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间,高欢与罗桂英成亲后,便开起了十多年以来,最为快乐的一段时光。
虽说高欢和罗桂英,之前并没有什么感情,但是郎才女貌,日久生情。
两人新婚后,初尝禁果,很快就如胶似漆,形影不离,直到罗桂英月事来临,高欢才决定回公房处理政务。
这天高欢醒来,从床上坐起,罗桂英听见动静,从外面端了盆水进来。
“现在什么时辰?”高欢问道。
罗桂英将手帕递给高欢,轻笑道:“都日上三杆。相公,再这么懒惰下去,大伯该责怪我了。”
“哦!我又睡了这么久!”高欢自言自语,他平常都是闻鸡起舞,最近却越发起得迟了。
高欢接过毛巾洗了把脸,心中一阵感慨,酒色伤身,果然只有累死的耕牛,幸亏来了拦路虎,不然肯定耽搁正事了。
“我去让人将早饭热一热!”罗桂英端着脸盆出去。
高欢嗯了一声,自己起床,出来随便吃了点东西,便前往公房。
他走到路上,只觉脚步尽然有些轻飘,不禁微微摇头,决定从明天起,该恢复练功了。
这时他刚走到公署前院,进入公房内,便见李岩黑着脸,沉声道:“督军有半月,未来前院办公了。”
高欢忙道:“军师和诸位先生辛苦了。堆积的政务,本督加班加点,这就处理。”
说完,高欢便大步,往内间走。
高欢办公之处,外间是李岩和六房书记办公,内间则是高欢的公房。
外间李岩和六房书记,有什么处理不好,需要请示的事情,便可直接去内间,请示高欢,而高欢有什么事情需要做,也可以直接叫他们进来吩咐。
这时高欢刚要进去,却见孙思科匆匆赶来,拦住了高欢,“督军,开封的消息,两件好事。”
高欢闻语,只得在外间,找地方坐下,“哦,什么好事!”
孙思科笑道:“汪乔年被朝廷拿下,押往北京受审,高中丞接手河南剿寇事宜了。”
“哦!”高欢脸上露出喜色,汪乔年落马,令他内心畅快,笑道:“看来是那两个锦衣卫起作用了。”
公房内,李岩等人听了,也都颇为高兴。
那汪乔年虽对军政府,构不成致命威胁,但总是找军政府麻烦,让人十分讨厌。
高欢喝了口茶,理清头绪,汪乔年落马,高名衡上台,接管河南军政大事,那么他接收,招抚罗汝才部,便没有阻碍了。
而且,高名衡上台,高欢与他的配合,会密切一些,双方互为犄角,高欢便不那么怕,开封像上次一样背后捅刀子,配合之下,便勉强能与李自成抗衡,不说击败李自成,自保当无问题。
高欢问道:“另一件事呢?”
孙思科笑道:“朝廷派遣内侍入豫,携带着封赏督军的诏书,过些日子,应该就要到许州了。”
高欢歪嘴一笑,“不知道是否是河南总兵?”
“这是好事!”李岩笑道:“这样一来,军政府就有名分了!”
一天后,几乎是前后脚,高欢便收到了来自北京的情报。
宋献策将情报,递给了高欢,微笑道:“督军,老爷传来消息,已经可以确定,是河南总兵了。”
高欢面带微笑,接过信件观看。
高有才来信,他被崇祯提拔为詹事府少詹事,已经是正四品大员了。
这让高有才十分兴奋,大有为崇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觉悟。
另外,信中自然也提到了,皇帝发怒,要查办汪乔年,并且将封他为河南总兵的消息。
除此之外,高有才还提到一个重要信息,那便是朝廷重新启用孙传庭,出任三边总督。
高欢看完情报,一切都在预料之内,他心中对接下来的行动,已经有底了。
总兵官是战时由中央下派到地方,指挥作战的总指挥,负责一地的兵马调动和作战。
此前,高欢为登禹总兵,便是负责登封县和禹州的军事,现在为河南总兵官,便是负责河南省的军事,连河南都指挥使司,都要听他的调遣。
早前总兵只是一个职责称谓,并没有品级,督指挥使司只有战时状态,听命于总兵,但并没有直接的从属关系,因为总兵没有对都指挥使的人事权及奖惩权。
此外,为了防止总兵独大,形成藩镇,朝廷还有巡抚、总督进行牵制。
不过,高欢有负责河南一地军事的名分,就已经足够了。
另外,孙传庭出镇陕西,也让高欢有了于李自成叫板的底气,可以推行自己的计划了。
这一切,其实都在高欢的算计之中。
唯一让高欢不满的是,高有才传递的消息太慢,居然差点就跑到了使者的后面。
看日期,高有才信写了已经有大半个月,此时才被送到他的手中,平常还没什么问题,真遇见大事,消息滞后,往往会导致致命的失败。
高欢将信收起来,对宋献策道:“军情司情报传递的渠道太慢,必须要改进!”
宋献策点点头,不过却为难道:“督军情报传递,需要在关键城池,建立据点,布置马匹、信鸽,我们现在还没这些条件。另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