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老丈慢悠悠地划着船儿,逆流而上。
以张遂的手段就算带着船儿,也可以很快回到码头,但这并没有多少意义,也失去了张遂此次出来的本意。
张遂此时坐在船头,并未垂钓。而是和划着船的孙老丈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。
大马猴陈诺坐在张遂身边,那套茶具已经被他搬到船头,正在全神贯注地烧着水,为张遂泡茶。
别看孙老丈已过花甲,但身体还是很好,气力十足。小船在他的操持之下,一路逆流而上,也不见他有多吃力。
太阳西斜的时候,已经能够看到码头的轮廓,也就一两里地距离了。
张遂站起身来,对孙老丈道:“今日辛苦老丈为我撑舟烹鱼,他日有缘,再来品尝老丈的手艺!”
孙老丈笑道“公子客气了,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,这也是你我的缘分。更何况还得到公子的一副墨宝,看到了公子的英姿,今天对我来说也时收获满满啊!”
张遂哈哈一笑,从袖中掏出一小锭银子,放到茶几上。孙老丈见状,连忙道:“太多了,太多了!公子若是没有碎银,下次再给也没事。”
张遂道:“我可是一个有名的纨绔子弟,这是我身上最小的银两,再少就太掉面子了。老丈放心收下,你的手艺值得这个价钱。”
孙老丈苦笑着称谢,收了下来,他对张遂口中的纨绔子弟可是一点都不信。
张遂刚要离去,突然心中一动,停下脚步。又从袖中掏出两颗药丸,递给孙老丈道:“老丈,这两颗药丸送你,可以强健筋骨,也可启人智慧,你可以和孙女一人一颗,也算是我们相识一场的缘分吧!”
孙老丈大喜,小心接过,对着张遂行了一礼,谢道:“多谢仙长!”
张遂摇摇头,笑道:“我说了,我可不是什么仙长。咱们有缘再会吧!”
说完,招呼陈诺一声,脚下剑光升腾,托起两人直入苍穹,消失不见。
孙老丈看着天空留下的痕迹,又看看手上的两颗药丸,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。小心将药丸收好,抓起船桨,口中唱起古老相传的渔歌:“一字写来抛头锚,头锚抛落船靠牢。锚缉起来心里安,功德皇帝游江南。二字写来扳二桨,厨顿一到做鱼羹,鱼羹会做一篮多,西周文王来卜课。。。”
乌篷船慢悠悠地靠到码头,还在绑着缆绳,孙老丈耳边就传来一声欢快的叫声:“爷爷,你终于回来了!”孙老丈回头望去,脸上笑开了花!
不提孙老丈见到孙女的情景,张遂带着大马猴陈诺,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家中。刚刚落地不久,路北就跑了过来,看到张遂,连忙行礼,又看到站在张遂身边的大马猴,有些好奇,但也没有多问,只是告诉张遂今天过来拜访的一些人。
路北道:“老师,今日上午黄家的二公子过来寻你,说是感谢你送的东西,见你不在留下一封书信就走了。还有南离教的杜教主过来拜访,见您不在,说明日过来拜访。二小姐今日也过来了,是打听方雄叔的消息。别的就没什么事了。”说完,将一封信递给张遂。
张遂听完,接过信,点点头,道:“我知道了。你去等下带陈诺去旁边那间厢房安顿下来。”说着,指了指旁边的大马猴。
路北听了有些发愣:“陈诺?”大马猴闻言给他行了一礼,路北连忙回礼,心里感到怪异无比。
张遂道:“陈诺是一个开了灵智的马猴,我们说话他都能听懂。”又对陈诺道:“你有什么需求就给路北说,他是我的学生。先暂时在我府中待着,等过几日书院建立了我再送你过去。”
大马猴陈诺闻言,点点头,对张遂鞠了一躬,转身又对路北拱拱手,那姿态,除了不会说话,和人没有什么区别。
路北心中暗暗称奇,脸上笑着道:“那就先跟我来吧,我先带你去安顿下来,等下晚饭好了一起去饭厅。”
说着,转身就带大马猴陈诺离开。
张遂也回到房中,打开信封,黄鉴信上说道,他的大哥在天京城的生意出了些问题,好像是有人为难,他收到消息后,准备带几块玉牌过去疏通关系,说到会尽快赶回来,不会错过书院成立的时间。
张遂看完,想了想,这事他现在帮不上忙,只有让他自己去处理了。
将信丢到一旁,又想到杜腾的来意,无外乎就是解读典籍的事。上次过来讨论微光草的事后,也没有来得及说此事就走了。
其实杜腾自己去找孟先生就行,但他可能怕自己过去有些唐突,有张遂这层关系,那肯定是毫不客气地使用了。
张遂摇摇头,没想到看起来大大咧咧地杜腾,做起事来还是相当有章法,和他表现出的性情完全不一样啊,看来能当上教主的人都不是简单人物,只有明天跑一趟了。
本来张遂准备这几日就苟在家中好好休息,看来计划又要泡汤了。
一夜无话。
第二天一早,外面的庭院的叫好声就将张遂惊醒。张遂起床收拾好来到外面的庭院,看到陈诺手持一根比他高出一大截的长棍,正和五兄弟中的路东打得有来有回。
但在张遂眼中,陈诺完全就像是在逗小盆友,看着有来有回,其实一切都在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