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中厚厚一叠药包举过胸前,在他眼底挥了挥,笑道:“还不够直白吗?”
七九仍是不解。
“我需要一个孩子。”她说。
车内的喧哗几乎盖过了她低哑又平静无波的声音。
尤其年长之人聊天如吵架般的尖锐嗓门轰轰响在耳侧,震得七九头晕眼花。
他持续着不争气的恍惚,浑身上下每处细节都抽痛着,空气中恍若生出冰冷鱼线,丝丝缕缕纠缠他。
喘不上气。
他或许需要一点止疼药。
但她的拥抱胜过世间万种良药。
许流星的脸颊贴上他的胸膛,在他的麻木中,一字一字郑重砸下。
“一个,你和我的孩子。”
恍若一阵穿堂风过。
潮热空气中陡然腾起烈火。
干柴噼啪作响,转瞬灰飞烟灭。
心脏在袅袅烟雾中狂乱震颤,呼吸仍不顺畅。
须臾。
头顶轻哧出声,笑得颓唐、笑得薄情,笑得难以置信,“许流星,逗猫逗狗没劲,要逗我才有意思吗?”
“好像是!”许流星掀动眼皮,声音温柔而好听,“刺猬扎手,逗起来刺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