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束通话,孙巍常才迟疑着问道:“秦局,真就拘个几天?” 秦舞阳沉声道:“王天利想捞人,如果我这儿不松口,他肯定还会想别的法子。” “天大的法子,在犯罪面前也不顶用。”孙巍常硬梆梆地来了一句。 秦舞阳笑了笑:“我们是要把根给挖出来,扣着王小宝不放,王天利肯定会运作,而且涉毒的案子,别说分局,搞不好县局都办不了,一旦脱离我们的掌控,只要王天利运作一下,王小宝就有可能仅仅只是吸D,那这条线就断了。” 孙巍常恍然道:“秦局,你的意思是放长线钓大鱼?” “后知后觉,还算聪明。”秦舞阳交待道,“这事就按调.戏妇女来处理,走治安处罚的路子吧。巍常,这事关系重大,你得把什么都想通透了,拿一个方案出来,把这条线给我盯死了。” 孙巍常眨巴着三角眼道:“秦局,这,这不是你办啊?我,我好像有点不,不行啊。” “什么不行?”秦舞阳的眼睛瞪了起来,“我他么费尽周折把你弄到吴西来,多少双眼睛看着你呢,你干不好,打的不是你的脸,而是我的脸,这事你成也得成,不成也得成。” 孙巍常颤颤巍巍地说:“我怎么有点心虚呢。” “你心虚个毛线,有我在呢,只要你查出来铁证,我可以向你保证,天王老子也过不了我这一关!”秦舞阳说的斩钉截铁,给孙巍常打足了气。 从油矿分局回来的路上,就接到了贺浅语的电话:“我刚刚听说油矿生活区枪响了?什么情况?” “我刚刚离开油矿分局,去你办公室汇报吧。”秦舞阳本来就打算去跟贺浅语通个气,现在接到电话,也省得去铺垫。 十几分钟后,到了贺浅语的办公室,贺浅语也像是刚刚才回来,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咕嘟咕嘟地灌了一气,还被呛了一下,弓着腰咳个不停,摆着手说:“你……咳咳,先坐,我咳咳,缓一下。” 贺浅语身材容貌都是上乘,不过她是一把手,穿着方面都比较严肃正统,但饶是如此,在她咳嗽的时候,还是将她的本钱衬托得很是夸张。 秦舞阳倒是没敢造次地去为她拍拍后背,只是坐了下来,心里忽然就想到了那个孙朝阳,其实孙朝阳也挺帅挺man的,他们俩也很般配,怎么就凑不到一块儿呢,政治联姻,感觉对贺浅语太不公平了,孙朝阳是做生意的,真有个红颜知己什么的,完全没问题,但贺浅语是政治人物,又是女性,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,一切都会被无限放大,别说贺浅语愿不愿意了,就是她想玩个红杏出墙,顾忌也是很多的,可惜了这么个美女了。 “想什么呢?”贺浅语一口气顺了过来,见秦舞阳看着自己的茫然眼神,就知道他走神了,不屑地骂了一句,“是不是一脑子的龌龊?” “啊!”秦舞阳回过神来,鬼使神差地应了一句,“有吗?” “天下男人都一个样。”贺浅语的脸莫名红了一下,发出这句感慨,声音虽然有点儿小,奈何秦舞阳的听力实在太好,闻言就反驳了一句,“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,这不很正常吗?而且孙总应该是个例外吧?” “别跟我说他,我警告你秦舞阳,我的私事你少管。”一听秦舞阳提到孙朝阳,贺浅语立马翻脸,简直比翻书还快。 秦舞阳撇了撇嘴,没被贺浅语的雌威吓倒,笑着说:“这个话题不说了,唉,可惜了。” “你还说。”贺浅语杏眉倒竖,就差跺脚掐腰瞪眼了。 “没说啊。”秦舞阳作无辜状,耸了耸肩道,“不过……” “打住!”贺浅语手指秦舞阳,另一只手已经抓住了茶杯,大有一言不合就动粗的架势,“不准不过!” 秦舞阳愕然道:“我是说……” “闭嘴!” “那好吧,我走了。”秦舞阳起身,作势要走。 贺浅语也是被秦舞阳逼急了:“回来,坐下,汇报!” 说完这六个字,贺浅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坐下来的时候,胸口起伏不定,拿杯子准备喝口水,一看杯子里是空空的,把杯子往前一推,不容反抗地下了命令:“给我倒杯水。” 秦舞阳心里想笑,却又不敢笑,硬绷着去拿过杯子接了水,放到桌子上,发现贺浅语正在盯着他,脸色不善道:“你笑什么?” “我没笑,而且能忍,除非忍不住。”秦舞阳说这番话的时候,脸都别到一边去了。 “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,早就想打你了。”贺浅语大怒,也不忍了,跳将起来,冲出了办公桌,不顾形象地冲着秦舞阳就是一阵乱拳。 这种乱拳对于秦舞阳来说,当然只是挠痒痒,所以他只是护住了脸,免得有指甲划伤,其他的由她发泄去吧,全程他都没吭声,一直到贺浅语打累了,才一本正经地道:“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 贺浅语喘息了几下,坐到了椅子上,胳膊肘放在膝盖上,撑起额头,老半天才道:“谢谢。” 秦舞阳笑了笑,将一杯温度适中的水递到了贺浅语面前:“你的压力太大了,其实很多事情缓步前行就好了,没必要背负太重,工作只是生活的一部分,并不是生活的全部,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