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清怕她把爸妈给气狠了,疾言厉色,“连鑫你别无理取闹!你总记着当年嫁妆的事,却不记得爸妈为了补偿,后来把市中心的铺子给了你,是你自己经营不下去家里才收回来的!你这些年从家里带走的东西,你算算值多少钱!”
“还有小意,你别忘了她现在开的车、住的房子都是家里给的!”
连清眼睛微眯,“连鑫,你这么精打细算,最好把这些年家里给的东西都一一换成钱,又看看自己给家里带来了什么,有没有资格过来进行讨伐!”
不说哭哭啼啼的连鑫,在一旁的连母心都给伤到了。
儿子在外的这些年,家里好吃好喝的,或者是别人送来的礼,只要大女儿想要,他们就给出去,却不曾想到,被她一笔带过。
“我没有忘记……”
“那你现在是在闹什么?是想要所有人都巴着你宠着你,当公主一样哄,以你为中心是吗?”
有时候是真想不通这个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。
简直是油盐不进,连父都这把年纪了,还教什么教,失望地下达最后通牒,让她别在办宴席的时候出现,管家不会让她进门。
“有空就多多关心家里男人孩子,别总等别人去哄你,性子再好的人都会失去耐心。要实在想你妈了,就跟这几年一样,在外头见面吃顿饭就行。”
连鑫泣不成声。连清就那么冷冷淡淡地看着,一言不发。
连母被大女儿抓着手,心里无奈又觉得受伤,终究还是儿子孙子更重要,派人将她送回了佟家。
据说佟余当时并不在家,家里冷冷清清,但连家无人过问,因为他们都很忙。
赵晴给林慧打电话的时候是这样形容的。
“她脑子跟被驴踢过一样,要么就是里面进了水。好好的日子不过,非要矫情。”
林慧笑,“你大姑姐就是被人捧惯了,好面子,只要有人不合她的意,不顺着她,她就要闹。她搞这些小动作,也许是因为自己日子不如你们过得幸福美满,心生嫉妒。当然了,估计里头还夹着钱的事儿。”
巧了,她俩的大姑姐都是不省心的。
徐红梅也是个没脑子的,但她是个窝里横,只会欺负对她好的人。
而连鑫明显是底气太足了,以自我为中心,毫无例外辐射所有人。
“可谁家好日子不是自己辛苦经营出来的,她这么好的出身,过成这样,也是自己蠢。”
赵晴手上列着清单,耳朵上夹着手机,边写边跟林慧说话:“我公公一向谨慎低调,连家里开的车都是中档位的。也就是现在退下来了,舍得给孙子花钱。说句实在话,我们家的家底,除了他,谁都不知道。甚至连连清都只知道大半。”
她笑笑,“这么多年了,家里的产业我从不插手。公公心里头盘算得很清楚,该给她的一分不会少,不该给的一分不会多。”
林慧不去打听对方的家产,林昔看起来将来也不太会缺钱,这就够了。
说起来徐家也很忙。
林慧回到京市后,首先给孩子们在家办了个简简单单的生日宴。之后徐国峥继续上学,林昔开始跟她同学筹办画室,连擎更是忙得见不到人。
林慧的小店生意蒸蒸日上,已经成为附近学校有名的“明星店”,于是她就请了一个年轻姑娘过来,开门时间延长了,她有时间就过去看看,没时间就不过去。
忙完回头才发现,他们家老二已经神出鬼没,“消失”了一段时间。
但林慧没去管,只要不做违法乱纪的事就成。
举国庆祝的节日在首都氛围最是浓厚,放眼望去,入目皆是一片耀眼红色,家家户户充满欢声笑语。
在这样喜庆的氛围中,林昔和连擎的订婚宴如期而至。
因为徐母的身体原因,二老没到场。等过年的时候,连擎跟着回去送礼就好。
只是订婚宴而已,徐家跟林家只出了徐国华、徐国强、林宏跟他们的老婆作为代表过来,周正、狗子、另外还有梁青一家三口。
徐家在京市的亲戚不多,但连家的根在这,虽然说了只请最亲近的亲朋好友,也来了满满当当的人。
主宴席在京市最大的酒店举办,徐家这边的亲朋都有点拘谨,因为来客一看就是非富即贵。
徐国峥两兄弟就负责照顾大家。
而林昔同连擎一起,在连父连清的引导下,见了不少人,脸都笑僵了。
晚上宴席结束,她都要趴下了。
“妈,订婚都这么累,结婚要怎么办……”
林慧让她坐下,把小腿抬起来,给她按摩,“等会儿泡热水缓一下,不然明天该肿了。”
她笑笑,“现在结婚比我们以前复杂,是很累。”
林昔睁开眼皮,好奇,“妈,以前你跟我爸是怎么结的婚?”
徐东升坐在一边喝蜂蜜水醒酒,突然一激灵,有种预感,别又给他惹祸。
“以前啊,你爸连个自行车都没有,还是借人家的,把我从大山里带出来,然后就到了他家,连个红盖头都没有,拜了堂就完了,席上就两碗肉。”
“说起来,那些结婚时候应该备的四大件,你爸一个都没有,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