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离,觉得我听见了什么?”
苏梨落听见他玩味的问话,嘁了一声,挑眉道:“容宴,我怎么觉得,你这几日,有些不太对劲。”
“哦,哪里不对劲?阿离不妨详细说给宴听听看。”
苏梨落摇头,道:“具体哪里,我也说不上来,反正就觉得你有些不对劲。“
她能说是第六感么?
之前,容宴虽然让人难以捉摸,但是总归是还算有温度的人。
可是,这几日,苏梨落发现他好像比最初认识时候那个对人凉薄,喜欢茶言茶语的容公子,又多了几分刻意的疏离,甚至是淡漠。
总觉得,他好像有种置身事外,静观其变的感觉。
容宴凝眸转过脸看向苏梨落,他薄唇微微扯动,浅笑开口:
“也许,是宴看到阿离你和南宫太子感情进展的越发顺利,心中嫉妒,所以才会如此吧。”
“诶……你这人……”
说他的事呢,他又扯到她和云梵头上,做什么?
真是……好奇怪!
容宴望着苏梨落美眸中那坦荡的眸光,他的眼中忽然染满了缱绻不舍的光芒。
有些事,藏在心里久了,他现在就想知道答案。
他慢慢开口:“阿离,若是南宫太子顺利登上了皇位,做了南庭的皇帝,你真的会履行和他的约定,做他的皇后吗?“
苏梨落:“!”
“你什么时候听见我们说话的?”
她当然不知道,那一晚,她与云梵一起赏那月牙的时候,容宴一直都在暗处。
只是,他用了闭气诀,隐掉了自己的气息。
“不小心听见了,所以,你会吗?”
苏梨落也不是那计较的人,听他说了不小心,那就当他不小心好了!
她倒也没有不高兴:“他那就是小孩子的玩笑话,怎么可能当真的!?”
再说,她把云梵当成家人,谁会和自己的弟弟一样的人成亲?
东陵的皇后她都不做,更不可能会跑到这么远来做南庭皇后!
这个容宴,也是真挺无聊的,还把听墙根的话当了真。
祖一:“我说你们两个,要不要这么夸张啊!
现在是什么情况啊!
站在悬崖边,说悄悄话啊!
是想告诉我们你俩胆子很大,是不是!?“
风声喧嚣,云梵和祖一所站在的位置,听不清容宴和苏梨落的对话内容。
祖一很好奇,容宴和苏梨落在说什么,但是又不敢往前凑合,他太害怕那个万丈悬崖了。
苏梨落将他的小心思猜得一清二楚,转过头大声道:
“祖一啊,你平时还叫人家云梵胆小鬼,我看你胆子也不大嘛!
这里也没有很恐怖,怎么你刚才吓得腿都软了?“
苏梨落一边打趣祖一胆小,一边还是转身从悬崖边走了回去。
祖一跳脚:“你个丫头,笑话我啊!”
“是啊!不服气?”
“服气!服气!连那么多毒蛇,毒蜘蛛都害怕你呢,我的胆子,和你当然是比不了的!”
……
祖一最爱和苏梨落斗嘴,俩人就像哼哈二将,你一言我一语,倒是将云梵眼里的担忧之色冲淡了许多。
“我不跟你贫了!你这个白袍子族长,还是赶紧动动脑子,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,从这里过去吧!”
祖一又被苏梨落叫了白袍子,气的直挠头发,他道:“你个嘴坏的丫头,你自己怎么不想办法?
还是说,你想不到办法?“
苏梨落瞪了他一眼:“我想不出来!?我早就想出来了!只是不想告诉你而已!”
祖一嗤笑:“呸,随信哪!我才不信你能想出来办法!不然你为什么不说出来!?“
苏梨落抬起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:”不不不!我不说啊,是因为,我觉得,我想出来的那个办法,你啊,不敢做!“
“什么!?”
祖一前一刻还在不满意苏梨落瞧不起他,后一刻听了她的办法之后,面巾下面的脸就已经全是惧色了。
他用一种看着神经病的眼神,看着苏梨落,转过眼,同云梵说:“胆小鬼,你这个朋友她疯了!真的!”
她竟然说,要从这万丈悬崖上滑过去。
听听,这像话吗!?
那是五米,八米,十米高的城墙,一米,两米宽的河面吗!?
那可是万丈深渊,低头看下去,云雾缭绕,深不到底的!
而且,这里距离那云顶宫,目测可是隔着好几十米呢!
万一不小心掉下去,可就是尸骨无存,死无葬身之地了!
云梵清澈的眸子认真的望着苏梨落半晌,心中顿悟,开口道:
“也许,阿离姐姐的办法,可以一试。”
“不行。不行!不行!”
祖一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,立刻出声阻止云梵和苏梨落一起疯。
苏梨落双手抱胸,笑道:“看,我就说吧,白袍子族长你啊,才是个名副其实的胆小鬼!
连云梵都不怕,你却不敢!“
祖一愤愤不平的看着她:“才不是呢!明明是你这个办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