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......”壮汉有些迟疑,皱着眉想了良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,这些主人没交代呀,这可怎么回答? 二师兄冷哼一声:“连这个都没事先编好,你还是回去罢。” 医馆内的病患们也纷纷起哄:“嘿,哪来个傻子!” 此话一出,那壮汉一张黑脸上平添了许多红气,气鼓鼓的像只河豚,喘着粗气瞪着众人。 二师兄暗自警戒,深怕他会突然发怒,伤及医馆内的病患和师弟师妹,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将人请出去。 这时,五师兄笑了一下,声音清脆爽朗,颇为友好和善,上前和壮汉唠起了嗑:“道友,你直说了吧,谁叫你来的,来这儿有什么事?” 那壮汉眼睛咕噜一转,颇为单纯地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是别人叫我来的?” 左清韧忍不住笑了起来,这样就被五师兄套话了? 派他来的人到底在想什么,难道就是因为他比较单纯好骗所以才让他来的吗? 话说回来,他身上的破绽也实在是很明显啊,有哪个上门闹事或者讹人的会连谎话都没编圆,一来就跟个孩子似的哭哭闹闹,而且,这人身上一点人气都没有,八成就不是个正常的修士,没准是妖?不对不对,他也没有妖气啊,阿窈那个半鬼半妖的还有妖气呢。 壮汉见周围人皆捂嘴偷笑,他也不管了,反正是主人他自己没交代清楚,让他自由发挥的,说只要进医馆内大闹一场,让他们察觉异样,再撒泼打滚将人请回去就行了。 于是,五师兄就见他满脸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家小师妹,就像一只又肥又大的笨熊在肖想猎物。 左清韧也察觉到了,往众位师兄身后躲去,想想又不对,她这么多师兄在这儿,她怕什么?而且,现在的她可是个修士,实在不行,她还可以召个冰坨坨把他冻起来。 有人撑腰的左清韧柳眉倒竖,上前喝道:“你这么盯着我干什么?” 壮汉想起身靠近她,五师兄一掌压在肩头,把他压得动弹不得,他便瓮声瓮气地道:“我家主人让我来请您去一个地方。” “去哪儿?” “您去了不就知道了?” 话音刚落,头上就挨了一巴掌,他赶紧缩缩脖子,喊道:“我不知道那里叫什么,反正主人说一定要请您过去。” 五师兄看向小师妹,左清韧一甩辫子,显出高冷的样子,说:“不去!” “听到了吧?我师妹说不去!”说完就拎着他后领子,踢他屁股,想把他赶出去。 他赶紧“啊呜”叫了几声,像只受欺负的大狗狗一般呜呜咽咽,“好心的仙子姐姐,你就去吧,你要是不去我家主人会罚我的。” 晋樾拿出个火折子,呼一下吹燃,拿到他面前晃来晃去,“怎么罚你呀,是不是像这样?” 那壮汉立马双手抱头,缩成一团,显出极害怕的样子,然后开始哭泣,哭得惊天动地,险些没把屋顶给震掀了。 左清韧捂着耳朵大叫:“九师兄,你快别吓他了,你瞧他这样也不经吓。” 晋樾颇为赞同地收起了火折子,那壮汉果然歇了哭声,变得乖巧无比,问什么就答什么。 “我家主人说,他与这位仙子旧时有缘,有事相告。” 晋樾眉毛一挑,看向左清韧,左清韧也觉得奇怪,她从前除了待在泽辛族就是去雍州外家,与她有缘?究竟是谁能这么说? “我问你,你家主人是男是女?” 壮汉摇了摇头,“我也不知道,主人不让我看他。” “那你知道什么?” 壮汉又哭了,“我时间快到了,主人说我要是完不成任务,他就要烧了我,我就没有下次出来的机会了。” 左清韧一头雾水,晋樾和她解释,“他不是个正常的修士,只是个寄居在灵符中的狗妖元灵而已,等符的时限过了,他便会失去形体回到主人的虚海当中。” 虚海,乃是修仙之人存储重要东西的地方,只有到了结丹修为才能自动在体内生成,一般只能存储死物,若为活物,那必定是和主人订立死契的灵宠。 只是,连结丹师兄都不知道他的身份,为什么九师兄会知道呢?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,晋樾出言解释:“我和别人不一样,以后有机会你就知道了。” 按下好奇,左清韧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众位师兄,几个师兄相互看了看,大师兄点了点头,二师兄便向她走来,说道:“想去就去吧,师兄陪你。” “我也去!”几个年纪稍小的师兄一齐蹦了出来。 二师兄头疼道:“不得胡闹!好好呆在医馆里面看病温书,晚上回来为兄考你们。” 几人都拉下脸,二师兄想了想,补道:“小五,小九,你们俩和我们一块去。” 晋樾突然开心,麻利地靠过来,四人便带着狗妖爬上了飞行法器。 二师兄的飞行法器是一匹颇为漂亮的云锦,上面华光流转,橙红和蓝紫时隐时现,看着倒像是女子用的东西。 这还是左清韧第一次见二师兄这个宝贝呢。 “二师兄,这个法器怎么从前都没见你用过?” 二师兄负手看向前方,说道:“这是为兄结丹之时悟出的法器,平时都用来降妖或者飞行,在师门内倒是不常用。” “哦,二师兄,它好漂亮,是用什么炼制的?” “此法器名为‘彩云月光锦’,是取数百种灵草和数十种蚕丝在月光下织就。” 左清韧眨眨眼,“这么说来叫月光锦倒是很合适,不过,彩云是什么意思?总不能是师兄你随便取的名字吧?” 二师兄张嘴欲答,晋樾抢先道:“我知道,那是因为它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