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周围,窗棂化为碎片,从周围杂草生长状态看,不是近期着的火。
陈益弯腰摸了摸地面和杂草,很潮湿。
现在这个季节几乎是全年最热的时候,最近也没有下雨,连今天都这么潮湿,更不要说春秋冬了。
不太可能是天灾。
村民引燃,村里的小孩意外引燃,或者外地人手贱引燃,都有可能。
陈益扫了一眼,出于职业习惯,没有发现类似人体骨骼的东西。
“应该不是何珊她们点的吧?”秦飞直接往案件靠。
四人点燃木屋引发不良后果,所以遭到了报复?
陈益想了想,说道:“拍几张照。”
“是。”
秦飞几人前,拿出手机咔咔咔拍了起来,没有放过任何细节。
陈益站在原地思索。
秦飞说的不无道理,木屋的失火很有可能是人为,而何珊四人来过,具备纵火嫌疑。
需要问问这个木屋是谁的,是否有特殊意义,有没有人在火势蔓延的时候被烧伤,里面有没有被烧毁的重要物品。
拍完照后,几人继续往山村的方向走。
一公里山路后,钟落村到了,此时也终于能看到人影。
山村地势并不平缓,但陡峭的山体并不影响房屋的建立,错落有致的房屋大多是由石头和木材搭建,古朴而坚固,部分屋顶还铺着厚厚的稻草。
有溪水从山留下汇入山村,泼墨画卷令人心情愉悦。
山村是依靠溪水而建的,水是生命之源。
令人意外的是,这里面竟然有鱼,村口的钓叟扬起干枯的手臂,拿下了鱼钩的小石斑。
溪石斑鱼对水质要求很高,除人工养殖外,自然界中也就溪水中能够看到,红烧和辣炒都非常美味。
陈益轻手轻脚走了过去。
没想到老翁的听力好的很,还未靠近便是转头,看向逐渐靠近的陈益。
老翁年纪不小了,脸的皱纹和溪流一样蜿蜒曲折,饱经风霜的脸庞有白色的胡须垂落。
陈益想起了一句诗:孤舟蓑笠翁,独钓寒江雪。
很不应景,没有孤舟,没有蓑笠,没有江水,更没有雪。
只有老翁。
但他想不到其他诗了,这一首最耳熟能详,深深刻在了记忆里。
“来爬山啊小伙子?走错地方了,那边。”老翁率先开口,并指了指远处的方向。
这里的确不是登山路,否则村子也不会建在这里。
“不是爬山。”陈益蹲了下来,习惯性掏出香烟,“抽烟吗大爷?”
老翁看了一眼陈益手中的香烟,拒绝道:“不会,小伙子你也别抽了,挺危险的,要是失火可就麻烦了。”
陈益赶紧道歉:“不好意思大爷。”
“没事。”
说着,老翁再次将鱼钩扔进了水里,静静等待下一条有缘鱼。
陈益在旁观看着,说道:“大爷经常钓鱼啊?”
老翁道:“是啊,钓了几十年了,消遣消遣还能当饭吃,伱们要不要来点?味道挺不错的。”
陈益:“不用了大爷。”
老翁:“不要钱,看把你吓的,次有个小伙子也不要,还问我多少钱贵不贵,几条鱼而已我能要你们钱啊?”
陈益笑道:“正常,现在大家都不相信突如其来的善意。”
老翁吐槽:“你们城里人太精。”
简单聊了两句,陈益问:“大爷,山下那个木屋谁的啊?”
“木屋?”老翁转头,奇怪道:“什么木屋?”
陈益指着来时的方向,说道:“就是路边的木屋,已经被烧毁了。”
老翁想起来了:“哦你说那个房子啊,村里王叔的。”
“王……叔?”
连他都得叫叔,那得多大年纪了?
“怎么了小伙子?”老翁问。
陈益:“这个王叔还在吗?”
老翁:“早去世了,我年轻的时候就去世了,有……四十年了吧。”
好家伙,这么久。
陈益:“现在房子是谁的啊?”
老翁:“他儿子的。”
陈益:“还在?”
老翁摇头:“全家都搬到了城里,多少年没回来过了,谁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。”
陈益哦了一声:“所以那个房子一直荒废着,也没人管。”
老翁:“没人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