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尔衮对待叛军的封锁,起了作用,不过洪承畴等人,藏在茫茫大山中,几天就换一个地方,行踪飘忽不定,可以说是神出鬼没。
这些天陆续有叛军,出来投靠多尔衮,可是洪承畴一旦发现有人叛逃,便立刻转移,让乾军难以追踪。
山包上站着的人,正是多尔衮,他接受了平定叛军的任务,为了做出成绩,让高欢重视自己,就必须拿出点本事来。
长年的劳改生涯,磨平了多尔衮的棱角,改变了他的性格,但是他内心深处,想要成就一番事业的野心还在。
只不过以前他想称霸天下,现在他则想得到高欢的认可。
这种心理的变化,在后来有个比较专业的称呼,叫做斯德哥尔摩综合症,是受害人对加害者产生好感和依赖的一种心理疾病。
后世乾朝的学者,在研究满清的摄政王为何会成为,大乾太祖皇帝陛下最忠实的拥护者时,有人提出了多尔衮其实患有这种心理疾病的猜想,并将这种现象定义为多尔衮候群症。
多尔衮为得到高欢的认可,像曾经的族人举起了屠刀,为了尽快剿灭叛军,他故意派出一队人马运输粮食,吸引叛军的攻击。
叛军好不容易打个胜仗,而且还缴获大笔粮食,必然急于运回老巢。
这样一来,他引蛇出洞的计划,就能够实现,可以摸清叛军的下落,以便调兵围歼。
清军伏击车队后,鳌拜带着属下凯旋而归,将缴获的粮食运回山寨。
这次伏击相当顺利,清军打死三十名乾朝辅兵,缴获火枪三十杆,粮食十大车,大涨清军士气。
车队回到寨子,清军立时一拥而上,将粮食搬下来,打开一看,都是白花花的精细白面,立刻就铁锅烧油,端水合面。
洪承畴听见动静,见鳌拜这么快就回来,不禁有些惊讶,连忙出来迎接。
“洪学士,这次我们打死几十名敌军,缴获了十车粮食,终于不用为粮食发愁了。”鳌拜大笑道。
洪承畴却比较谨慎,皱起眉头道:“我们伤亡多少,有没有敌军细作跟着你们?”
鳌拜闻语愣了下,解释道:“押送的队伍都是一些叛徒,战力十分低下,我们这边一放枪,他们就跑了。因此我们没什么损失,而且我们一路回来,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情况!”
洪承畴却有些不安,“这伏击也太简单了。我看还是尽快转移吧!”
鳌拜闻语却觉得洪承畴太过小心了,他看见士卒白面都搅合好了,便沉声道:“洪学士,勇士们这些日子风餐露宿,连口热食都没有。这么下去,大家恐怕很难撑下去。我看还是等勇士吃完这顿饭在说吧!”
洪承畴看见士卒已经开始准备做饭,而且鳌拜等人刚伏击回来,士卒比较疲乏,于是只能点头,“唉!好吧!那就吃饭后再说。”
清军士卒几天没吃过饱饭,士卒们见抢到乾军的军粮,正高兴和激动之际,洪承畴也不想打击清军的士气,可他这个决定,却成了他的终生遗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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库穆图氏的山寨外,乾军营地响起集结的口哨声,多尔衮翻身上马,三千新八旗士卒扛起火枪整队完毕。
多尔衮扫视众人一眼,遂即一挥手,“出发!”
三千新八旗,便扛着火枪,牵着拖着火炮的骡马,离开山寨,往长白山深处挺进。
于此同时,赫图阿拉四门紧闭,城内保安团紧急出动,抓捕城中给叛军通风报信的女真部民,斩断叛军的眼线。
袁时中则整理了一下军装,拿上指挥刀,来到了乾军大营。
多尔衮送来了情报,新八旗已经摸清了叛军的具体位置,袁时中将率领乾军出动,一举歼灭叛军,一劳永逸的解决,女真分裂主力的问题。
赫图阿拉的城门打开,打头的一千龙骑兵,然后是五千扛着火枪的精锐乾军,队伍离开城池后,便疾步向东挺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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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暗下来,新八旗士卒肩上的刺刀和头顶的碟盔,在月光的照射下,闪着幽光、
多尔衮骑着高头大马,走在山道上,马蹄包裹了棉布,没有发出一点声响。
这时,多尔衮一行人,已经到了叛军营地附近,距离敌军只剩下五六里地,多尔衮遂即一挥手,沉声说道:“大军原地休息,半个时辰后,展开攻击。”
三千士卒在道路上坐下,连忙就着水壶,吃起了干粮,希望能够恢复一些体力。
在士卒吃喝休息时,斥候已经被派了出去。
不多时,一名斥候来到多尔衮面前禀报,“启禀中丞,叛军还在寨子内,里面热劳的很,好像还在吃饭。不过,叛军在寨子周围安排了暗哨,卑职等人不敢太过靠近。”
多尔衮将水壶收起,露出欣喜的眼神,踏破铁鞋无觅处,只要叛军还在寨子内,他的计划就成功一半了。
对于灭亡清军残余势力,多尔衮没有一点心理负担。
现在的清廷,多尔衮的熟人基本都已经死了,他还认识的人,有些交情的大概也就是布木布泰和福临。
不过,布木布泰这个女人,伤透了他的心,给他带了帽子,多尔衮现在只想赶紧消灭他们。
多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