是,就算腿废了,那也是为国家做贡献才伤的,你们更应该好好对他,这是我们国家的英雄。”
“就是,新国你们3兄弟这几年可都是靠你们弟弟养着呢,现在你们弟弟出事了,你们应该帮把手才对。”
“是呀,可不能让人寒心了,做人可不能没良心,大家都看着呢。”
众人纷纷指责裴家人,为裴渊说话。
裴家3兄弟被说的抬不起头,他们也知道事情做得不地道,可有什么办法呢。
如果真分房子给老五给他娶媳妇,他们立刻就没地住,这日子没法过。
马秋水眼看风向不对,又开始拍大腿:“哎哟,没法活了,你是要逼死我们老两口吗?”
“我们都这岁数了,还要为你操心,你这个白眼狼,我算是白养你了,有没天理了……”
沈建军看的厌烦,呵斥道:“叫的大声就有理了?大家伙都看着呢,裴渊的要求不过分,你们看着办,就按他说的分家吧!”
马秋水一惊:“不行,我不同意,分他一间房我们住哪里?我哪有钱给他娶媳妇?”
沈建军冷笑:“那就断亲吧,你们总不能一直逮着人欺压,他为你们这个家做的已经够多了。”
马秋水抖着嘴唇,看向裴方海。
裴方海的脸色晦暗不明,好一会,他才对着她点点头。
马秋水瞬间思绪纷乱,良久,她才咬咬牙说道:“可以,我生养了他一场,退伍费得全给我们老两口,算是他给我们的养老费。”
沈建军眼神更冷:“你总的给人留点盖房子,这是你儿子,不是仇人,眼看就要入冬,你们是要让他死吗?”
“对,要我说之前寄的已经够多了,退伍费渊子得自己留着,裴大叔,你们做的太过了。”沈大柱带着几个年轻男人挤进人群。
他今天和兄弟们上山了,一回村就听说裴渊回来,他兴冲冲跑过来,就听到这样的对话。
意外又不意外,只是很为裴渊不值,希望他可以早点看清裴家人的嘴脸,尽快从这样的亲人中解脱出来。
裴渊回头看向他,冷峻的脸色露出一丝温度,拖着瘸腿向前两步,拍了拍沈大柱的肩膀。
沈大柱很激动,看到裴渊的腿时眼里闪过一丝涩然,面上不显。
他上前也用力拍了拍裴渊的肩膀,8年未见的兄弟瞬间没有了陌生感。
当年稚嫩的少年,再相见都已长大成人,物是人非,却初心不改!
和沈大柱一起来的几个年轻男人和跟裴渊相互打过招呼,全是他小时候玩的好的兄弟。
马秋水不耐烦的说道:“他命都是我给的,只要他200多养老钱,哪里过分了?!”
沈大柱还要说话,裴渊对着他摇了摇头。
他看着马秋水,点头同意:“可以,但,除了正常的断亲程序以外,你们要登报说明。”
马秋水愣了一下,农村的断亲很少去登报,她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儿子。
好一会,她才转头看向裴方海和3个儿子,视线对上,就明白了他们意思。
她轻呼一口气,咬咬牙:“行!”
沈建军皱眉,看着裴渊问:“你确定?”
裴渊点头,眼里有无奈和苦涩。
沈建军和沈战旗对视一眼,都叹了一口气,不再说什么,让众人散了。
两人带着裴渊,马秋水和裴方海去了大队部写证明。
印章都在大队部放着,村里写了证明,双方签字按手印,之后还要拿去县城派出所盖印和入档。
总的一式三份,村委留一份,裴渊一份,裴方海一份。
热闹看完,杨红梅意犹未尽,和乔筠汐打了声招呼后就跟着众人离开,她要继续听八卦。
乔筠汐骑着自行车回家,刚到家就闻到了香菇浓郁的香味,真的好香。
她打开堂屋的锁,进入西屋,香味更浓了,她把香菇翻了面,继续烘,又往灶里加了几根柴火。
翌日,出了空间,乔筠汐明显感觉温度又降了。
她在空间找了找,发现空间超多的棉衣中有不少这个年代也能穿,比如花棉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