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吴小狗的这一举动下我才发现,凉师爷的左手心上有一条深深地划痕,上面还有鲜血在往外渗,显然刚弄伤不久。
凉师爷看着受伤的手道:“我被地龙追着咬,慌乱逃跑的时候在地上捡木板做武器,结果就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给划了,可把我给疼坏了。
我忍着痛逃到了上面那片空地,发现这些地龙不敢靠的太近。我就原地做了个火把,借着光源才发现边上就是你们所说的坑道,就大喊把你们叫过来。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。”
我盯着凉师爷的伤口沉默不语,这伤明显就是刀划的。
我突然意识到用来堵洞口的那块棺材板上沾的鲜血是谁的了。
小哥的麒麟血有驱邪避虫的作用,他将麒麟血洒在坑的四周,所以那一片暂时没有老鼠靠近,就给我们创造了进坑的时间。
后来我跟吴小狗纵火后,那些耗子也顾不上什么天敌不天敌的了,全都蹿了过来将地上的血给蹭没了。
小哥就又把血抹在了棺盖上,至少能坚持住它们全都烧死不再作乱。
凉师爷一副文文弱弱的模样,吴小狗压根没有怀疑他说的话,只是拿起他的手用水冲了冲,仔细用干净的布擦着脏污。
现在我们都没有医药品,只能用纱布简单的缠起来。
吴小狗环视了一下周围,连个陪葬品都没怎么看到,嫌弃的问道:“老痒,这就是你说的天大的好处?”
老痒听后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,神秘一笑:“别急,真正的目的地还没到呢。”
老痒走到最大的棺材边上,开始解自己的皮带。
我别开脸去问吴小狗:“他这是要干嘛?上厕所?”
吴小狗看见老痒的动作一下就明白过来,对我说:“他是想用皮带去套尸体的脖子。
这是湘西捆尸绳取珠的办法,还是我跟他说的。
但是现在这种恶心的办法老早就没人用了,也就他还把我的话当做真理。”
我哦了一声,这下又长见识了。
老痒截下皮带,一下子套在那具尸兄的脖子上,将它拉了起来。
然后伸手到棺材底下一拉,就听一声机关响动的声音,棺材后面的一块石板就沉了下去,竟然出现了一条密道。
吴小狗走过去好奇的张望,我看见他摸了一下信号枪又将手放了下去。
估计是下面太黑根本看不清,想用信号弹把下面照亮,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算了。
老痒说下面温度很高不适合休息,让我们在这里先停一下,吃点干粮养足了精神再下去也不迟。
我们从包里拿出压缩饼干,这里没有锅我们也不想生火,太闷热了,还有一股子霉味儿,就这样就着水吃了几口完事。
“吴小哥,在下手疼的紧,撕不开,你帮在下撕一下吧。”凉师爷可怜兮兮的手捧着压缩饼干,把手上的的绷带露给吴小狗看。
吴小狗下意识的就想怼凉师爷,但看见他手上渗血的绷带又忍了回去,默不作声的接过压缩饼干撕开外包装放回他的手上。
凉师爷笑嘻嘻的说:“谢谢吴小哥。”
看不下去,真的看不下去。
“笑笑笑,就知道笑。”老痒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看不惯凉师爷,老爱挤兑他,“还不快吃,吃了准备下去了。”
凉师爷两三口解决完,嘴里含糊不清的答应着。
密道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长,不过越往下走空气就越清新,比在上面全是霉味儿好受多了。
但是吴小狗他们却满头大汗,似乎非常热。
又走了几分钟后我们就走到了平地。
老痒点起打火机,将竖立在两边的火把点燃,顿时我们的眼前出现了一幅非常壮观的景象,简直就是鬼斧神工!
前面是一处直径六十多米的巨大深坑,中间矗立着十米宽的青铜柱子直冲云天!它上面还有很多细小的铜枝,不下上千根。当然,我说的细小是对于这棵巨大的青铜树而言,实际上一根铜枝比我人还粗,再小一点的也有我大腿那般粗细。
亲眼所见远比在书中所描述的要震撼的多!
我靠近深坑一瞧,下面深不见底,上面也遥遥望不到边。
我忍不住感慨道:“这青铜神树莫不是真直通地狱?”
老痒见我们三个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,说话的语气都有点上扬:“初到这个地方的时候,我还以为这是定海神针,仔细一看才知道是一棵巨大的青铜树。我往下爬过,足足爬了两天都不见底,这东西说不定真是直插地狱的呢!”
吴小狗惊讶万分,围着它贴近观看,嘴里一直唏嘘不已。
感慨了一番,吴小狗走回来去问凉师爷:“你见多识广,知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?据我所知,青铜器大部分都是用来做食器、酒器和水器的,这个这么大,光看着就完全不搭边啊。”
“是祭祀用的。”我呆呆地看着这棵神树,心里总有种奇怪的感觉,是什么感觉我又说不上来。
“莯小姐说的没错。”凉师爷上前一步指向青铜树,“你们看见上面刻的花纹了吗,那是云雷纹,象征着青铜器的神性。
这雷纹在下,云纹在上,那是代表着天地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