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渊目光一闪,转头看向余清:“余道友以为如何?”
柳凡此议,让他颇为心动。
柳凡作为元婴修士弟子,身上定然不缺宝物,纵使被灭去一半血灵,极品灵器秽血河也被毁去,但若想将他击杀,仍是难如登天。
而且他还有一架极品灵舟,可进可退,更是立于不败之地。
虽然陈渊激发渡云舟中的风鸾妖力后,遁速可以与结丹修士相比,但只能坚持一刻钟时间。
而他不知道柳凡手中的极品灵舟,能维持如此遁速多长时间,手中是否还有其他底牌,贸然与之动手,很难将其留下。
若是能与柳凡达成协议,共探庆幽真人洞府,是最好的选择。
余清听闻此言,面色一变,死死盯着柳凡:“你灭我余氏全族,还想染指庆幽先祖的遗宝?此事我绝不会答应!”
柳凡提议被驳,却丝毫不急,看着余清,嘴角含笑道:“看来余道友对柳某恨意不浅啊,柳某颇为不解,不知余道友对我恨从何来?”
余清怒道:“你灭我余氏全族,还问我对你恨从何来?”
柳凡面露诧异之色:“柳某灭余氏全族,对余道友来说,不是一件好事吗?道友为何会对柳某心怀恨意?”
余清一怔,怒极反笑:“怎么,我还要感谢你灭我全族不成?!”
柳凡点头道:“不错,若不是柳某覆灭余氏,道友一个余氏旁系子弟,怎么可能有机会进入丰宁湖中的余氏秘窟,得到余氏藏宝,以及庆幽真人洞府大阵的令牌?”
余清面色一变:“此事你从何处得知?”
柳凡轻笑道:“自然是从余氏长老口中问出来的。”
“虽然余易宏在他们神魂中种下了禁制,但长老之中,还是有两个软骨头。”
“余道友,你将余氏放在心中,但余氏长老为求活命,可是把知道的隐秘全都说了出来。”
“若不是余易宏还有些骨气,没有说出庆幽真人洞府的位置,我血灵宗早有结丹真人潜入齐国,将庆幽真人的洞府打破了,柳某也不会在此与你多言。”
余清面露悲痛之色,恨恨道:“你等魔修手段残忍,族中长老忍受不了折磨,也在情理之中,但想让余某与你合作,恕难从命!”
“天下只有我知道庆幽先祖洞府方位,大不了等护府大阵自行崩溃,我再与魏道友一起进入洞府,也能得到不少宝物,为何要与你这魔头合作?”
柳凡没想到余清竟然如此难缠,眉头一皱,看向陈渊:“魏道友,你也是作此想法?”
陈渊淡淡道:“余道友对在下有旧恩,魏某虽对庆幽真人遗宝颇为心动,但却不会强迫余道友做任何事。”
余清闻言,面露感激之色,对陈渊深施一礼:“魏道友高义,余某铭感五内!”
“道友放心,庆幽先祖的洞府极为隐秘,除了余某,其他人绝对无法寻到。等护府大阵崩溃,我与道友率先进入洞府,定能找到不少珍贵宝物。”
柳凡目中闪过一丝异色:“没想到魏道友还是一個念恩之人……”
他转头看向余清:“余道友真的想好了?你若是与柳某合作,庆幽真人洞府中的遗宝,便尽归你、我、魏道友三人所有。但你若执意不从,可是性命难保。”
余清得到陈渊承诺,底气十足,不屑一笑:“怎么,你还想取我性命不成?”
柳凡轻笑道:“有魏道友在此,柳某自然无法取你性命,但若是换成六大宗门的筑基修士,不知魏道友这个凌云派弟子,是否还能保住道友性命?”
余清面色一变:“你此话何意?”
柳凡笑容一敛,冷冷道:“柳某之前之所以没有将庆幽真人洞府一事宣扬出去,是因为只要找到余道友,便能将令牌夺过来,独占庆幽真人洞府。”
“但现在有魏道友出手,我已不可能独占庆幽真人洞府,余道友又不肯与我合作,我自然是要把这件事散播出去,弄得人尽皆知。”
说到这里,他顿了一下,嘴角浮现一抹笑容:“庆幽真人威名赫赫,当年连灭紫阳宗五名结丹修士,时人称为元婴之下第一修,手中法宝无数,若是各宗结丹修士得到消息,必定会对庆幽真人遗宝极感兴趣。”
“而柳某一介魔修,就算等到护府大阵崩溃,也不可能在齐国修士的围攻中占到便宜,还不如将令牌高价卖出。”
“到时候,余道友这个掌握着另一块令牌,知晓庆幽真人洞府方位的余氏修士,就是众矢之的,不知魏道友是否会为了你,与六大宗门的结丹修士作对?”
余清面色大变,额头渗出冷汗,目中露出惊惧之色,死死盯着柳凡。
柳凡说完之后,立在朱红色飞舟上,嘴角含笑,回望余清,胸有成竹。
陈渊一直在旁静静站着,看着余清,等待他的回答。
过了许久,余清才一字一句道:“好,我可以与你联手!”
柳凡笑了笑,转头看向陈渊:“魏道友呢?”
陈渊淡淡道:“既然余道友同意,那在下自然没有异议。”
柳凡开口后,他就知道,余清必然会答应柳凡的提议。
正如柳凡所说,余清若是不与他合作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