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唱一改方才一脸的愁云惨淡,高兴的说:“但愿对于王昕来说,这是个转机。”
窦豆拍了拍高唱,鼓励说,“会的,对你也是个转机,你好好照顾他,把他的健康当成你的头等大事来对待。
你们这是患难与共的感情,他身体好了,他和他们全家都会对你感激不尽,他姐姐也会接受你。”
高唱握了握拳头,说,“好,我听你的!”
看着高唱走远,窦豆想,“谁的姻缘不是各取所需?两情相悦,难道就不是各取所需吗?
只不过有的把物质的东西看得重些,有的把精神上的东西看得重些。
还真没有孰好孰坏一说,就是过去的包办婚姻,也有过得情比金坚,伉俪情深的。
自由恋爱、一见钟情,分手的也不在少数,完全看个人对情感的经营水平和用心程度。
谁漫不经心,谁自私自利,谁理所当然的是婚姻中的享受者,谁必然会成为被率先扔掉的那个。
别把自己活成恋爱婚姻中的垃圾。
跟高唱才分手,一个陌生的电话打来,窦豆心想肯定与海群有关,对方自称“老猫”,说海群的父母已经到了上海,目前住在某家宾馆,并说,他们已经联系上了黄懿,黄懿正在前往西双版纳的路途上,今晚返回昆明,明天可以回到上海。
窦豆惊异的说:“居然真是黄懿?不是说黄懿早先在德国找回以前的女朋友了吗?”
老猫道:“黄懿说,那只是摆脱公司里一个女孩子追求的借口。”
窦豆明白了,那是为了摆脱张蕊故意说的,不然张蕊也不会对他死心,转而追求钟浩。
仔细的把自己所知道的细节理一理,突然懊恼起来,非常懊恼!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!恨不得以头抢地。
她一直知道海群是为了寻找过去的恋人,才滞留在上海多年苦苦寻找的。
她也知道大狮子雷奥以前在德国时有个同居一室的室友,由室友而发展成为恋人。
她那时候还经常拿“专吃窝边草”来打趣雷奥,但是她没想到造化弄人,一对共同生活在同一片天底下的恋人,却一直失之交臂,直到天人永隔。
窦豆非常痛恨自己的木讷和迟钝,为什么就没把两个人往一处联想呢?哪怕一次、一刹那的联想!
恨只恨自己没有一点点写小说的潜质,假如有一点点联想力,都应该把他们扯到一起去,那样的话,也许他们早就相认了,海群也早就搬出白领公寓,也不会有现在的悲剧发生。
唉!话又说回来,如果有一点脑子,稍微开点窍的话,自己和黄懿在一起工作很久,也不至于不知道彼此是多年的网友。
况且,大狮子雷奥在她心目中,一直如悬浮在太空中的虚型幻影,她自己都没把他当成现实中的人。
跟现实中的黄懿接触的更少。
只能说,都是命啊。
但是自己不够敏感也是自己最大的短板。
联想起黑驴彩票中奖、菊地卖棠棣之花给唐海平救驾之事,自己事先不是没得到一点消息,但是一概没有一点点的预判和联系,自己诸事都后知后觉,还怪别人瞒着自己。
窦豆恼怒的捶了捶自己的脑袋,骂道:“榆木脑袋!是病,得治。”
窦豆跟黑驴、老表约在棠棣之花碰头,然后再一起去海群父母下榻的宾馆看望两位老人家。
棠棣之花依然在,菊地却生死不明,不知人面何处,窦豆的心在看到棠棣之花的招牌时就霍霍的痛。
少雷、光华和董小曼还在这个会所里,窦豆到会所的时候,他们都过来打了招呼。
董小曼见到窦豆第一句话就是:“我哥现在已经瘦得弱不禁风了,早知道这样,还不如他是个大胖子呢,虽然没那么帅,最起码他那时候是个开心、快乐的大男孩儿。”
少雷看了看窦豆的脸连忙阻止说:“你能不能少提你哥?”
光华也埋怨说:“就是,不论时候的说。”
董小曼带着埋怨的眼神看了看窦豆说:“人家是忍不住吗,我哥多可爱的一个人啊,现在变成了这样。”
光华打抱不平说:“你哥那叫咎由自取,怪不得别人。窦豆,看来到丽江以后没有加强锻炼,你都瘦了,万一老板回来了,看到你现在这样,会心疼的。”
菊地出事后,窦豆在丽江寻死觅活的事,大家都知道,光华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窦豆。
窦豆苦笑了一下说:“谢谢你光华,我会尽力多锻炼的,力争吃胖些。”
光华说:“那我们就放心了,对吧,少雷?老板卖掉这个会所时,曾经跟我们说过,让我们好好的干,说万老板是他的好哥们、好兄弟,要我们对待万老板就像对待他一样,所以,我们还都在这里守着,我们相信老板一定会回来的,窦豆,你也要相信哦。”
少雷连连说:“是的,窦豆,好好活着,我们都坚信老板会回来的。”
窦豆感激地一时无话可说,只能哽咽着“嗯”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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