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渊自然不会回答许非卿的问题,催动真元,一缕缕红色烟气如灵蛇一般,缠绕在许非卿的残躯上,将其灼烧成灰烬,连头颅都未留下。
许非卿用出噬魂之术后,残魂自燃,不过片刻,就烟消云散,身边只留下了一个精致的储物袋,以及云薇的尸身。
许非卿逃遁之时,不想带着累赘,用左手捏碎了云薇脖颈,灭去她的神魂。
沈丹湄受魅惑之术影响不深,此时已经恢复了许多,虽然依旧浑身绵软无力,但神智却极为清明。
她被陈渊紧紧搂在怀中,身躯紧贴在陈渊胸膛上,脸颊微红,轻声道:“陈师弟,还请你松些力气……”
她还从未与男子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,心中升起一种难以言说的异样感觉。
陈渊猛然反应过来,立刻拉开了一段距离,只是虚虚揽住她的肩膀,歉然道:“此人极为难缠,我为防此人对师姐下手,只能出此下策,还请师姐见谅。”
沈丹湄摇了摇头,神色黯淡:“若不是师弟出手相助,我现在已经与云师姐一般,落入此人魔爪之中,岂会责备师弟。可惜云师姐最后还是没能活下来,不过此人已死,也算是为云师姐报仇了……”
“这位云师姐是师姐的旧识?”
沈丹湄道:“不错,我与云师姐交情匪浅,可怜她死在这登徒子手中,临死之前,还……还遭到此人亵渎。我无法调动真元,可否请师弟将云师姐尸身收起,待回去之后,我再觅地安葬。”
陈渊自然不会拒绝沈丹湄的请求,将云薇尸体收入储物袋中。
沈丹湄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,恨恨道:“便宜了这个登徒子,可恨未能将他千刀万剐!师弟不打算留下此人头颅吗?”
陈渊道:“此人修为高深,手中宝物众多,在合欢宗中地位应该不低,我若是将他头颅带回,太过显眼。”
沈丹湄惊讶道:“师弟真是谨慎,连一万善功也能舍弃,难怪无人知晓你还是一個体修。”
陈渊沉吟片刻,低声道:“这是我最大的底牌,平日极少显露于人前,还请师姐为我遮掩一二。”
沈丹湄笑道:“师弟放心,我不会与任何人说起此事,便是在师父与林师兄、孙师兄面前,我也不会提起。”
“不过你也不必如此担心,哪一名筑基修士没有机缘在身,体修又不是什么坏事,紫阳宗就有体修功法传承,只是修炼极难,对资质要求又高,几十年也难有一个体修。”
“师弟法体双修,进境还如此之快,能越阶击杀筑基巅峰修士,真是天纵奇才!”
她看向陈渊的眼神异彩连连,语气中满是赞叹之意。
陈渊轻描淡写道:“我只是幼时服下了一枚异果,肉身比同阶修士要强一些,此番能胜,主要还是依靠那三颗火雷珠,以及天罡剑宗张真人所赠剑光……”
他之前拜金落衡为师后,曾向沈丹湄与孙从耀讲述过在洞虚山秘境中的大致经历,但没有说起过英挺道人相赠剑光之事。
趁此机会,陈渊岔开话题,将此事粗略说了一遍。
与此同时,他散去巨灵身秘术,身形恢复如常,抬手一招,碎月枪碎成点点金色流光,重新化作金色符箓,只是光泽黯淡了许多。
碎月枪符宝原本能用三次,今天用去了一次,按理说应该还剩两次。
但这次碎月枪的激发时间有些长,消耗甚大,最多只能再使用一次,就会耗尽符宝之力。
陈渊将符宝收起,又将玉镯、飞剑两件极品灵器,以及许非卿的储物袋摄入手中。
那张美人图在三道阴魂自燃之时,也无火自燃,化为灰烬,不存于世。
做完这些,他才将火云砂收入火云葫芦,赤红云团徐徐散去。
陈渊与沈丹湄的身影重新暴露在其他修士面前,他立刻驾起遁光,往后退去。
陈渊已经击杀五名同阶修士,达到目的,沈丹湄又无再战之力,不便再与魔修厮杀。
此时战况极为焦灼,双方修士纠缠在一起,各色灵光闪耀,剑气往来纵横,血灵漫天飞舞,靡靡之音荡开,异兽灵禽嘶鸣,放眼望去,方圆十里之内,烽火处处,乱成一团。
这些筑基修士大多都是捉对厮杀,偶有联手对敌者,也是少之又少。
他们神识覆盖范围又颇为广大,交战之人往往相隔百丈,再分散开来,方圆十几里之内,处处都有修士身影。
但即便如此,覆盖百丈的赤红云团在战场中也是颇为显眼。
陈渊刚刚散去云团,就被一名筑基中期的合欢宗女修盯上了。
沈丹湄面色潮红,身躯绵软,合欢宗女修只是看了一眼,便知她是中了合欢宗的魅惑之术,尚未恢复。
她眼神一亮,朝陈渊冲了过来,同时发出一张传音符,呼唤自己的双修道侣。
合欢宗修士最重采补,炉鼎是必需之物,陈渊带着一个拖累,正是下手的好机会,可以一次得到两个炉鼎。
合欢宗女修的双修道侣就在数百丈之外,与她修为相当,收到传音符后,立刻赶了过来。
陈渊看到两人朝自己扑来,眼神四下一扫,立刻转身遁走。
沈丹湄惊讶道:“陈师弟为何要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