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佳慧尚且不知自个儿即将面对什么。 她还做着能帮苏锦和云柔柔兄妹,会为云姝姝姐妹和云天翼带来好处的美梦。 听到云晚意的话,狗仗人势一般,朝云晚意道:“我就算被毒死,也绝对不会求你一个字!” “小姐,既然人家不领情,您何苦再劝?”寒露上前,给云晚意拢紧身上的斗篷,道:“外边天冷,咱们早些回去。” 她们主仆二人离开,苏锦和剩下众人皆是一脸阴沉。 尤其云柔柔,眼中的恨意已然明显。 又是老太君帮了她! 云晚意到底哪里好,能让老太君一改先前的态度,半百维护? 那钱佳慧也是个废物,暗示的那么明显了,出手还让人拿了把柄。 瞧着云晚意刚才那幅样子,那个什么青荥子引起的毒,只怕不好解。 但愿钱佳慧会守口如瓶,顺利解毒。 还有云怀瑜,同样是个不中用的,先前在冬日宴,说好布置的很好,却让云晚意接连出彩,拿下所有的第一。 生生让云晚意从什么都不会的乡下野丫头,成为了第一贵女。 今日也是,直接命人把云晚意丢出去就好了,废话那么多,最后让她给躲了过去。 更别说现在理亏不敢开口的云怀书了,眼神要吃人,屁都不敢放一个! 一个个的办事都靠不住,还得是她亲自出手。 就看云娇娇和云双双姐妹,本事如何了! …… 静园内,云恒益一脸担忧坐在榻前,小声辩解道:“母亲,年关将近,进来忙得很,对您疏忽了,请您莫怪。” “我知道,维系这偌大的宅子有多难。”老太君叹了一声,转头示意红霞将无关紧要的人带出去。 等人都走了,老太 君拉着云恒益的手,又叹了一声:“自你父亲死后,我们母子遭了多少不易才走到现在。” “谁都知道除了你父亲带来的勋爵,侯府后路不易,我们急需要好的姻亲,来帮云家往上爬。” “所以当初你提议留下云柔柔,和四皇子联姻,让亲女儿嫁给前途不明的镇北王,我同意了。” “母亲,木已成舟,您说这个做什么?”云恒益听的云里雾里,以为老太君是看云柔柔和四皇子婚事不成,起了别的主意。 他忍不住小声打断道:“即便柔柔和四皇子不成,还有别的皇子,再不济,将她送进宫当后妃也行!” 老太君脸色变了变,同样皱眉,道:“和你说这个,不求别的,只求为了侯府的后路,顾着些云晚意。” “她?”云恒益眉头一下蹙起,厌恶道:“养不熟的白眼狼,不恭不敬不孝,您如此疼她,她都对您下手。” “你怎么看不明白呢?”老太君语气里带了些恨铁不成钢:“云家只有我对云晚意好,她不可能蠢到对我下毒。” “这件事,摆明有人利用我,想将她赶出云家,你想想这个家谁最有可能?” 云恒益脑子里,赫然涌现苏锦那日寻去书房说的话。 难道是苏锦?! 云恒益后知后觉,又不好直接说出,只愤愤道:“云晚意回来这么多日,树敌甚多,谁知道得罪了谁?” “你呀!”老太君看出云恒益和稀泥装傻,只能直言:“晚意刚回,要说感情和亲情,又能有多少?” “也就苏锦和众人对她不好,我才对她关心怜悯,退一步说,她到底是云家亲血脉,镇北王下的聘礼,又给了她极大的脸面。” “咱们机 关算尽,该有的后路也应该留住……” 话还没说完,云恒益就按耐不住,冷哼道:“母亲明鉴,是我不愿意留后路吗,分明是她!” 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让我下不来台,最初回府的温和胆怯都是装的,这才是她的真面目!” “母亲的意思无非是顾忌镇北王府,瞧她那样,聘礼都不愿分给咱们,就算在王府得脸,也不会将淮安侯府放在眼里。” 云恒益越说越气,说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。 老太君也知道他心情郁闷,等吼过发泄完,才叹道:“你也说晚意刚回时温和胆怯,也不想想,是什么让她变成现在这样?” “还不都是偏见和府上众人对她的态度,还有你这当父亲的,指望不得她,难道云柔柔靠得住?” 云恒益闻言,立刻反驳道:“柔柔是我看着长大的,知礼守节,温和从容,善心善意,还有孝心,断比那野丫头强百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