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必要这样,先说说现场的情况?什么原因?”刘诗婷可以犯那样这样的错误,秦舞阳都可以原谅,一来刘诗婷的年龄二来刘诗婷的性别,三来刘诗婷刚到基层,一切都可以原谅,钱贵田就不行了,属于一辈子在基层工作,青春献给广大黑土地那类人,你要是犯基本盘错误就不可原谅,还得罪加一等,所以秦舞阳的语气就有些重。 “书记,水渠要经过三里洼村楚姓家族的祖坟,所以村民说什么也不肯让水渠经过,差点和孙乡长打起来。”听出秦舞阳语气中的不悦钱贵田心里也有点急,自己是前线总指挥,出了意外处理不好当然要打板子,都惹到书记打电话过来这不是显的自己无能吗? “稳住阵脚,我一会儿到。”秦舞阳平静的语气让钱贵田心里平静不少,书记就是书记,这时候了都沉得住气,这才是压轴的。 钱贵田听不出秦舞阳有什么太多异常,秦舞阳自己可是心里不安,但是绝对不能在属下眼前表现出来,自己都乱了阵脚,让别人怎么办? 在农村祖坟至关重要,谁敢动他家祖坟全姓村民都会拿着锄头扁担打上门去,实际上在华夏祖坟之重要无以伦比,只是现在城市里没有祖坟之说,这就凸显出农村的的乱,实际上这是千百年遗留的传统,死者为大入土为安,水渠居然要从人家祖坟中穿过,这个钱贵田怎么做事的?提前的规划怎么做的?但是秦舞阳明知道这时候不是打谁板子的时候,先解决问题,否则会出大事。 农村工作,有一个问题避免不了——宗族势力的影响,富裕地区如此,贫穷地区更是如此,因为贫穷,村民对于某些东西看得更重,哪怕是一根鸡毛,也会抱着不撒手,穷家值万贯,因为贫穷什么都是好的,因为没有。 秦舞阳一路烟尘就杀出乡政府大院,秦舞阳前脚走,后脚各个窗户都趴满了人头,都看着秦舞阳绝尘而去的背影吧嗒嘴,别看时间短,三里洼村的事情已经家喻户晓,大家都看着这个小书记到底会怎样处理这件事,小书记的狠辣已经领教过,但是基层工作可不简单是狠辣就成。 狠辣只能用在干部身上,你跟村民狠辣一回试试?不打你个屁股朝天平沙落雁式算对得起你,小书记,苦水乡这个书记不是那么好当的,这个大果子不是那样好吃的,这回就看你怎么化解恩怨?希望你回来的时候我们还能认出你,希望你不要就此黄鹤一去不复返,此地空留苦水乡,秦舞阳当然不会知道各办公室人员怎么想自己,就算知道也没心思搭理他们。 现场,一片乱糟糟, 秦舞阳一个漂亮的大漂移,就把车子稳稳的停住,钱贵田立即小跑过来,打老远就喊:“书记,是我无能。” 至于吗?孙伟就撇嘴,你个钱胖子,以前没看你这么会怕马屁?哼哼,这回看你们怎么过这关,孙伟抬抬眼皮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两句不关痛痒的话,至于说什么秦舞阳自己都没记住。 秦舞阳根本就没在意他说什么,他要是能解决问题刘诗婷还会给自己打电话?钱贵田还用得着当着这么多人说自己无能?这是在说钱贵田自己吗?别看孙伟面上还是一副泥胎样,心里可是大怒,当着这么多人尤其当着自己这个乡长的面向书记承认错误作检讨,这不是打乡长的脸吗?自己才是乡长才是他钱贵田的正管,你这明明不拿乡长不当干部,钱胖子,先叫你们笑一阵子,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。 几个副乡长都在,尤其宣传委员带着一帮子宣传干事现场直播,秦舞阳没想到除了刘诗婷这个美女乡长外,另一位美女乡长薛千娇也在现场。干什么?想开政府工作会议? 几个副乡长哪个不是人精?钱贵田这个老好人现在说话这样犀利因为什么?用一句文明词形容吧——士为知己者死,老钱焕发第二春了,老钱不怕,一来榜上大树抱上粗大腿,二来马上就到线,属于无欲无求无欲则刚类人,我们不行啊,还有好几年呢,所以这些个副乡长都只是热情的打招呼,至于实际的话一句没说,薛千娇和刘诗婷除外,刘诗婷一脸的焦急,薛千娇依旧冷冷淡淡。 “秦书记,这回麻烦了。”孙伟一脸的忧国忧民,定定心神,把被钱贵田死胖子气的有些高的血压压一压,别人可以当摆设,自己不行啊,就算自己想火上浇油也只能心里想,虽然自己就是来看热闹。 “有困难属于正常。”秦舞阳摘下头盔摆摆手说,“做任何一件事的时候都不可能一帆风顺,有困难不怕,要及时妥善处理。” “书记说的是。”几个副乡长一脸的笑意,孙伟心中冷笑:大话漂亮话谁不会喊?看着秦舞阳向村民走过去,心里发狠:看你怎么过这关。 “娃书记,累你为难了。”三里洼村支部书记肖万成黑着老脸说。肖万成也觉得老脸无光,修水渠事关全乡大局,自己当初可是拍着老胸脯打了保证,怎么事到临头这些娃子都不听话了?真当我老了?妈那个壁,要不是……唉,什么也不说了,丢人啊,尤其在这个可以当自己孙子的年轻书记面前说话不算数真是太丢人。 “老支书,这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到位,我应该向你检讨才是。”秦舞阳笑道,对于老年人绝对不能和他们讲什么大道理,他们只认一个理——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