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一段时间忙忙碌碌的准备,窦豆在吴中路的摊位终于搞定。
正式开卖这一天,海群、吉兰春、李红柳等公司一大群人都过来帮忙。
对面的摊位,是某着名品牌羽绒服装厂的联营企业,人气非常旺。
窦豆公司的摊位自然也跟着沾点光,过来看的人不少,但是卖掉的货物却不多,一上午只卖掉十来件,眼看对面摊位上吃货的人都是一大包一大包地买走,窦豆着急起来。
“海群姐,照这样下去,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卖完呀?”
海群以手示意窦豆小声点,说:“别着急,这不是才第一天吗,过几天知道的人多了,自然会销得快些。”
吉兰春方才就看出窦豆看向对面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了。
他也挤过来,跟海群窦豆一起躲在衣服架子后面说:“别急,有我呢,你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,我就陪你到什么时候,处理不掉,咱还拉回公司,又没人给你下任务指标,处理多少是多少。”
窦豆突然想起方姐说过的话,她说什么时候准备好了,她就带自己单位的女人们过来,窦豆忙说:“抱歉,我打个电话。”
方姐说:“吃罢中饭我就带他们过去。”
海群说:“邀人过来这倒是个好主意,你给明媚也打个电话,看看她们能不能过来。”
窦豆说:“明媚也是做服装的,让她们过来合适吗?”
海群大大咧咧的说:“就你顾虑多,有什么不合适的?我们跟他们做的又不一样。”
窦豆拨通电话说:“死马当活马医,我试试吧。”
明媚接到电话后满口答应,说:“你要给我们优惠点。”
窦豆说:“那是自然,保证都是大白菜价,同样的商品,你到商场里要花几百块钱,到国外要花上百美金,到我这里才几十块钱,而且基本上都是仅此一件,没有重复的。”
明媚笑骂道:“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,你在海群那里才几天,小嘴巴就学的这么油滑?海群是怎么教你的?”
窦豆也笑了:“当然了,海群姐蹄把蹄教的吗。”
海群夺过手机,冲明媚说道:“什么坏事都是我教的?”两个人把窦豆晾在一边,唧唧呱呱的煲起了电话粥。
吉兰春拉着窦豆说:“让她们说去,我们到那边接待客人。”
过了一会儿,海群神神秘秘的带来一个消息:“明媚说,富士山给了席秀丽一笔钱,提前释放了她,席秀丽现在已经去了美国。”
窦豆惊讶地说:“那个老生意经没觉得吃亏吗?怎么甘心做一笔亏本买卖。”
海群回答了一个顾客的问题以后,说:“明媚讲,你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为老不尊,可能骂的他良心发现了。”
虽然对席秀丽没有好感,窦豆还是由衷的为席秀丽高兴,终于可以摆脱这个日本老财狼了。
整天对着一个满脸皱纹、比爸爸年纪还大的老财狼,不郁闷死也恶心死。
一个星期以后,闻讯来买衣服的人渐渐多了起来,窦豆和吉兰春手忙脚乱的招待客人,丢衣服、趁乱不付钱的事情时有发生。
窦豆和吉春兰合计了一下,让吉兰春专门负责收钱,她则带着两个临时雇来的员工负责看着服装。
这天下午,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男人来到摊位前,他别的不看,只看帽子。
窦豆走过来招呼说:“大叔您好,看中什么了?”
大叔说:“随便看看帽子。”
窦豆问道:“您是自己戴还是给别人带捎的?”
大叔拿起一顶红色绒线帽子,拉拉拽拽地,看得很是仔细,答非所问地说:“这顶帽子要多少钱?”
窦豆说:“百盛卖两百多,宝城批发市场卖三十多,我们卖十块。”
大叔狡猾的看看窦豆说:“你跟人家的质量不一样。”
窦豆说:“要说质量,我觉得我比一般人都有发言权,我就是学这个专业的,什么样的原材料都忽悠不住我。
这些帽子的绒线都是澳洲马海毛,我们要这个价,说实在话,连加工费都不够。”
大叔一副你骗鬼吧的表情,说:“从南京到北京,买的没有卖的精,不赚钱你也不会卖的。”
窦豆耐心解释说:“大叔,您是不了解内情才这样说的,我们不是卖服装的,我们是做出口服装的,这些都是我们的样品,或者是一批货做多了,剩下的余头。
质量跟走出去的货一模一样,只不过是没那个命走掉,只好降价处理了。说实话,我们根本就没指望着靠他们赚钱,只是怕窝在仓库里浪费掉了。”
大叔说:“如果我多拿点,你能给我什么价?”
窦豆一听,这大叔肯定是搞批发的,就像宝城里那些二道贩子一样。
窦豆说:“十块一顶已经是最低价了,您如果能一次吃掉200顶以上,我给你八块钱,再低您自己也不忍心了,等于白送。”
大叔讨价说:“5块。”
窦豆哭笑不得的说:“大叔,您也是做生意的人,您觉得可能吧?您还不如杀了我呢。”窦豆夸张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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