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喜又道:“关于董大人,我曾听说因他娶了当朝宰相之女,是以十分惧内,长此以往积郁成疾,我说带他去医馆服药,让他得空走出府宅,他自求之不得;而安婆婆自丈夫儿子得了瘟疫毙命后,性子更加孤僻,与邻里都不来往,心中独挂念逝去的亲人,因此我骗她说陵墓被掘,她如何不来?至于盛大人和赵公子,一个好赌,欠了一屁股债,一个读了十几年书毫无名堂,整天只会游手好闲的厮混,我和他二人说有财产与美女相赠,他们自然也会当。”
众人被他当众一一说出难言私隐,都愤恨难当,虞可娉急忙道:“是小女一时性急,问了这些诸位被诳的缘由,让大伙难堪露拙,实在抱歉的紧。不过这些缘由并非无用,待会咱们推演案情,或许能用的。诸位大可放心,等一出岛,小女便会将这些无聊琐事忘得一干二净,更不会对外多说一字。卫掌柜,咱们便开始罢,请你先说说当年的案情,令郎和诸位缘何被秀王邀请,参加寿宴?”
卫喜眼中精光一盛,但旋即便神色黯然,道:“我使尽全力栽培吾儿,他娘亲早亡,我一心要他成才,始终没有续弦,后来花了无数银钱送他进了丽泽书院,这孩子倒也着实争气,便在一群天之骄子中也名列前茅,很受师长青睐。赵公子,当时你也在书院中就读,就请你评评看,老汉说的是不是自吹自擂的假话?”
赵元申叹气道:“东来兄的确天赋异禀,我们寻常学生一篇文章要读十来遍,也未必就能记全,他却只读两遍,便能默的分毫不差;平日作文,我半日也憋不出一字,他却挥笔成章,往往一气呵成。就连山长也常夸他前途无量。”
卫喜也叹道:“是啊,就因书院山长对吾儿十分喜爱,他得了秀王寿宴之邀后,便决议带吾儿一同前往,那本有提拔鼓励之意。至于在场的诸位,秀王五十大寿,自要请临安城左近的大员、学士与豪杰前来,是以十定门葛掌门、东钱派掌门的千金与娇客周氏夫妇、当朝翰林董大人、飞虎门掌门遗孀安婆婆、御前侍卫盛大人等,都在邀约名单之列……”
虞可娉打断他道:“我有两事不明,想要问在当前,安婆婆只是飞虎门掌门遗孀,为何也会收到邀约?”
安婆婆接口道:“王府早在寿宴半年之前便着手筹备,先夫身为临安城内一派之主,邀约早早便收到了,可惜宴席一个月前,他和儿子染了瘟疫,一夜之间双双殒命。先夫生前一心想要报效朝廷,早就想参拜王爷,他既身故,老身如何会不遂了他的遗愿?于是我擅自顶着代掌门的名号去了王府,王爷非但没有怪罪,还当众悼念先夫,唉,可怜先夫生前与王爷缘悭一面,死后居然被王爷扼腕赞叹,他若泉下有知,料来也会欢喜罢。”
虞可娉点头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转头看向周氏夫妇和萧梦道:“第二问是,萧女侠乃川东八台派的弟子,川东与江南何止千里,缘何也会来贺秀王的寿宴?”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