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筠汐内心暗道果然,她面上不显,疑惑问道:“那房子怎么呢?”
“咳咳,咱现在是自家人,叔就跟你说实话,那房子虽然无主,但每个村子总有那么几个不务正业的,他们经常去房子那玩耍。”沈建军有些尴尬。
乔筠汐了然,也就是说房子成了那些二流子的集合地了,看大队长自称为叔,乔筠汐打蛇随棍上:“队长叔,他们这样,咱村里不管吗?”
沈建军摇头:“不好管。”
那房子现在虽然算村里的,但村里人都觉得房子太邪门,就一直空着。
村里的二流子偶尔进去干点啥,大家也都睁只眼闭只眼。
慢慢的,这房子就被村里的几个二流子当成了他们的所有物。
他们偷了谁家的鸡,摘了谁家的菜,都在这房子里处理。
有时候还会约上其他村的人在房子里打牌赌博,吹牛打屁,总之把房子搞的乌烟瘴气。
之前有知青嫌弃知青院太旧,住的太挤,就把房子租了,租金便宜,那时收的还是3块钱一个月。
几个人一起租下来,一人一个月才几毛钱,算下来还是非常划算的。
那些二流子倒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搞破坏,但到了晚上就开始作乱。
比如往你窗户扔死老鼠,比如趁大家熟睡之时把晾在院子里的衣服偷了。
还把知青们捡的柴火点了,把他们种的菜拨了,晚上还给你搞点噪音。
距离这个房子最近的知青院也有5、600米,离村里就更远了,所以被影响的只是租了这个房子的知青。
知青们晚上被经常这样闹,白天还要上工,哪里受得了,二流子也聪明,不是天天来,想抓个现行也抓不住。
不到一个月,这几个知青就蔫了,搬回了知青院,租金也没能要回来。
沈建军把这些情况对着乔筠汐说了一遍,希望可以打消她的念头。
乔筠汐却更有兴趣了:“队长叔,要不我们先看看房子?”
沈建军顿觉头痛,这丫头怎么那么犟呢,不过想到房子偏僻的位置,破旧的围墙,应该能打消她的念头,于是同意了。
两人都是行动派,起身准备立刻就去看看,到了院子,就见周桂花又从厨房出来:“去哪?一会就吃饭了。”
乔筠汐看着跟在她身边的小女孩,想了想,从口袋抓出一小把大白兔奶糖,其实也就是3、 4颗。
她本想抓多几颗的,又不舍,就只抓3、 4颗出来,递给小女孩:“小朋友,吃糖。”
说着,弯腰把糖塞到小女孩的手里。
周桂花眼里笑意更浓,嘴上却客气道:“不用不用,糖多金贵,留着自己吃。”
话虽然这样说,却没有动作,这种糖贵着呢,大丫已经2岁多了,也就吃过一两回。
乔筠汐笑的眉眼弯弯:“婶子,不用客气,也没多少,给小朋友甜甜嘴。”
沈建军看着大丫那渴望的眼神,把退回的话咽了回去,内心叹气,以后多关照这个丫头吧。
沈建军骑上放在院子里的自行车,开口道:“我带汐丫头出去有点事,一会就回来。”
说着又对乔筠汐说道:“上车。”
看着两人骑车离去,从厨房出来的一个20岁出头的女人问道:“娘,爹去哪了?”
此人正是沈建军大儿媳妇,名叫刘春妮,大丫就是她的女儿。
周桂花睨了她一眼:“老爷们的事你别管,赶紧做饭去。”
厨房内正在洗菜的沈香香也跟着开口:“就是,嫂子,快来烧火。”
自行车的速度还是很快的,不过5,6分钟,就到了一个院子前面,乔筠汐跳下自行车后座,开始观察这个传说中的房子。
围墙确实很破败,不少地方都倒塌了,大门这一块竟然还坚挺着。
门是双开的木门,看的出这木门非常厚实,上面挂着一把大铁锁。
沈建军拿着钥匙正在哼哧哼哧的开锁,这锁太久不用,生锈了,不太好开。
乔筠汐已经从倒塌的围墙跨进院内。
开了个寂寞的沈建军:“……”行吧,他也放弃。
前院不算大,长大概10多米,宽应该有3、 4米的样子,院子地面铺的青砖,现在满是青苔和垃圾杂草。
院子的东南角有一口井,乔筠汐走过去看了看,井台竟还是青石的,青石上雕刻有花纹。
水深大概10多米,水面距离井口大概1米多,水面上飘着几片草叶。
院子的西南角有一棵柿子树,只是现在的树上连一个柿子都没有,柿子叶都被砸的七零八落。
房子正中位置是堂屋,右边是东屋,有个大炕,东屋的旁边是厨房,东屋的炕连通厨房,厨房烧火,炕就热了。
厨房进门就是土灶,还是三眼灶,一口大锅,一口小锅,还有一个烧水蒸饭的蒸锅,可惜锅都没有了,需要自己购置。
厨房的后半部隔开个门,里面是独立的洗澡间。
堂屋的左边是西屋,西屋一样也有个大炕,这个炕需要独立烧,设有炕灶。
西屋的旁边是杂物间,杂物间里还挖了个地窖,不过乔筠汐没有下去看,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