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任何公民都有抓捕罪犯的义务。”秦舞阳先强调了这一点。 “等一下。”唐心打断了秦舞阳的话,“我先声明,案子归案子,你别瞎掺合,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行了。” “心姐,你还没明白。” 虽说唐心跟秦舞阳是夫妻,但是他们聚少离多,了解是了解,但秦舞阳内心深处的一些东西,唐心真的挺缺少发掘,反而是唐琼跟秦舞阳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,相对更了解一些。 秦舞阳就是闲的。 自打去年任了省应急管理厅厅.长一职之后,他的生活就变得索然无味,而秦舞阳骨子里的那种冒险性格早已深入骨髓,所以难得能遇到这么个事情,他能忍得住? 用他的话来说,一方面他要为朋友的女朋友找个说法,另一方面在江北的地盘上查案,而查案的人还是自己的老婆,尤其是涉及到的还是毒犯,他这个做老公的难道不应该做些什么? 唐心揉着脑袋道:“你说,你继续说。” 秦舞阳简单介绍了一下付颖失踪的情况,分析道:“从现在的发现来看,极有可能是付颖发现了什么,然后被灭了口,把这么个东西藏在项链盒里,可能就是为了有一天陈杰能发现什么。” 唐琼质疑道:“她既然能把东西带回宿舍,那她就应该有时间把这事告诉陈杰。” “也不一定,但现在的情况是,付颖失踪,生死未卜,而在她的项链盒里发现了毒.品。据陈杰的介绍,付颖的社会关系很简单,所以从这个方面判断,付颖不可能是毒犯。东西是装在轴承珠粒上的,那鑫盛就有很大的问题,所以,我觉得对鑫盛进行监控非常有必要。” 秦舞阳虽然久未从事侦破工作,但思路还是很清晰的。 “唐琼,你觉得呢?” 唐琼考虑片刻,道:“鑫盛有问题,现在是铁板钉钉的事情,关键就在于怎么样查出问题来,而且暂时还不清楚那些女工到底是不在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生产的,还是根本就是犯罪分子的一员。” 唐心点了点头道:“还有十几天就是大会召开的日子,现在各方面的安检很严,所以现在鑫盛有两种可能,一种是货压着运不出去,一种就是货早已经出手。不过无论是哪种情况,我都觉得有必要进鑫盛摸个清楚,到底是有货未走还是正在生产。” 唐琼道:“是这个道理,仅凭手上的东西,无法证明它来自于鑫盛。” “等一下。”秦舞阳不千万犯险进去,“我觉得只要盯住鑫盛就行,只要他出货,直接查货,这不比潜入内部要安全得多吗?” “万一对方分批运离,既有真轴承珠料又有毒.品呢?” 秦舞阳说不出话了,对方是否出货,确实很难精准把握。这帮毒犯个个奸似鬼,出货之前肯定会各方试探,一个失误就会打草惊蛇,到时候就很难抓了。 唐琼沉声道:“我去吧。” 唐心道:“你有方案?” 唐琼看着秦舞阳道:“姐夫不是省厅一把手吗?介绍个人进去上班问题不大吧?” 秦舞阳道:“这个确实问题不大,我能安排,但进去之后呢,你有没有行动计划?” “没有你们想像中的那么危险,只要有所发现,我就会第一时间发出信号。” “好,那就这么定,我会在外围盯着。” 三言两语之间,就把行动方案定了下来,而那粒毒品也被唐心收入囊中保管。 第二天一早,秦舞阳让白菊查一查鑫盛这家企业的情况,要求只有一个,悄悄的,别让人知道。 白菊说这个简单,拿起手机一番操作之后,一条信息就发到了淳安市应急局一把手的手机上,上面提了十来家企业,要他们上午下班之前,将企业的情况报过来。 要十取一,这个法子不错。 一个多小时后,资料便发了过来,拿过平板,直接略过其他企业,把目光放到了鑫盛的资料上,企业负责人叫招海军,是淳安市招商引资企业,始建于三年前,是顺鑫轴承的子公司。 顺鑫?鑫盛? 秦舞阳失声道:“难道跟张国良有关?” 见秦舞阳这个状态,唐心不由问道:“什么情况?” 秦舞阳把跟张国良的是是非非简单说了一遍:“顺鑫是淳安市的纳税大户,也是重点保护企业,更是台资企业的领头羊,是省.委副书.记赵汉成招引过来的。” 唐心脱口道:“背后不会还有赵汉成的影子吧?” 秦舞阳摇了摇头:“应该不会。据我所知,赵汉成是个很有政治抱负的人,他应该不知情。” “这个情况比较特殊,我得好好琢磨琢磨。” 这个案子不简单,现在虽然有了线索,但真正实施起来,有着太多的掣肘,最终维持了原来的计划,仍然由唐琼潜伏到鑫盛,但唐心的注意力则是从鑫盛转到了顺鑫。 秦舞阳表示反对,其实光是一个鑫盛就已经很难缠了,现在又多了一个顺鑫,而且顺鑫还是重点企业,就凭他们几个人啃不下这块硬骨头,打草惊蛇还是轻的,万一有生命危险就得不偿失了。 秦舞阳认为,现在这个案子已经超出了掌控,建议唐心向京都市公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