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你的车。” 曾援朝吸了口烟,将烟头往电梯前的垃圾桶里一扔,快步走进电梯,杨尘光见状一愣,迅速将烟头一扔,快步跟着进了电梯。 出了酒店,杨尘光抢先去拉开了车门,开了空调。 “尘光,你不看好校长?” 曾援朝上了车,向杨尘光伸出手,“香烟。” “叔,不是我不看好他。” 杨尘光摇摇头,“上面的事情谁能猜得到,而且,他已经入常了十年啦,单是这份资历已经无人能及啊。当然了,他这人能力也很强,当年在藏区杀伐果断,出手示弱奔雷。不过,黄海那位更不简单啊,人家的江山那是亲手打下来的!” “总之,这两位都是人杰,至于谁更胜一筹就不好说了。” “你这臭小子,还跟我打哑谜呢。” 曾援朝吸了口烟,笑了,“你这话里的意思这么明显了,我还听不出来呢,你都说了他资历已经无人能及,这么多年必然积攒了很多人脉,提拔了很多人。等到选举过后明年正式上任,大义名分在手,还不是所向披靡?” “叔,你呀,太乐观了。” 杨尘光笑了,摇头苦笑一声,“虽然他早早地入了常,这份资历也着实无人能及,但是,同样这也是将他早早地树立起来成了靶子啦。” “我们的党是讲究民主的,先民主再集中。” 说到这里杨尘光的声音一顿,“扶持他的那位去世也就罢了,偏偏军中那位大佬也去了,这就让他的实力大损啊。” 曾援朝两眼一亮,没有说话,只是将香烟塞进嘴里。 “教员说过,枪杆子里出政权,如果手里没有枪杆子,再老的资历又有何用?” 杨尘光叹了口气。 “教员?” 曾援朝狐疑地看着杨尘光,不过,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句话他当然知道是谁说的。 “因为老人家当过老师啊,而且,这是讨自己说的,他就是一个老师啊,这样称呼更显得亲切嘛。” 杨尘光嘿嘿一笑,“叔,这些都不是重点啊,你是不想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吧,所以,才让我来见艾洪?” “是呀,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呀!” 曾援朝长叹一声,点点头,“不过,人家看不看得上你我也不敢保证。尘光,若是他们让你进京去的话,你会怎么办?” “叔,暂时这几年还不会的。” 杨尘光摇摇头,“就算是他们相信你的话,觉得我是个人才,那也要看我做出了什么举措,有什么能力等等,肯定要考察我几年的!” “万一,我是说万一啊!” 曾援朝吸了口烟,看着杨尘光,“到时候,你就要做一个决定了。” “真到了那一步,我也只能听命行事啊。” 杨尘光吸了口烟,看着曾援朝笑道,“叔,你放心吧,我绝对不是因小失大的人,我这个人还是会权衡利弊的。” “我相信你会的。” 曾援朝笑了,抬手拍了拍杨尘光的肩膀,“好了,好好干吧。对了,你刚刚那意思是军队那一块还不会放手了?” “叔,我刚刚说了啊,军中支持校长的那位最重要的老人家已经去世了,剩下的都是新提拔起来的呢。” 杨尘光叹了口气,“易地而处,换了我是要退下去的那位也不会这么痛快地交出来了,厚着脸皮拖上两年,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,到时候再交出来又怎么样呢,你得到的不过是一个名份而已,下面全是我的人。” “不会吧,这可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啊!” 曾援朝闻言一愣,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杨尘光,“这样的话,以后就没了规矩。” “叔,南巡那位自己可以另立规矩,难道别人就不行?” 杨尘光笑了,“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?” 曾援朝傻眼了,不过,仔细一想似乎这小子说的有道理啊。 “而且,人家可是在共和国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候杀出来的,那个关键时候谁敢轻易做决定,他就敢!那份功劳,那份果决,真的很罕见的,可不是消灭一场小型叛乱能比拟的。” 杨尘光叹了口气,“想一想赵括的纸上谈兵,而且,隔代指定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国家来说,真的很伤……” 说到这里,杨尘光没有再说下去,话题一转,“叔,雍州市的市长省.委不会再换人了吧?” 趁着便宜老丈人还没走,打听一下消息再说。 “不会了,只要雍州市不要再出幺蛾子就行了,最迟明年换.届就定下来了。” 曾援朝推开车门下车,“找个酒店好好休息一下,别跟着杜良飞他们那些纨绔子弟鬼混,安心等我的好消息。” “好的,叔,你知道我跟他们不是同路人!” 杨尘光嘿嘿一笑,抬手抓了抓脑袋,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更憨厚老实,“不过,跟他们交朋友也能有点好处的,俗话说朋友多了路好走嘛。” “你自己把握好就行。” 曾援朝点点头,顺手关上车门,转过身,他的省.委四号车缓缓地停在了他的身边,陈希冲过来拉开了车门。 目送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