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卜子的问题,让云晚意愣了一愣。 云晚意顺着算卜子的视线,看向自己的肚子,无奈道:“师父,我成婚也才几个月,哪里来的这么快?” 听到她的回答,算卜子松了一口气,低声道:“没有也好,如今局势不安,都盯着你和镇北王。” “真有孕了,遭罪的是你自己,等事情安定些再有孕。” 云晚意嗯了一声,低低回应,道:“我知道师父是为我好,这些事情也要顺其自然,不是我能控制的。” 算卜子点头,道:“也是,我们还是早些离开吧,如你所言,连珏可能回来。” 师徒两人趁夜色,快速离开泰和医馆,之后和那几个采买的人一道,回到王府。 她们前脚刚走,后脚连珏就潜回了泰和医馆。 连珏在暗室门口时,就觉察到不对劲了。 门口放着做暗号的干草,被人挪开,不知去向。 她万分戒备,打燃火折子,慢慢往下。 下楼梯时,她忽然听到里面传来痛苦的呻吟,越往里,声音越大。 连珏不由加快步伐,转过门,看到玉夫人被人绑在石柱上,满是痛苦,伸长脖子往柱子上撞。 面上有长长一道血痕,从额头直至下巴,血肉外翻,血微微凝固,在她胡乱动弹间,擦得满脸都是。 “玉和,你怎么了?”连珏将火折子熄灭,丢在一旁,快步往前解开绳子,着急道:“谁来过?” 玉夫人吃下玄门毒药,意识全无,听不到外边的声音,只能感受到周身难以抑制的疼痛! 痛的视线模糊间,看到眼前的人,玉夫人看不清模样,直接抓住那人的衣袖,语无伦次道: “疼,好疼啊,疼死我了!” “我,我脑袋要爆开了。” “救命,杀了我,求求你,杀了我!” “啊,我,我受不了,受不了,杀了我!” “……” 连珏气急了,直接狠狠掐在她人中上:“玉和,你清醒些,我是连珏,你到底怎么了,谁来过,把你害成这样?” 玉夫人浑身都痛 麻了,相比起浑身彻骨的疼,人中上的那点掐痛,压根对她造不成任何影响。 玉夫人面色扭曲,痛的鼻涕眼泪一大把,翻来覆去,还是那几句话。 连珏气急了,狠狠几巴掌擅在玉夫人面上。 玉夫人头偏向一旁,疼的遭不住了,索性拿头狠狠撞击地面:“救命,疼,我好疼!” “疼死你算了。”连珏擦拭手中的血迹,不耐烦道:“你真是一点事都办不好,起先的布局被云晚意破掉。” “如今我们两人算计极好,我负责潜去云晚意身边,你在城中里应外合,你倒是好,局面大乱就算了,还被人寻到老巢。” “废物东西,我真恨不得死的人是你!” 连珏气急怒骂,玉夫人一点也听不到。 所有的声音,落在她耳中,只有含糊的翁明声。 不知道是疼痛所致,还是毒药原因,她视线一片模糊。 看不见,听不清,唯一的感受就是彻骨心扉的疼。 还伴随着阵阵哀叫。 连珏心乱如麻,又找不到人问,气的狠狠一个手刀劈在玉夫人颈间。 玉夫人昏死过去,那些恼人烦躁的喊叫,这才消失。 直到红泪从外边归来,连珏才清楚如今的局势。 红泪完全不知道,她只是帮主子出去办件事,主子会成为这般凄惨的模样。 她言辞哽咽,问连珏道:“连夫人,我们夫人是怎么了,谁把夫人弄成这样?” “我要知道,也不会枯坐着等你了。”连珏烦躁至极,在玉夫人晕过去后,没有任何救治她的动作。 “说吧,外边情况如何?” 红泪擦着眼泪,小声道:“不太好,嫧灵太后进宫了,宫内宫外都是重兵把守,咱们的阵法被高人反制住,起不了作用。” “咱们在城中的戏楼,还有北边的宅子,都被人发现了,夫人被镇北王重伤,又遭到阵法反噬,本就虚弱……” 没一个好消息,听的让人更烦躁。 连珏不耐烦的打断,道:“我不想知道这个废物经历了什么,少说几句。 ” 红泪闭嘴,抽抽搭搭的给玉夫人擦拭血渍。 “别哭了,叫人心烦。”连珏冷冷盯着她,道:“你主子这边是指望不上了,有没有办法联系到嫧灵?” 红泪小心翼翼抬头,又缓缓摇头:“嫧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