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欢吩咐之后,便让国安司的人,将赵铭送去河东。
于此同时,石开与李岩见面后,又回到了自己的宅子,并联系与孙可望合作的商人。
这时在厅堂内,一群商人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,都是一脸焦急的议论着。
这些人到也并非支持公有制,许多人都是和石开一样,觉得豆油这个生意能做,可以赚到钱,所以才会与孙可望合作。
如果众人知道,会陷入现在这样的显地,肯定不会答应趟这趟浑水。
这时各人正议论,石开走了出来,他们连忙起身询问,“石会长,你叫大家过来,可是有什么对策啊!”
石开坐下来,“大家先坐下,都别着急,我们慢慢谈。”
“怎么能不急!当初若不是你邀请我们,我们也不会投入这么多,现在不仅不能赚钱,连老本都要折进去,怎么能够不急!”
“周员外已经被逼死了,我们怎么能够不急!”
各人都情绪激动,银号和钱庄已经把他们给告了,应天府来缉拿他们的衙役,可能已经在路上了。
石开沉声道:“我今天着急大家来,就是告诉大家,我们有救了!”
各人闻语一愣,一人站起来,急声问道:“会长,你说的可当真?”
石开沉声道:“我刚才去见了李首辅,还有建设银号的大掌柜,建设银号已经答应,给我们借贷。”
“会长!此事当真?”众人难以置信,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。
石开看了众人一眼,沉声说道:“现在不用我多说,大家也该明白,这次我们是中了别人的诡计。你们也该清楚,他们针对的不是我们,而是孙藩台。孙藩台和李首辅都是支持土地公有制的,他们动孙藩台,就是对付李首辅。现在李首辅不在袖手旁观,让建设银号给我们放款,就是要保孙藩台!”
各人听他这么一说,内心都是一震,有李岩出面,那么建设银号,肯定会给他们放款。
这时石开继续说道:“诸位,这豆油价格不该这么低,他们事先囤积大笔豆油,然后突然抛售,压低价格,现在到我们反击的时候了。李首辅的意思是,让我们拿到钱后,便开始吃进他们的豆油,把油价抬起来。等他们手里的豆油售光,价格恢复,我们再陆续出售,便能偿还债务,甚至赚上一笔!”
众人心中明白,他们是彻底卷入高层的斗争了,而既然支持私有制的那帮人,要置他们于死地,他们便只能登上李岩的战车。
“好!我们都听会长安排!”各人纷纷表态。
当下石开便给各人都发了一个条子,让他们去建设银号,办理借款业务。
……
栖霞寺内。
八月入秋,不过南京天气依旧炎热,周延儒常住栖霞寺内避暑。
这时,他正与钱谦益对坐着下棋,一名书童匆匆进来,对钱谦益一阵低语。
周延儒落下一枚黑子,“怎么,事情结束呢?”
钱谦益沉声道:“阁老,李岩出手了!”
周延儒闻语眉头一挑,眼睛眯起,目光中闪烁着一丝兴奋之色。
这个消息,令他有些震惊,没想到李岩居然会插手。
这些年来,周延儒一直想要取代李岩,坐上首辅的位置,可是李岩一心为公,几乎不犯什么错误,让他无从下手。
去年,他借着吏部考核的机会,搞掉了两个李岩提拔上来的官员,李岩也没出面,没有为自己的门生出头。
“怎么回事?”周延儒将棋子丢入棋盒内,盯着钱谦益询问。
钱谦益也将棋子投入盒中,然后解释道:“我安插的眼线汇报,李岩见了石开,出手进行干预,让建设银号给他们借了款,还指使他们收购豆油,想把价格提起来。”
周延儒闻语站起身来,在房间内来回踱步,忽然眼睛眯起,对钱谦益道:“木斋公,若是李岩指使建设银号放出去的钱,收不回来的话~”
钱谦益立时会意,微笑道:“若是如此,我们便可以上书弹劾李岩,将他从首辅的位子上拉下来。”
周延儒内心不禁有些激动,他等了近十年时间,终于等到这次机会,自然不会错过,不过李岩乃是首辅,实力强大,想要胜过他却也并不简单。
毕竟,他们这次出手,乃是亏本压低豆油的价格,将之前高价收购的豆油,低价投入市场,才把价格压下来。
现在李岩让人收购市场上的低价豆油,他们便必须继续低价出售才行,需要强大的财力,否则一旦豆油价格升起来,他们就会损失惨重。
这时周延儒在房间内来回踱步,沉思一阵,忽然停下脚步,对钱谦益说道:“木斋公,你立刻发动言官,攻击李岩以权谋私,胁迫国有银号,给经营不善的商人放款,给朝廷带来损失。我们先斩断李岩的银根,让他不能继续动用银号的钱来收购豆油,然后让我们的人,继续低价出售豆油,把价格再压低一些。并以豆油价格继续下跌为由,让建设银号及时止损,收回借款。”
钱谦益明白周延儒的意思,只要把价格继续压低,李岩贷出去的钱,那些商人就还不上。
届时,他们就可以攻击李岩,利益输送,造成国有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