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尾微扬,苏梨落眸中划过一抹精光,她转身甜笑道:“白幼瘦啊,顾名思义,白净,年少,瘦削,就是嫩得能掐出水那种美少年,王爷可懂?”
龙云轩点了下头,道“哦,本王听明白了,原来王妃喜欢的男子就是病秧子啊!”
“你!”
你才是病秧子!你们全家都是病秧子!
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,估计睿王此刻都已经被杀死无数次了!
苏梨落的粉拳握紧又放开,她小巧白净的脸上堆砌着满满的假笑。
“是,王爷你说的都对!夜深了,王爷早点睡!小女告退!“
不等龙云轩再出声,苏梨落大步迈开,三步并做两步闪电一般消失在他的眼前。
“呵呵……”
龙云轩望着她背影消失的地方,一声浅笑从他的唇间溢出。
幽深的眸子若有所思,而后缓缓移向床榻下侧,他的目光最终定在那抹若隐若现的银亮色。
龙云轩早就发现了,苏梨落刚才偷偷的用脚将什么东西踢到了床榻下面。
走过去,俯下身,龙云轩看到那东西是一根银针的时候,心里还是感到很意外。
指尖扫过银针那锋利的尖,龙云轩对苏梨落的兴趣更加浓厚了。
什么样的女人会随身携带着银针,答案显而易见,除了医者就是杀手。
这银针不是救人命的工具,就只能是置人于死地的利器。
“所以,苏梨落,你这根银针,原本是打算用来对付本王的吗?”
空荡荡的房间里,并没有人能回答他。
‘哐当!‘
“王、王妃?”
站在院子里的李斐看到苏梨落脸色不佳的从睿王的寝房里走出来,一脸的震惊。
不是,他不明白,自己明明一直都守在这儿,王妃到底是什么时间进去的?
苏梨落回了李斐一个大白眼,外加一声“切……”,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留下李斐一个人站在院子里,独自凌乱。
他回过头看了看被苏梨落推开的房门,又回过头看了看苏梨落的背影,眼里生出一万个咋回事。
“李斐,你进来一下。”
“是,属下这就来。”
李斐听见睿王的召唤,赶紧从院子里跑上台阶,进了房间。
“王爷,属下一刻都没离开过,王妃她是如何进来的?”
“翻窗进来的。”
“……”李斐竟无言以对。
“我刚才趁乱探了探她的气息,她应该是不会轻功的功法,但是她方才登高爬屋顶的身手却极佳。本王听着她的气息也十分平静,似乎这对于她而言,十分轻松。说实话,她的表现令本王非常意外。”
龙云轩把玩着指间的银针,冲着李斐道:“刚才,她差点用这个来对付本王。”
“什么!?”
李斐上前几步,接过了龙云轩手上的银针,对着高处的烛光仔细打量了一下。
他语气里满是疑惑:“可是我们的人昨日带回来的消息里写的非常清楚,王妃她不会任何功夫,也并未学习过医术啊。”
就连之前龙云轩所担心的苏梨落也许和宫里的一些人有关系,也被证实并没有。
传消息回来的人,在江湖里收集消息的能力是顶尖的,又快又准。
按道理说,是不会出什么纰漏的。
这也是龙云轩心里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,消息明明说苏梨落没学过医,但是她却能在他面前,那般笃定的说能够治好他身上的余毒。
李斐见他不说话,继续说道:“还有,苏父和周氏母女来的那日,王妃也是亲自见过他们的,苏家的人见了王妃,好像也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。“
他的意思,龙云轩明白,若是苏梨落被人掉了包,那一见到苏家人必然就露了馅。
“若不是她们苏家一家人都在演戏,就只可能是易容术了。”
易容术?
龙云轩再次摇了摇头,蹙眉道:“应该不是,我特意查看了她的耳后,并没有发现任何易容的痕迹。
在这世上,除了魇古圣手,没人能做到毫无破绽的易容。
而他早已经消失匿迹多年,可能性不大。“
李斐点头,道:“王爷说的是,那我们该如何办?”
龙云轩凝视着那只飞速冲入烛火的飞蛾,薄唇阖动:“按兵不动,静观其变。若她真的是所有图,本王相信,她很快就会按捺不住出手的。”
“是。属下明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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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梨落从褚云阁走回芙蓉阁的一路上,心中想着姜虎和阿强他们那几张淳朴热情的笑脸,心里的怒气已经消了大半。
算了,当好这个家,也不光是为了龙云轩那个黑心王爷,更多的是能帮助到府中那些真正善良的人。
从小到大,在苏梨落还是苏黎的时候,就最会自我安抚了。
她pua自己,就像那个穷光蛋王爷说的,做生意嘛,还是要守约的,赔了赚了都是自己的本事,这回高低算是她自己没做好合作对象的财务背景调查,赔钱就赔钱吧!
一想到自己这江湖人称‘千面女王‘的人才竟会栽在这小子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