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明星稀,万籁俱寂。 皓月之下,湖水波光粼粼的映照着那缕银光。 芷溪坐在亭中,此时的她已然换了一幅面孔。细长的发丝直直的垂在脸边,脑后随意的别了个杈子。一身紫色长裙,虽清冷如月。缺也冷艳致极, “阿月!”离渊突然在身后出现。 听到呼声,芷溪转头看去。竟发现,离渊正一脸高兴的将手中的物品放入自己手中。 那玉珠全体通蓝,仙气四溢。一看便知不是俗物, “这……是何物?” “这是我才寻来得千玄琉璃珠,它可是能屏蔽天界天眼的神珠。这样天界暂时就无法找到你了。” 千玄琉璃珠,是西海龙宫世代镇守之物。想必离渊这几日离开,定是为了自己去寻找了。 “谢谢你,离渊。你总是对我这般好,我却无以报答……” “我从未说让你回报,你为何对我也开始变得这般小心翼翼了?” 芷溪没有回应,或许沉默才是最好的回答…… 千年来,封灵山每日的冰雪与雷刑无不提醒着她是为何来到这里的。芷溪时常刚受完天雷,想打算睡去。但那冻人入骨的风雪又紧接着来折磨着,这种痛苦每一日都在她的身上发生。可她进入这里的原因,就是因为太相信一个人…… 离渊看着沉默的芷溪,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。而当目光扫向芷溪的手时,让他再也冷静不了。 芷溪本该白晰,细细的手腕。已经步满了疤痕,正是那封灵山的千年玄铁所致。 一双手以及轻的力道,握住了芷溪的手。 离渊高大的身体,缓缓弯下。随即一条腿跪在地上,微风拂过。英俊的脸庞此刻显得更加迷人, 离渊的身上已经出现了细微的妖纹。显然,他的情绪也不稳定了, 他早该想到的,她这千年来所受的苦。都是为何, “以后的路,有我在,芷溪…别害怕我。” 一个吻,印在了芷溪的手上。 那是妖界最高的礼仪。用来表达最爱之人,而从古至今。无一人受过离渊此礼,只因为。妖君的心底,一直住着一位举世无双,艳丽夺目之人。 …… 天界 九重天上,紫薇宫内。长明帝君一身鲜血,虚弱的跪在殿内。身旁尽数是四海八荒的仙者,全都津津有味的围观的这一慕。 面前赫然站着一位尊贵无比之人,天帝淮鳞。 “本帝听闻,你在封灵山中私自放走了那妖女?”淮鳞不改面色,有些试探得问着。 “天帝…你们一直以来…都误会了芷溪,她其实是被人陷害,才进入封灵山的。” 长明没有回答淮鳞的问题,却只解释其中的冤屈。然而这一回答,却让淮鳞形色仓皇, 自芷溪逃离封灵山后,一位目睹了长明放走芷溪的天将。特来九重天告状,这才有了如今的这一场景。 在场仙者们,尽数目瞪口呆的听着这句话。 堂堂的天界帝君,竟然公然维护一个妖怪? 一瞬间所有的漫骂与指责如潮水纷纷向长明袭来, 长明乍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,仿佛是儿时一样。所有人都在指责他心软,不堪重用。可他靠自己的努力,明明已经获得了很多的认可。可为什么大家只接受自己愿意的事情呢…… “够了!这里是九重天。注意你的言辞,一只妖而已。何需你来怜悯!” 淮鳞震恕的声音仿佛震慑了在场所有人。瞬间鸦雀无声, “长明所说皆是事实,还请天帝严查!” 无论如何,长明的道心都不会乱。也正因此。他将受到的惩罚,会让长明痛苦不堪。 妄念台上,长明笔直的站在那里。他即将面对的,将是九百道天雷。将他打成凡胎,随即去人间赎罪。待百年后,方可归位, 天雷滚滚,雷声惯耳。犹如野兽一样咆哮着,似乎即将撕碎长明身体的每一寸。 长明的脑海中又出现了那日芷溪答应嫁给他的那一天。 “那我也给你一个承诺,如果你为我取得了护心鳞。那我就嫁给你!” “嫁给你…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……” 轰隆—— 第一道天雷立刻霹下,硬生生的打在长明的身上。 一口鲜血吐出,长明的俊美的容颜上陡然已经沾染了血液。 长明稳住身形,颤抖的站起来,丝毫不动的准备继续迎接下一道。 轰隆——轰隆—— 又是两道天雷击在长明身上,随后十道、二十道、几百道的迎接长明。 撕裂般的疼痛让人痛苦难忍,可长明却还是一声不吭。只是紧紧握住拳头,极力的忍耐着,额头上的汗水也汗如雨下…… 终于,最后一道天雷劈下后,长明才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。昏迷不醒…… 本来白色的衣袍,已经被鲜血染红。看不出一丝白色。 “本帝罚你去人间历练百年。也当是给你的无知涨教训。”淮鳞天帝徐徐说, 一道天光照在了长明身上,随后长明的身躯开始慢慢消散。直到最后消失不见…… 人间 今日的沈府人山人海,听闻是大夫人即将要生产。才引来一群人在府外围观, 某女子:“你说这一胎会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?” 某女子:“说不准了。不过无论是男娃女娃,你看这都生了一天了,这能不能顺利生下来都是一回事。” 人们纷纷议论,这正常女子只要一二时辰。便可产子,为何沈府夫人足足生了五个小时都没出来。这胎莫不是仙胎? 不知过了多久。产婆终于从房内出来,手中抱着一个婴儿。急忙忙的给门外的沈将军递去, 沈北桀激动的抱着婴儿。随后听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