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摸摸鼻子,回了自己屋。
灯光下,老婆正给自己擦那个什么身体乳,说是国外的货。白色的乳液滴在腿上,轻轻一抹就吸收了。
他走过去,伸出猪手摸,白白嫩嫩。她涂了一段时间,身上、被窝里都是香喷喷的味道,每回他一闻就受不了。
他动动鼻子:“老婆,你是不是被这玩意儿腌入味了?”
沉闷的一声“嘭”,林慧一巴掌拍他后脑,一点没惜力。
随即他便倒在床上哀嚎。
林慧还踢他一脚,“你以为是猪肉?还腌入味!”
“别踢别踢,中年男人的腰伤不起啊……”徐东升抓住老婆的脚,捏一捏,也养得白白嫩嫩的。
“老婆,你那个什么乳液也给我擦一擦?你看你这么漂亮,我站你身旁多不好意思啊。”
林慧顺手把几块钱的蛤蜊油丢过去,“呐,你用这个就行。我这个买来得一千块钱,不舍得给你那张大脸用。”
徐东升的脸皱成一团,“真小气。”
林慧笑笑,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下,然后打开蛤蜊油给他抹脸。
“这样多好,别人看我长这么漂亮,就知道你肯定能挣很多钱,是个大老板才养得起这样的女人。”
等她抹完了,徐东升才睁开眼睛,忽略那黏腻腻的感觉。
“那你给大老板按摩舒服舒服?”
林慧眯眼,“看你熟门熟路,没少去店里按摩吧?”
徐东升不答话,将她按倒在身下亲上去。
隔天早上,孩子们都各自去找自己的同学相聚,徐东升去了公司,二老也去外头溜达锻炼身体了,就林慧一个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。
她就坐在那个摇椅上,喝着小米粥,昏昏欲睡。
夏天总是睡不醒的。
忽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,把她吓了一跳。
“阿慧。”
林慧惊讶,那头竟然是大嫂?
虽说妯娌间关系还算不错,但自从她去了京市,联系就少了。
“大嫂,怎么有空打电话过来?镇上生意还好吧?”
徐大嫂呵呵笑几声,阿慧就是这么直来直往。“店开了这么多年,老客都认我们的手艺,生意挺好。”
也是靠着这个小包子店,两口子还给徐国超在镇上买了一个房子还成了家。
现在店里主要是徐国超跟他媳妇在看着,徐光宗和她就给看孩子,偶尔搭把手。
说来也巧,这几家帮衬小儿子多些,便也都是跟着小儿子养老的。
徐大嫂也不跟林慧绕关子,就说了件事。
“大姐,哦徐红梅,你多久没见过她了?”
林慧太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,一时怔愣住,“好多年没见过了,怎么了?”
最后的印象便是在县城的菜市场门口,看起来虽然落魄,但精神还行。
徐大嫂那边抱着小孩儿,哄了几句后才又说起来。
徐红梅那女儿王雪,当年在家招了赘。
那年徐红梅下了岗后就在家伺候一大家子吃喝。王有余不知怎么的年纪越大脾气越差,动不动就打骂她。
而徐红梅因为没有收入,没有底气就只能受着。
就在前年王有余因为脑梗的病没了,家里唯一稳定的收入没了,他家就卖了县城的房子换到镇上。
换了个地方,那赘婿就突然变了模样,不再老实,动辄打骂她们母女俩。对外却是一派好人模样,不仅擅自将孩子改姓,还自称不是赘婿,好心肠养着寡岳母呢。
“……听说她在家里还吃不饱穿不暖,遭了虐待,整个人瘦得身上没二两肉。跟年轻时候简直不像是一个人。”
徐大嫂不由叹气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再多的气也想不起来多少,只觉得可怜。
林慧沉默了一会儿,问她:“徐红梅找上你们了?”
不然这内里的日子捂烂了发臭了,自己不说,外人怎么会知道?
“是过来了,但她也没张口要钱,就是饿得不行了。我有一回都看着她在菜市场捡烂叶子啃,心里实在是难受。她过来的时候,我们就给了几个包子,她还得藏起来吃。”
“还有亲家二嫂子也遇到一回,看她可怜,给了几件旧棉衣。隔天就出现在她女儿身上了。”
林慧不知道这事,心想二嫂也只是一时发发善心,没放在心上便不说了。
徐大嫂见她沉默,便就又开口:“我也没什么意思,只是看她这样,不知道哪天会不会找上爹娘去。二老现在跟着你们在养老,这事儿你得心里有数才好。”
她男人有时候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还会提到,毕竟是大姐,恨不得打上门去,可那又如何,打完了人呢?谁来管?
林慧垂下眼眸:“大嫂,我明白你的意思。我虽然有钱,也不可能当散财童子。当然了,我对她也没那么大的怨恨,只要是不碍到我身上来就行。毕竟她现在的下场也都是咎由自取,并不是我们害的。”
徐大嫂点头,将孩子抱起来哄,“就是的,所以我觉得可怜归可怜,偶尔发发善心倒行,不可能将人带到家里来养。”
林慧跟她聊了几句就挂断了。
等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