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闯军闻令,连忙转身,准备从登城台阶下城,而就在这时,一名自治军旅帅跳上城头,一刀将其砍翻。
刘汝魁勃然大怒,自治军太过嚣张,这么多闯军在一起,他就敢往人群堆你跳,简直视闯军如草芥。
“弄死他!”刘汝魁怒吼一声,几名护兵,顿时一拥而上。
战刀劈砍在自治军旅帅身上,划出数到火星,却没能破解,旅帅反手一刀,将两名闯军砍翻。
旅帅战刀挥舞,七八名闯军居然奈何不得,刘汝魁大怒,“用钝器!锤死他!”
赤备之所以悍勇,并非真的不惧死,而是对身上的装备,有自信,确幸一般的刀枪,伤不到自己,才敢往人群里冲。
闯军多配备刀枪,士卒根本没配备钝器,几名士卒跃跃欲试,可又被砍翻。
刘汝魁勃然大怒,冲上前去大刀对砍,一脚踹在旅帅腹部,将其踹倒在地,整个人跳起,用膝盖砸向旅帅颈部,咔嚓一声脖子断掉,才将其杀死。
此时,城上箭矢攒射,不过自治军,用攻城塔搭上城头,一辆接一辆的洞屋,又串联着连接着攻城塔,犹如一挑巨蛇,自治军从蛇尾入,蛇口出,箭矢根本伤不到自治军。
随着攻城塔搭上城头,越来越多的自治军源源不断的登上城墙,占据翁城。
“嘭”的一声响,翁城城门被攻城锥撞开,东城城门终于暴露在攻城锤前。
此时,在南城,田见秀微微皱起眉头,已经发现攻城的赤备,战力下降得厉害,与前三次的表现,简直向是两支军队。
不过,田见秀并未太在意,只以为是赤备见久攻洛阳不下,开封的官军又自东郊撤兵,所以士气低迷,不愿意用命。
“哈哈!敌军士气低迷,高欢强令攻城,不过是让他们送死罢了。”田见秀大声笑道。
就在这时,一名闯军脚步蹭蹭的从台阶处登城,来到城头四下张望,看见站在城楼前的田见秀,顿时急匆匆跑过来,单膝跪地,手指东城,急声禀报:“权将军,敌军猛攻东城,赤备都在东门,刘将军请权将军,速速发兵增援!”
“什么?赤备在东门!”田见秀惊疑不定。
这时一员闯将惊呼提醒,“权将军,东门未堵啊!”
田见秀心头一凛,顿时挥手喝令,“快,调兵增援刘汝魁!”
却说田见秀慌忙调兵,东城这边,闯军却已经陷入苦战。
因为此前,没有补充守城器械,随着城上火罐、箭矢、滚石、擂木消耗完,越来越多的攻城塔、云梯、登城梯搭上城墙,闯军完全是凭着人数优势苦苦支撑。
此时翁城基本失守,田见秀率兵死守着东城城楼,还有两侧的登城台阶。
大旗下,高欢看着翁城插上赤旗,面露喜色,不过刘启却始终没有发射占据东门的信号。
“督军看来有人在死守东门!”宋献策焦急道。
战斗这么激烈,城中守军肯定,察觉到东城危机,必然正赶来支援。
如果不能迅速打开成门,一旦敌军敢来增援,那恐怕攻取洛阳又将失败。
这时由于翁城,挡住了视线,高欢无法看见东城城楼的情况,不过想来应该陷入激战。
高欢当即怒喝道:“齐大柱,你率本督亲卫,给本督从城楼两侧登城,切断两侧城墙的敌军,向城楼增援!”
齐大柱闻语,连忙抱拳,“卑职领命!”
当下六百护兵,兵分两路,分别从两侧的登城塔登城,截断城上守军,向城楼靠近的道路。
这时,城头箭如雨下,射向缓慢靠近城门的攻城锤,推动攻城锤的士卒,手中的盾牌已经钉满了箭矢,就连攻城锤车顶上的木板也快成了刺猬。
那攻城锤,乃是大车上,用粗大的铁索吊着水桶粗的巨木,撞头上包裹铁皮,用来撞开城门。
“好了没有!还没到吗?”推动攻城锤的士卒,看不见前方,不禁焦急的询问。
“路被石头挡住了!你急个毛啊!”前方的士卒盾上射满箭矢,怒声骂着。
刘汝魁见箭矢,奈何不了攻城锤,连忙喝令,“滚石,擂木,给我砸!”
城头石块如冰雹般砸下,城下自治军想清理,却被擂木砸翻在地。
一时间,满地的石块和木头,阻拦了攻城锤前进的道路。
就在这时,城楼两侧,各有数百精兵冲上城头,对着闯军一阵砍杀,他们身穿铁甲,战力彪悍,占据城楼两侧一段城墙,然后便左右夹击,向城楼杀来。
这一下,闯军顾不上砸石块,只能分兵去抵挡,而城下自治军立刻便趁机清理出一条道路,攻城锤终于推到城门前。
“好了!弟兄们,给我拉!”刘启大声喊道。
站在攻城锤两边的士卒,顿时身体后倾,拉动绳索,巨木向后一荡,而后一起松开手,那攻城锤晃荡着撞向城门。
“嘭”洛阳城门虽然结实,但一撞之下,城门还是猛的向后一震,城门后用身子挤着城门的闯军,身子立时向波浪一般起伏。
“一二三!”士卒们喊着号子,攻城锤一下接一下撞在门上,撞的城墙颤抖,灰尘哗啦啦落下,落在门洞内的闯军身上,整个城墙仿佛都快坍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