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蒙面黑衣打扮,莫非,刚刚我看见的那个人,是云知? 我想不明白,云知为何会在深夜来到禁地北山,是发现什么了吗? 而且,他是怎么解开禁地结界的? “怎么会这样?” 云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,我看他一脸担忧的抱起我,略带犹豫的看了一眼同样昏迷在地的墨生。 云知皱眉不解:“他为什么也在这?” 他看了看怀中的人,又看了看地上的墨生,似是在思索什么。 等等! 云知不会是想把墨生也带下山吧? 凭什么带他啊,让他死这不就行了! “锵” 一道短促而洪亮的啼叫响彻北山。 毕方! 它怎么突然发狂了! 我焦急的看向云知,赶紧走,不然一会万清的人到来以后就解释不清了。 云知也意识到这一点,快速在墨生周围结下隐藏法阵,悄声道:“抱歉了,墨道友。” “吼” 这次的叫声更为躁动了,连整个山头都被震得晃了晃。 云知不再停留,抱着我从一旁的小道中下了山。 许是今晚受伤的缘故,我的魂体并不能离身体太远,临走之时,我最后看了一眼桃林深处…… 没想到这一眼就有了新发现! 结界处还有一个黑影似乎在躲避什么,一边逃窜着一边靠近结界出口。 隔的太远,我隐约看见那人身后扬起的火焰…… 我眯起眼睛想再看个清楚,却猛的与一双暗沉的赤眸对上! 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过来杀了我! 极度的恐惧从身体的每个毛孔渗出,魂体不自觉的颤抖,我直接僵在了原地。 我使劲眨了眨眼,眼前一片模糊,逐渐什么也看不见了…… 我抓紧被褥从床上醒来时,窗外传来雀鸟鸣啼。 天亮了吗? 身体灵力亏虚,丹田隐隐作痛,想来是在万妖密林导致的内伤。 但,为何我的眼前还是一片黑暗,是没点灯还是…… 不好的预感升起,我立刻忍着痛放开神识。 熟悉的玉色丹炉,以及房中展开未来得及合上的丹册,无不昭示着这是我清榷师叔的房间。 屋外蓝楹花绚烂,几只雀鸟停留在枝丫上。 我抬起右手在眼前晃了晃,结果眼睛没有任何感觉,我,失明了。 我摸索着爬起身,试探着往桌子的方向移动。 若我没猜错的话,昨晚应是被结界中的人发现了,所以才导致的失明。 眼睛没有损伤,失明也应该只是短暂的,意识到这一点我松了口气。 不过我好奇的是,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,反而只是让我失明几天呢? 其实,对于修仙者来说失明了也可以用神识视物,但就我目前的身体素质来说,禁用神识反而恢复得更快。 “别动,茶凉的。” 我的手刚碰到茶壶,就听见云知的声音。 “……”来得正好,昨日的事我还想问问他呢。 云知似乎是坐在我对面,将一杯热茶塞进了我的手里。 云知关切道:“还疼吗?” 我抿着茶水,轻轻摇了摇头。 “昨晚你为什么出现在那?” 我们两个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句话。 “你先说!” “噗哧”我忍不住笑出声。 咱就是说,能别这么默契吗? 云知松口气:“还能笑,应是没什么大碍了。” 我放下茶杯,自信一笑:“那是,也不看看我江舒月是谁。” 我:“屋子里没别人吧?” 云知语气有些轻快,似乎还带着一丝雀跃道:“没,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。” 他既然这么说了,我也干脆利落问道:“云知,你昨晚为何要去万清门的禁地?是发现什么了吗?” 云知也不绕弯子,坦白道:“昨晚,雪貅兔察觉到万清门中突然出现了魔气,我按照它的指引,发现那股魔气正是万清门禁地北山散发的。” 魔气吗? 我一手撑着下巴思考道:“按理说不应该啊,一方面禁地中结界有隔绝魔气外溢感染的作用,另一方面北山守护神毕方鸟祛邪升清,为什么外面也能感知到魔气呢?” 云知打断我道:“还有一件事,昨天有人在我之前进入了禁地中,那人似乎用法术遮蔽了面貌,我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子,看身形是个男子。” “啪” 我惊讶的拍桌站起:“昨晚怎么还有一个人进去了?” 云知敏锐的捕捉到了“还”这个字,仔细询问道:“什么叫还?莫非你也看见有人进去了?” 我吞吞吐吐道:“呃,昨晚晕倒前有看见有一个和你一样的蒙面黑衣也进去了禁地。” 提到晕倒,云知顺势追问道:“昨晚发生了什么?阿月你怎么会和墨道友一起晕倒在北山还深受重伤?” 呃,这我要怎么解释啊,半真半假的挑着说吧,反正得让云知提防一下墨生。 我:“你可不知道,墨生居然是妖族,他把我带去万妖密林,还给我下主仆契约,但是最后变成了生死契约” 诶,我怎么说不了话,发不出声了? 我就不信邪了,我再试一次。 我快速说道:“墨生是妖,潜伏在虚无宗伪装成仙门弟子你要当心他!” 还是没有我的说话声,就感觉,冥冥之中有人不让我向别人说出墨生的真实身份啊。 我服了。 云知催促道:“赶紧说,眼睛滴溜溜的转,指定又想什么借口搪塞我了!” 我也无奈啊,本来是想告诉你的,可我现在说不了啊。 有了! 我:“我去北山,是为了赴墨生的约,因为,他听到了昨日我们三人关于卫掌门的谈话。” 呵,果然不出我所料,只要不透露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