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元宗长老冷哼一声,面露不悦之色。
他一心想要为难陈渊,却是忘了此中关节。
各派结丹修士却不像他一般,对陈渊有这么大恶意,听他自述经历之后,神情已是缓和下来。
陈渊能否炼制筑基丹,他们并不关心,但却对陈渊所说的灵药园极感兴趣。
屈老怪笑呵呵问道:“陈师侄可还记得那处灵药园所在之地?”
陈渊自然不会将天台峰灵药园的位置相告,而是将一处生长八百年灵草的灵药园,说了出来。
这处灵药园禁制极强,历经数万载,依旧完好无损,非结丹修士不可打破,便是说了出来,各派也休想染指。
说到最后,他还遗憾表示:“可惜我打破那处灵药园的禁制后,又马上恢复了正常,其内还有不少珍稀灵草,弟子无力采摘……”
陈渊将灵药园地址说了出来,又打消了各派结丹修士的一部分怀疑。
他们只需在下次秘境开启之时,派遣弟子去一探究竟,便知陈渊所说的灵药园是真是假。
但还有一事,却是不可不防。
能修到结丹之人,都是心思缜密之辈。
万一陈渊所言九真一假,他还掌握着进出灵药园的秘法,那以后凌云派每次秘境开启,都可派一名弟子携筑基丹进入秘境,在灵药园中突破筑基,待上十年再出来,肆意搜集灵草。
但若是直接质问陈渊此事,就要冒得罪凌云派的风险,故而并无人开口。
不过那名归元宗长老却是无所顾忌,归元宗现在与紫阳宗结盟,背靠大树好乘凉,便是得罪凌云派,也有紫阳宗撑腰。
他不知谢姓修士为何放着这个打压凌云派的大好机会不用,但却不妨碍他来做出头鸟。
他看向金落衡,道:“金道友,这位陈师侄说那处灵药园是你无意中进入的,但这只是他一人之言,如何证明?若是他掌握了进入灵药园之法,以后贵派岂不是可以如法炮制,每次秘境之行,都能送入一人,让其在秘境内突破筑基,秘境之中的灵草,不还是要尽数归贵派所有?”
其他结丹修士见他挑破此事,都是纷纷附和。
冥阴谷长老言道:“邹道友此言有理,这秘境一向为我六宗共享,却不能被某一派独占了好处。”
屈老怪也是笑呵呵道:“金道友,我等也不是要刁难这位陈师侄,但他必须证明自己所言为真,方可打消我等心中疑虑。”
英挺道人碍于两宗盟友关系,并未言语,祁长老则是如之前一般,一言不发,似乎对此事漠不关心。
谢姓修士终于第一次开口:“金道友,此事还需你给各派同道一个交待。”
金落衡点头道:“诸位道友疑虑,金某心中理解,洞虚山秘境干系重大,必须慎重对待……”
他看向陈渊,和颜悦色道:“陈师侄,各位前辈的话你也听到了,你可有办法,证明所言全部为真?”
陈渊刚要张口回答,那名归元宗邹姓修士嘿嘿一笑:“其实此事也不用这么麻烦,老夫略通搜魂之术……”
金落衡面色一沉:“邹道友慎言,我凌云派弟子,还不轮到你来搜魂!”
邹姓修士也不着恼,笑道:“既然如此,那不如由金道友或计道友为之?”
冥阴谷长老面露赞同之色:“如此做法甚好,既不会坏了贵派脸面,也能打消各派同道疑虑,想必金道友与计道友,肯定不会有所隐瞒,否则以后再有贵派的筑基修士走出秘境,可就不好收场了。”
此话中透出淡淡威胁之意,但也正是各派结丹修士所想。
他们绝对无法容忍,有宗门打破秘境平衡,搜刮大量灵草。
计彬面露犹豫之色,向金落衡传音道:“金师弟,不如就让为兄动手搜魂,如何?你放心,我会护住这位陈师侄神魂,不致有所损伤。”
若是可以,他当然不想在各派面前,搜魂门下弟子。
但各大宗门都极为重视洞虚山秘境,若不给他们一個满意的答复,肯定不会善罢甘休。
但陈渊又是散修一脉修士,与金落衡一般出身,是以他得先征求金落衡的意见,再行动手。
金落衡不置可否,看着陈渊,温声道:“陈师侄,我观你刚才有话要说,可是有自证之法?”
陈渊看出金落衡回护之意,目露感激之色,深深一礼,道:“在自证之前,弟子还有一事,要禀告长老。”
金落衡目光一闪,道:“何事?”
陈渊大声道:“弟子从灵药园出来之后,路遇一伙紫阳宗弟子,劫杀我凌云派弟子,为首之人,实力堪比筑基修士。我出手相助,将他击杀,在其体内发现了一颗四级妖丹!”
他话音落下,身后的云方与段长裕急忙附和道:
“弟子云方(段长裕),与陈师叔一同发现其体内妖丹,愿为陈师叔作证,他所言句句属实!”
两人刚刚说完,各派结丹修士都看向谢姓修士。
还未等他们开口,陈渊又道:“之后我与两位师侄在内环搜集灵草,又遇到六拨紫阳宗弟子,皆有体内植入妖丹之人,从他们手中救下了这些道友,还从他们的储物袋中,发现了许多各派道友的法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