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誉循声望去,便看见手足上绑着绳索、躺在地下的钟灵,虽然模样略显狼狈,但精神却足,心中不由喜于她安好无恙。
段誉正欲和钟灵说话,但见司空玄因为她的话脸色冷了下来,急忙上前几步,开口解释道:“司空帮主,这位并不是钟姑娘的爹爹,而是我师父,我师父也可解闪电貂之毒。”
司空玄刚冷下来的脸上顿时又堆起了笑容,客气说道:“原来是尊师高驾,不知尊师上下如何称呼?”
段誉答道:“我师父姓方,名讳上牧下野。”
司空玄又对着方牧野抱拳笑道:“原来是方先生屈尊驾到,还请劳烦方先生为我神农帮上下解了貂毒。”
方牧野抱拳回礼,开口说道:“司空帮主,不知贵帮何人中毒,且先过来让我诊看一番,弄清楚了貂毒,才好对症下药。”
司空玄斜目向身旁一个高身材的老者使个眼色,那老者当即走至方牧野面前,问道:“不知方先生要如何诊看?”
方牧野问道:“不知闪电貂咬在贵体何处?”
“在这。”
那老者伸出右手,露出黑漆一片的手背,正中处高高肿起,上面有两个小的孔洞,漆色更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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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牧野拿起他的右手,看了看伤口,微微近前,轻轻一嗅,只觉腥臭无比,又撸起他的袖子,只见他小臂也已漆黑。
方牧野将老者的手臂一转,伸出两指搭在了他的脉上,一边诊断,一边看向司空玄,笑道:“司空帮主,我们既已来为贵帮上下解毒,不妨先请给钟姑娘松了绑。”
司空玄略作犹豫,便抬手示意了一下,立时就有帮众过去,拔出匕首,割断了钟灵手足上的绳索。
钟灵一经脱身,便飞奔到段誉身旁,高兴地叫道:“段大哥,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。”
紧接着她又靠近段誉耳边,压低了声音,担心说道:“段大哥,你怎么没把我爹爹请来,我的闪电貂毒厉害得很,你师父能不能治啊?”
她特意压低声音,就是怕别人听见,却不想此时此地氛围凝重,大家俱都大气不喘,安静得很,临近众人又都身具武功,耳朵也灵得许多,大都听到了她的言语。
司空玄心中勐然一震:“是啊,她之前还说这闪电貂的剧毒只她爹爹能治,如今姓段的却带来了一个劳什子师父,莫不是有诈?”这般想着,怀疑警惕的眼神便盯向了方牧野。
司空玄此番反应,段誉却是不知,他心中对方牧野极为尊敬崇拜,见钟灵质疑,顿时很是骄傲地低声说道:“钟姑娘,我师父本领高强,无所不能,解貂毒易如反掌,你不用担心。”
钟灵轻轻拍了拍胸口,吐了吐舌头,笑道: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说着她望向司空玄,娇声叫道:“喂,山羊胡子,我段大哥的师父来给你们解貂毒了,那你答允了我段大哥的断肠散解药呢,还不快拿来。”
段誉心下感激,扯了扯她的衣袖,说道:“不用了,不用了,我师父已经把我身上的断肠散毒给去了。”
他低头看了看钟灵光着的两脚,急忙从怀中摸出她的花鞋,说道:“钟姑娘,快些把鞋穿上吧,这地上又凉又扎脚。”说着便俯下身去,左手拿住她足踝,右手轻柔地为她穿鞋。
钟灵一脸娇羞,只是扶着段誉的肩膀,任他殷勤。
司空玄起初听到段誉说他师父无所不能时,尚还觉得段誉是在吹嘘,待听到他师父已为他解了断肠散之毒,顿时便放下心来,暗想:我神农帮的断肠散,何其之毒,这人既然能解,想必闪电貂之毒,也不在话下。
这一番众人言语心思,表来话长,实则只是片刻时间,那边厢,方牧野已是放下老者的手臂,朗声说道:“司空帮主,这貂毒解来倒也容易,贵帮名为神农帮,想必药物药材应是齐全的,还请取来让我配制解药。”
闪电貂本来无毒,只是闪电貂爱吃毒蛇,钟灵便以毒蛇喂它,喂了四年,不知已吃了几千条,牙齿毒得很,乃是剧毒无比的混合蛇毒,方牧野要解它,循变解蛇毒之法即可。
司空玄当即命人取来数个药箱,打开箱盖后置于方牧野面前,说道:“方先生,我神农帮所有药物都在这了。”
说完,他想了一想,又从怀中取出一瓶药水放了下去,这是他的秘制蛇药,善克蛇毒,只是他之前用过,却解不了貂毒,此刻见方牧野既然要配药,也就秉着多多益善的想法索性拿出。
方牧野先取过这瓶药水,放在鼻前轻轻一嗅,赞道:“司空帮主这药倒也灵妙,以此为基,配制解药就更加容易了。”
说着,他从药箱中翻出通天草、蛇舌草、穿心莲、重楼等数种药草,还有散血草、天仙藤等数种毒草,递给司空玄:“麻烦司空帮主将这些药草捣碎。”
司空玄当即老老实实接过药草,也不吩咐手下,自己拿了臼杵捣了起来。
方牧野取了一个大的器皿,将司空玄的秘制蛇药倒了进去,随后又拿起药箱中的瓶瓶罐罐嗅了一嗅,有些嗅过之后就直接放了回去,有些却是或多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