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千仞的大动脉受到的压迫解除,血液畅通,脑子也不再混沌,晃了晃脑袋,惊恐万状道:“秦舞阳,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 “我警告你,这是最后一次,再有下一次,我不会再给你机会。”秦舞阳还在作最后的争取,老薛的年纪已经到了,上升也没啥指望,甚至捱不到换.届就要告老归田,对于普通人来说,他这个位置退下去,还能有点余热,但是对于上升势头正猛的唐疏桐来说,别说退下去了,哪怕是现在,也构不成什么威胁,所以薛千仞现在被人当枪使,不但自己可能惹大祸,搞不好还能牵扯到他老子,最后不能安全着陆。 只可惜这些事情,秦舞阳看的明白,但薛千仞还是一头热,面对秦舞阳的警告充耳不闻,恨恨地离开了,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撂下一句狠话:“秦舞阳,你别得瑟,我收拾不了你,有人收拾得了你。” 秦舞阳叹了一口气,唐心却是寒起了脸:“看来有必要提升一下你的位置了,这么下去不行。” 话音落,唐心几个大步便拦在了薛千仞身前。 薛千娇对唐心的印象都不够深,就更别说比她还要小的薛千仞了,见秦舞阳的女人拦住了自己,不耐烦地便伸手想要拨开她。 在血玫瑰面前,一切妄图想要动手的人,下场都只有两个,要么躺下,要么跪下,看在秦舞阳没有下狠手的份上,唐心手下留了情,所以直接勾手反压,薛千仞就跪了。 薛千仞大叫道:“你干什么?” 唐心薅住他的头发,将他的脑袋拉得后仰:“听清楚了,不要再招惹秦舞阳,不然我不介意老薛家白生你这个儿子。” 唐心的声音很冷,冷入骨髓的那种,松手的同时往前一推,薛千仞便在地上打了两个滚,再爬起来的时候,虽然没有受伤,却也是灰头土脸。 好汉不吃眼前亏,衙内当然懂得这个道理,双目喷.火地含恨而去。 秦舞阳没有阻拦唐心,在知道薛千仞身份的情况下,她不可能下重手,站在了唐心身侧道:“没这个必要的。” “他还是没怎么遭受社会的毒打啊。”薛千仞临走时留下的恶毒眼神,已经在告诉他们,他不但听不进去,反而恨得更深。 秦舞阳淡淡道:“天作孽犹可活,人作孽不可活,我已经仁至义尽了。” “如果薛千娇求你呢?” 秦舞阳顿时大汗特汗:“我还以为你不会提她。” “我说的是正经事。”唐心虽然一直在部队,但这不代表她就不懂得官场争斗,老薛或许不想再卷入争斗,但有这么个儿子,被动加入也不是没有可能,从父亲眼下的情况来看,显然是在为将来布局,那么在临走之前,他就要做好所有的准备,绝不允许出现任何的差池,但凡有谁阻碍了他的计划,迎接他的可能就会是狂风暴雨般的攻势。 政治斗争虽然没有硝烟,但却比有硝烟的战争更残酷,到了唐疏桐这个层次,输就是再不会有翻身的可能,而薛千娇好歹和秦舞阳有过一段露水姻缘,如果薛家卷入争斗,结果是可想而知的,到那个时候,薛千娇这个面子,秦舞阳是给还是不给? 秦舞阳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,只是缓缓道:“你觉得唐叔叔能听我的?” “他听不听是他的事,我只需要你一个态度!”唐心斩钉截铁道。 秦舞阳揽住了唐心的肩膀,坚定地道:“我不会见她。” “别忘了你说的话。”唐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,“我以前经常在一个小饭馆吃饭,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,过去看看?” 另一个包间里,刚刚进来的薛千仞脸色铁青,咬着牙道:“这个仇我一定要报!” 包间里有几个人,如果秦舞阳看到的话,铁定会大吃一惊,因为包间里有他好几个熟人,一个是刚刚他遇到的贺浅语,另一个则是老对手江河了,另外还有一个年轻人,名为王普川。 “算了吧,唐心我们吃罪不起的。”王普川似笑非笑地损了薛千仞一句。 提到唐心这个名字,虽然过去很久了,但江河的腮帮子还是抽搐了一下,低头喝了一口酒,抬头时已是一副坦然之色:“浅语,你觉得怎么样?” 贺浅语淡淡道:“江河,我知道你跟秦舞阳的过结,但这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,很难说谁对谁错,既然输了,为什么就不能洒脱一点,有点男人的样子?” “那是我的事。”江河淡淡道,“我就问你一句,我的提议怎么样?” 贺浅语摇了摇头:“不可能,江河,江贺两家是世交,我一直拿你当弟弟看,我不希望你在这条道上越走越远,你不觉得你的心性已经扭曲了吗?退一步来说,你和秦舞阳的个人恩怨,我不希望牵扯到高层的斗争中来,其实在你和秦舞阳的角力中,你用的一些手段已经过界了,唐书记不计较,那是因为秦舞阳还没有得到他的承认,现如今,唐心和秦舞阳公然出入,如果你再使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,结果是什么,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。另外,我提醒你,有一个词叫做坑爹,在你的事情上,江叔叔的态度已经错了。” 江河淡淡一笑:“我的事情不用你管,我就想问你,贺伯伯甘心原地踏步么?” 贺浅语板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