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灵山的暴雪依旧如同往年一样。寒气逼人。片地风霜。让人冷得骨头疼, 而被一位困在里面的紫衣女子。似乎早已对这一切习以为常, 就地为席,正酣然入梦。 “参见帝君!” 门外,镇守天将忽地呐喊。语气十分敬重。 女子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吵醒,有些恼火的睁眼看去。 一名男子缓缓出现,一袭白衣。发白如雪,长身玉立,容貌俊美。整个气质犹如隔世谪仙一般,清风明月。超凡脱俗, “倒是个不错的少年郎。” 芷溪感叹,自己被困在封灵山三千年。这其中的飞禽走兽,妖魔鬼怪。她是一样没落的看在眼中,此时终于来了一位养眼的。倒是有一些惊讶。只是不知是犯了什么罪,被送来这破山里, “无需如此,本君此次来封灵山,主要是为稳固道心,修炼仙道。”长明开口说。 镇守天将听后一脸震惊。堂堂得天界帝君,居然要来这寸草不生的破山里修炼。别说是妖精了,神仙来这山中待三天都会待不下去。一是荒凉。二是风雪交加。三是被关的不是妖怪就是魔修。正常人听之都胆寒万分。封灵山要多恶劣有多恶劣。此刻却有人要巴不得来。试问谁听了敢相信? “末将听令,但…帝君。这封灵山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呀。您也知道,能被锁在这里的。必是穷凶极恶之徒。可都是法力高强的某处王者,您……是真的决定了吗?” 自古以来,凡是被锁进封灵山的妖魔。无一不是强者,都是可以一人敌万军的存在。 镇守天将或许是出于担心。不由的询问了一句, “我知道,此处就是我此次修炼的绝佳之地。封灵山内的妖魔,早已束手就擒。而他们,也不是本君的对手。” “可……可是这。” “以后,怕是要多叨扰你了。” 长明的脸上挂着笑。像温润如玉的公子一样,惊的风霜也为之停顿半刻。 “帝…帝君哪里的话!末将自是职责所在。愿为帝君效劳。” 这一慕,被芷溪尽数收入眼底。心中不知在思索什么…… 竞是天界的人吗?还是个帝君。 “呵,天界的人不过都是些人模狗样的畜生罢了,” 心口的疼痛依旧折磨。往事回忆一瞬间浮现,好似如同昨日一般。 …… 天界 “淮鳞!你看我这身白衣服好不好看?” 芷溪身穿白色仙裙,美丽动人,像个小蝴蝶一样花枝招展。转头望去,正兴高采烈得对身旁的男子询问。 淮鳞左右观看,最后忍不住称赞“倒是真的像一个女仙。” 只是像吗…… 听到答案后,芷溪装做开心的扑在淮鳞身上。模样像个得到糖开心的小孩,天真活泼。 可淮鳞不知道。芷溪最爱的颜色,是紫色。只是因为他喜欢女仙的清冷如月,芷溪才愿意去扮做。 “我就知道你喜欢。那我以后都穿给你看,好不好?” “真是让人无法拒绝的一个请求。” 二人甜蜜的笑着,像世间最美的伴侣一样。让人羡慕, 但那或许也是假象, 如诺不是发生后面的事。芷溪是情愿被这么骗一辈子的, “淮鳞,你怎么受伤了!现在怎么样。” 淮鳞的鲜血染红了芷溪白色的衣裙。虚弱不堪的倒在地上, 胸口上骇人的伤口,让人不寒而栗。 “我…不小心遭魔界魔君离渊暗算。怕是…要先离你而去了,” 芷溪痛哭流涕的抱住淮鳞,无论如何。她都要他活着, 无数缕金光围绕住淮鳞,神力涌出。 一片紫金色鳞片,栩栩如生的出现在二人面前。治愈着淮鳞的伤口, 身旁的芷溪陡然口吐鲜血,面色痛苦。 “它能治好你……你不会有事的……” “你疯了,这可是你的护心鳞。你会损失神力的!” 芷溪当然知道,她可是太荒龙神。而龙的护心鳞,一生只能拔一次。可治愈一切伤痕。可诺要再拔一次,就是死亡了。 “你死了,我不会独活。” 多么感人肺腑之言,可惜面前之人。却是无心之人…… 乍然间,无数天兵天将围住地上虚弱不堪的芷溪。将其扣押, 芷溪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围。像是个小鹿一样,任人宰杀。 “天帝果然好计谋!骗得这龙妖护心鳞。让我等可制服这妖孽。” 计谋? 天兵天将们不断称赞着淮鳞天帝,可芷溪仍旧不信。她只想要一个人的答案。 “为什么?” 淮鳞看着跪在地上的芷溪,一改神色。 “很简单。因为你是妖!” “妖,是害人害己之物。就该诛杀!!” 妖?害人?害己? 刚刚倒在地上自己倾尽所有救下的人,此刻却说自己害人? 多么可笑而冠冕堂皇的理由。 可她是太荒龙神,是世间万物主宰。拥有混沌神力,是尊贵无比的存在,而并非什么妖。 “我想,你如此算计我。是因为你怕我有朝一日威胁到你。对吗?” 此言似乎正中淮鳞心房。他可是要统一天下的天帝呀。若有一人位分和尊贵比他还高,那他又如何服天下? “大胆妖女!还敢信口雌黄。你刺伤天帝在先,今日。你必要以死谢罪。” 天将们手拿刀刃,似乎下一秒就要将芷溪诛杀。 “等等!” 天将猛的停止动作。转眼看向天帝, 淮鳞心跳的很快,似乎很乱。而那个位置,俨然覆盖着一片龙鳞。 “将她…关入封灵山。” 淮鳞第一次有这种感觉。心似乎很痛。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何,只是觉得有些烦躁。他并不想让面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