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雪兰的女儿周雨梦上小学,人际关系已经开始建立了,不能忽略。
何时新:“查过了,仍然是……一切正常。”
了解到这里,陈益拿起烟盒掏出香烟点燃,说道:“越简单的案子,反而越离奇。”
真正复杂的案子并非凶手的高智商和反侦察能力,而是没有任何联系和任何指向性痕迹,查无可查。
何时新表示同意:“没错,要是深更半夜在没有监控的路上捅了人就跑,很难找到。”
陈益:“七氟烷……”
他本想问问关于七氟烷的调查,那是国家一类管制药品,不是那么容易搞到的。
此时手机铃声响起,是方松平打来的。
看到方松平的名字,他连忙接通。
“喂?方厅。”
方松平:“陈益啊,耿局长让你这两天没事找他聊聊,怎么没见人?”
陈益没想到方松平会问起这件事,脑袋灵光一闪,推给了方书瑜和何时新:“我们去宁城爬山了,何时新前天回老家非拉着我,书瑜知道后非跟着去,我也没办法,其实我很想和耿老师交流学习,实在是拗不过书瑜。”
何时新:“……”
他心里应该在骂。
陈益无视了何时新的目光,他又没撒谎,前天对方邀请自己的时候,他是拒绝的,而且也确实是方书瑜把他忽悠到了宁城。
反正和自己无关。
方松平:“那行吧,他今天上午就要离开阳城回帝城,你不来送送?”
陈益:“去啊,怎么不去,一定得去,我这就去啊。”
方松平:“嗯。”
电话挂断。
陈益知道,方松平应该是想让他和耿建清亲近亲近,毕竟是帝城警部的人,和仕途有着直接性关系,用心良苦。
“我去一趟省厅,你忙吧。”陈益站起身。
何时新:“好。”
……
省厅,办公室。
火速赶来的陈益敲响了房门,得到允许后,推门走了进去。
方松平和耿建清正坐在沙发上聊天,公文包都已经准备好了,看来是要从省厅直接去机场或者高铁站。
陈益明白,他今天要当一回司机。
“陈益啊,来来来坐,老耿都念叨你半天了。”方松平冲陈益招手,此刻对方不是下属,而是未来的女婿。
“方叔,耿老师。”
陈益上前坐下,问了一声好。
耿建清笑道:“叫我叔你不吃亏,见陈支队长一面真是不容易啊,两天的假期直接跑宁城去了,你是躲我呢吧?”
陈益连忙否认:“当然不是,耿叔误会了,我是非常想和您见面的,没办法,未婚妻非要去爬山,拦不住啊。”
把方书瑜推出来绝对错不了,老婆就是用来坑的。
耿建清没有多说什么,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,问道:“伏山?”
陈益:“对。”
耿建清有些怀念:“十几年前去过一次,风景确实不错,是吧老方?”
方松平含笑点头:“对,当时我也在,没想到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。”
耿建清:“趁着身体还没老到腐朽,得找时间再去一次,你说呢老方?”
方松平:“好啊,我也正想去一次呢,就这么说定了,到时候找个时间。”
陈益看了看两人,选择当一个小透明,伱们聊你们的和我没啥关系,等你们聊完了,我送完人就算结束任务。
他一脸谦逊的坐在那里,认真聆听两人的谈笑,思绪又飘远了。
没有完美的犯罪,只有不完美的侦查,这是耿建清的原话,可以代入宁城这起命案之中。
两年没有任何突破性进展,肯定是哪里有所遗漏,这句话他自然不会说给何时新听更不会说给谢云志听,自己心里想想也就行了。
那么,遗漏会在哪呢?
没有完整的卷宗,仅凭何时新的描述很难给出判断,陈益考虑毕雪兰的经历可能性比较大。
经历,恰恰也是最难查的。
人际关系好查,祖宗八辈都能给你翻出来,但经历偏隐私,警方在调查过程中无法做到百分之百的全面覆盖。
“陈益,想什么呢?”耿建清突然开口。
“啊?”陈益回过神来,“没想什么啊,听您说话呢。”
耿建清看向方松平:“老方,你这个女婿有点滑头。”
方松平瞪眼:“陈益!”
陈益讪讪:“不好意思,想案子呢,这次去宁城听说了一起命案,两年了到现在还没抓到凶手。”
耿建清来了兴致:“哦?什么样的案子?”
陈益没有隐瞒,大概说了说。
本是闲聊,没想到耿建清在听完后笑容登时收敛,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。
陈益看出了不对劲,开始认真:“耿叔,怎么了?有什么不对吗?”
耿建清沉默片刻,说道:“四年前,帝城发生了一起命案,受害者是帝城师范大学的一名学生,本地人,死因是喉咙被利器贯穿失血过多而亡。”
听得此话,陈益彻底认真起来,追问:“案子没破?”
耿建清摇头:“没有,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