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军从番号上就可以看出来,乃是嫡系中的嫡系。
在北伐期间,与第四军一样,攻城拔寨,战功赫赫,有党军之称。
现在不少国民政府元老都在第一军中任过职,胡棕南在他们面前都算小字辈。
其起源于黄埔军校初建时期的教导团,是老头子起家之时,手中最为信任的武装力量。
现如今,第一军下辖第1师,第78师,第167师,另有军直属队若干,隶属于三十四集团军,长期驻守在西按周边地区。
“周教员,咱们现在怎么办?”董大川一听说对面敌人的番号,反而更加兴奋。
“来者是客,咱们作为东道主,怎么能不好好招待一下!”周维汉笑道。
连接两道山梁之间的土丘高低起伏,高足足有几百米高,低的也有四五十米。
“看见前边那道土墙了吗?这一截路,也就四五米宽,这伙国军必经过此地才能上来!”
“董大川,你带着一中队、二中队携带一挺民二四重机枪布置于右侧,徐立成,你带着三中队、四中队携带三挺轻机枪在左侧!”
“五中队负责堵住上来的口子,一旦国军后续部队进入土墙,重机枪立即封锁他们的退路!”周维汉果断下达了作战命令。
“对了,跟同志们说,避开对面国军的指挥官,我战后有事要问他!”
沟里的国军尚在艰苦的行军之中,与一般的国军部队不同,这支部队看起来军纪言明,颇为干练。
“队长,咱们选择的这一条路实在是不好走啊,我想不通为什么不走大路,反而走这条偏僻小径!”
“哪那么多废话,想不通就别想!”军官瞪了一眼发牢骚之人,话锋一转说道:“这是上峰的命令,我们只负责执行!”
“告诉兄弟们,都打起精神来,马上通过前方的狭窄路段,只要完成任务,每人赏十块大洋!”
听到这个消息,一众疲惫的国军士兵顿时精神一震,这蜿蜒曲折的山路走下来着实让人身心俱疲。
眼看着一伙人上了土墙,速度又减缓了下来,人走在上面土墙之上,两侧还哗啦啦带掉着土块,好像随时都会坍塌。
周维汉凝视下面的国军,当即下达了攻击命令。
霎时间,重机枪笼罩了国军队伍的尾部,凶勐的火力将六七名国军士兵放倒。
突如其来的袭击,让国军有些慌乱,最麻烦的是眼前这个路段无险可守,这伙国军在四五米的土墙上根本无法躲避子弹。
“不要乱,三排压制对方火力,一排、二排向前突围!”军官敏锐的察觉到对面的敌人有意用重机枪封锁退路,所以果断下达了向前突围的命令。
先头一排到土墙的出口的直线距离不足二百米,只要出了这一截土墙,就能赢得喘息之机,但是奈何土墙并不是直来直去的,看似不远的距离,却需要用人命来填,不断有人倒在冲锋的路上。
后方进行掩护的三排情况最为凄惨,加兰德步枪的火力持续性毕竟赶不上重机枪,战士搂足了劲头,射击场上打靶都没有眼前痛快。
战斗开始也就是两三分钟的时间,负责掩护的三排全军覆没,向前突围的一排、二排人数只剩下三十多人,尚有不少伤员被留在土墙上。
眼下国军已经到了八路军的眼皮子底下,大致情况与亮剑中358团、山本特工队对峙的情况类似,只不过国军只有向前和后撤两条路可走。
周维汉挥手示意部队停止攻击,略微探出头,冲着下边喊道:“周二民,你小子还活着呢吗?”
正躲在一处掩体后面喘息的周二民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一愣,随即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:“你下手可够狠得!”
“战场上可不讲什么兄弟情谊,我可警告你,让手下人老实点,别想着偷摸往上爬,要不然手榴弹、迫击炮招呼你们!”
周二民扫了一眼前后的地形,真是进退维谷,上又不好上,退又成了活靶子。
“这都是误会,那咱们聊聊?”
“可以,你自己一个上来!”周维汉道,他本就没有下死手的意思,能谈就别打。
周二民麻利的卸掉身上的武器装备,对着身边的士兵说道:“没有我的命令,不得随意动手!”
足足用了十几分钟,周二民才爬上山梁,旋即被战士控制住,非常配合的进行搜查。
周维汉挥手示意其他人离开,意味深长的说道:“二民,咱两快有十年没见了啊,一见面就是刀兵相见,这次你带队孤军深入,冲着谁来的?”
“三少爷,您可别想从我这里套出话来!”周二民道。
“我之前可是听文蔷提过,大民和你两兄弟,一个在机要科,一个在第一军警卫部队,什么任务能轮到你带着这样一支嫡系部队亲自出手?”
“我可跟你说,这地界地广人稀,把你们埋了,你上峰都没处找人去!”
周大民、周二民兄弟俩是周家老管家的儿子,从小跟着周维汉兄弟一起去学堂念书,相当于是书童。
只不过周大民跟着的是周维国,周二民跟着的是周维汉。
面对周维汉的威胁,周二民咧了咧嘴,他可知道这不是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