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把小宝送回家,在方姐家吃过晚饭,回到自己家,累了一天的窦豆,一下子就瘫软在床上,成一个人形大字。
带一个脑瘫的病孩子累,带一个不会走路的脑瘫病孩子更累,带一个肥胖加不会走路的脑瘫病孩子累上加累。
窦豆想,老魏和方姐的日子真不好过,她才带了一天就精疲力尽。唉!你们给他吃这么胖干嘛?岂不是害人害己。
肥胖会给人带来很多疾病不懂吗?说不定小宝这么小,就有三高了呢。明天再见到方姐,一定要提醒她一下。
躺在床上学老驴打滚,自我修复的窦豆,突然接到菊地打来的电话,“从颖水县回来以后,一直都很忙,也没顾得跟你联系,最近过得好吗?找到工作了吗?”
窦豆从床上爬起来,扶着自己的老腰,说:“还好,暂时在海群姐姐那家公司做。”
想起自己还有些事要做,窦豆就从床上下来,一手拿着手机听电话,一手把自己背回来的湿泳衣、湿毛巾等从背包里掏出来,放在洗衣机里洗。
这一套,包括一张价值四千多块钱的会员卡,运动背包、泳衣、泳帽、泳镜,甚至洗浴用品,毛巾、洗发水、沐浴液等,都是少雷以棠棣之花老板的名誉转赠的。
她得承魏哥这个情,因为,棠棣之花的老板,是看在魏哥的面子上赠送的。
她根本就没见过人家。还情都没得还。
对了。她还没还星野送书的情呢,她可不是个知恩不报的小人。
她只不过帮老魏他们看护两天的孩子,让她自己花四千多块钱办个会员卡,以后有可能会办,现在,还真舍不得。
果然,好人有好报啊。
“对了,告诉你个好消息,我今天去学游泳了。”窦豆心说,你不是说回到上海教我学游泳吗?
回上海这么久了,你连个照面都不打,还教我游泳呢,总是给我开空头支票,男人的嘴啊。
菊地听出了她话里的嘚瑟和炫耀,笑着说:“是吗?很好呀,你身体太弱,本该学学游泳。”
窦豆讥讽说:“某些人说,回上海教我游泳,我看是没法指望了,只好自己去学。
告诉你,教我游泳的可是个大帅哥哦,不仅长得比你帅,身材也比你好。”
菊地哈哈大笑,心说,少雷长什么样他自己还不知道吗?长的比他帅的员工,别说他至今还没遇到,就是遇到了,也不会要!“我不信!身材有我的好吗?个头有我的高吗?腹肌有我的好看吗?胸肌有我的丰满吗?就我这胸肌,就像女人的乳房,都可以奶孩子。”
窦豆扑哧一下子笑了,认真想想,少雷确实够帅了,但是,跟菊地比,无论是哪方面,似乎都差那么点神韵,好像上帝在造菊地时,更用心,造少雷时,有点应付官差。“是呀,手感不错,”窦豆故意吧嗒吧嗒嘴。
菊地想起那晚,在窦家庄,窦豆从容淡定地在他肚子上描红的事,那冰冰凉的小鬼手在肚皮上走过的惊束,霎时肚子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他故意打趣道,“小色狼,你不是有描红的嗜好吗?你有没有在他肚子上描红啊?”
窦豆心说,少雷又不像你那样不正经。经常挑逗自己,给自己挖坑。
少雷在教自己游泳时,不要太君子端方,有礼守节,从始至终都没把自己当女人看待,甚至怀疑他都没把自己当人对待。
他只把自己当个赚钱工具来教的,对待工作不要太严肃认真。
窦豆傲慢地回怼菊地说,“一般人我不描他,打酒请我我都不描。”
菊地嘿嘿笑了:“你只描我的肚皮是吧?说明还是我们两个亲近……”
看看,老不正经的,三句话说不完,就得耍贱,剑(贱)客本尊没跑了!
“告诉你一件稀奇事,我在加拿大看到一个女孩子,长得跟你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
乍一看到,我还以为是你,把我看傻眼儿了。就是比你丰满点、身体看来不错,比你健壮些,我就是在晨练的时候,认识的她。”
窦豆惊奇道,“不会吧?天底下会有这么像的?”
“真的,喜欢唱歌也跟你一样。”
“你连人家喜欢唱歌都知道?真是服了你。”窦豆挖苦说。
菊地笑了笑:“因为太像你了,我忍不住好奇,就跟她聊了几句。说不定她以后回国,会来上海找你。”
“找我还是找你?”窦豆酸溜溜地问。
“都一样,找我就是找你。红豆豆,你会唱红玫瑰与白玫瑰吗?”
“会呀,干吗?”看来那个女儿会唱红玫瑰与白玫瑰。
“不干吗,随便问问。”
窦豆对跟她长得一样的女孩子不感兴趣,遂转移了话题,“菊地,我今天去的那个会所叫棠棣之花,你听说过没有?”
菊地支吾着说:“好像听说过。”
窦豆说:“这个名字起得不俗,‘常棣之华,鄂不韡韡。凡今之人,莫如兄弟。’
这个会所的老板肯定有个弟弟或者是哥哥,我猜他大概是个弟弟,他跟他哥哥的感情很好,对他的哥哥有种孺慕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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