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,便一切全凭他的安排。
周幻鹰见辛管家年老体弱赶马辛苦,便提议自己和辛小姐一同驾车,辛管家则与韩师爷在集市买了毛驴跟在车后。辛管家一路之见周幻鹰机灵干练,说话得体,行事又很老道,的确有名门风范,看到女儿和他有些暧昧亲昵,非但不恼,反倒有窃喜之意,韩师爷却始终心怀疑窦,不住询问辛大人在高安郡的详情,见周幻鹰支支吾吾答不来,不禁疑虑更增,辛管家却认定是因两人年小历浅,早已被惊吓的词不达意,说不出情由实属正常。
众人一路赶车南行,这一日已近隆兴府,韩师爷提议先到府里问明因果,再搬亲兵卫队一同前往,周幻鹰却道事发紧急,耽不得半点光阴,须得尽快赶到高安郡,韩师爷越想越觉不对,行到林边时,借口和辛管家解手,才在林中有了这一番对话,由此便是以往经过。
辛管家哭丧着脸道:“我那女儿最是乖觉不过,夫人,你从小看着心儿长大,可见她有过一次撒谎诳人?必是那姓周的小贼胁迫与她!我先前还道那小贼出身豪门,必有名家风范,哪想到他竟这样可恶,来骗大人一家,如今还把我的乖女儿拐去,也不知道是死是活,造孽造孽!”愧恨交集之下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进去。
众人对他的言语不置可否,都看出辛小姐是对周幻鹰芳心暗动,胁迫云云,纯属子虚乌有,但当着辛管家的面都不点破。娄之英此时细细打量和他一同救人的老者,见他约莫六十岁下年纪,头戴蓑帽,生的面相淳朴,脸色蜡黄,两鬓略微斑白,和一般的乡下老农别无二致,没有丝毫奇异之处,可适才救人时二人功力高下立见,那老者远在自己之,似乎连恩师余仙也比不过,忙施礼问他名姓,辛夫人也在一旁请教,那老者嘿嘿一笑,道:“山野村夫,也没什么名号,大伙便叫我蓑笠翁罢。”
众人一愣,都知道蓑笠翁是出自唐代大家柳宗元的诗词江雪,显然此人不肯以真面目示人,娄之英知道但凡高深之人都有怪癖,当下也不追问,他本就要去隆兴,和辛夫人等微一商议,当即调转车头,让两头毛驴勉强拉着,请夫人和两位公子车,自己与其余众人一起步行,向北往隆兴府而去。
那蓑笠翁自称也要去隆兴办事,便和大伙一同路,沿途之韩师爷不住地冷嘲热讽,拿周幻鹰在嘴中说事,辛管家则垂头丧气一语不接,娄之英等人见了,都觉着又笑又恨,虞可娉出言安慰了辛管家几句,突然话风一转,问道:“老人家,我有一事始终想不通透,那周公子缘何要费这么大周章,骗大伙去高安郡去?这于他有何好处?他做此事目的何在?”
韩师爷不等辛管家反应,抢先接话答道:“那还用说?咱们辛大人名满天下,不知有多少贼子想用大人旗号招摇撞骗,这小子若将夫人骗到县郡,使计将我等困住,那便可以要挟大人、为所欲为了。”
虞可娉摇了摇头,道:“这位周公子满肚子全是诡计,若要办什么事,自能想法子做到,他既要要挟大人,那么所念之事必和辛大人密切相关。老人家,你却如何说?”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