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台伫立着一少年,峰眉垂眼,玄衣蟒龙袍,金玉镶边,数缕细碎,且乌黑锃亮的发辫盘绕其上,玉簪绾青丝。气场敛而沉稳,凝神静心,专注着手中白玉兰插枝,细心裁剪去多余枝节,手上沾染泥垢,全然不顾及皇室皇子形象,反而更似园艺师,四皇子手中动作不停,我也许久不曾见过我的知交,可曾有他的消息!
在京都朋友他的本就不多,寥寥无几,可以说麟栩焘算是君子之交,三月余不曾有他的消息,自是当得一问,免得心里担忧。没有~小伍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,说实话,侍卫犹豫着,要将此消息告知太子?然而四皇子等着许久,也不曾见侍卫回话!怎么,在齐都就本皇子解决不了的事?侍卫犹豫再三,一咬钢牙,太子~今日齐都连发数起命案。
四皇子眉梢紧蹙,哦~何人如此的大胆,敢在父皇治下行凶?太子此事于你不利,还是不知为妙。莫不是母后出事了,不对~若是母后出事,其必会派兵捉拿我,莫非是与我有关的人或者事!凌逸轩沉声道:“小伍~我都说了多少遍,往后务必叫四皇子,太子不过是虚衔而已。”唯有在众皇子中脱颖而出,才有资格立位储君;我不过是罢黜的太子,且在父皇那失了心。
小伍再如此称呼,岂不是遭哥哥弟弟们嫉妒,怕是整个皇宫再无我立足之地?
伍子胥,旻帝虽废除主子的太子位,可也再未另立过太子。刻待主子,将清妃打入冷宫不在宠幸,但旻帝也时常念物思旧,由此可见,旻帝心中尚有萱贵妃及主子地位,旻帝最有可能是要磨砺太子,寄予厚望,待日后主子登基大宝。够了小伍,处在深宫大院,尚不能自保谈何登基为帝;日后休在提及此事,小伍明白。对了,将今日打听到的消息细细说来。
主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,免得牵累其中,凌逸轩面色一板,小伍连我的话都不听了?属下不敢,青蔚司府白闵审判麟公子,先一老妇状告麟公子杀其夫君,于三十具尸首上,识断指认夫,我见悯之;四皇子喃喃有意思,一个老妇认杀手为夫君,青蔚司府白闵究竟要做什么?
之后呢…然后是痴傻渔叟,认其为麟公子同伙,证据充分,言之确凿,在衙堂上不容麟公子辩驳。
痴傻老叟嘴里‘什么仙姑长…仙姑短的,什么降罪啊,饶恕之类的话’神神叨叨!一个毫无武道根基,仅有两面之缘的耄耋老叟,为其同伙,是替他出谋划策?怕是垫背的都不够,于麟栩焘而言若是想找谋士,也不会找此老叟,这明显是个局!如此做,也不怕开罪常府主!伍子胥道,可不是嘛!麟公子是掉入坑中爬不起来的那种,也最倒霉了?
小伍照你这么说‘七品堂’的人也在那,七品堂人在也不顶用,被人算计得死死的,不得为麟公子申辩。白闵当即下令拖出去斩了,未时处斩,白闵亲自当监斩官;什么…插枝掉落,枝残花调。凌逸轩激动的抓住小伍肩膀,为什么不尽早告诉我紧要的,反而长篇大论的,抬头一看窗外,时间已是来不及。四皇子你要去哪?
小伍啊…小伍,未答其话,反而直呼其姓氏三声。小伍,你立刻去刑场拖延时间;尽量拖到我回来,记住务必保住麟栩焘的性命。
是~少主,咕哝道:“本来打算不让少主牵扯进来,都怪我笨死了,好好的干嘛多嘴提及此事,到时候该如何向萱贵妃交代。”伍子胥虽牢骚满腹,可手上动作不含糊,身影几个起落,奔赴刑场;一出‘弈王府’凌逸轩一个翻身上马,策马扬鞭,以极快的直奔皇宫而去。
咦~四哥平素不见你如此积极,今日怎么有空来面见父皇?老幺现在没空与你解释,待会在在说;欸~四哥等等…十皇子身体呈现病态的白,病怏怏的,时不时咳嗽,宫中疏于防范,遂用计掳走旻帝发妻,以此威胁;自打怀娘胎里让人掳了去,途中不小心动了胎气,旻帝东征西战,诸国生畏;宫中疏于防范,遂让敌人用计掳走旻帝发妻,并以此威胁――止戈。
旻帝大惊,遂而大怒,最终八国签定‘八祁约定’十年互不侵犯,战火止息。旻妃虽得以平安回返,但在生产时,婴孩因先天之气不足,而烙下病根,旻妃未来得见孩儿最后一面,溘然长逝。皇后驾崩了……全国嚎丧半截有余,喜爱可见一斑。
父皇是不会见你的,可惜四哥的身影早已不见,[云匛殿]儿臣叩见父皇,殿外何人,回皇上是四皇子,老四~朕乏了,就让他在外候着吧!然,殿内久久未曾回应,儿臣有要事禀报,望父皇出来一见……眼看离未时愈发接近,血光惊鸿,心中万分焦急。
父皇曾有言在先,麟栩焘为皇室出力,争夺仙宗名额,却置其性命不顾,父皇如此失信于人,就不怕朝中大臣离心;日后列国耻笑,大齐旻帝言而无信,让儿臣们如何见人?见如此之久也不曾有人回应,凌逸轩一脸失望,麟栩焘是儿臣为数不多的朋友,望父皇思量,俯首三拜,话已至此,儿臣先行告退!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