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支持尘光同志的意见。” 李春马上也跟着表明立场,“这个案子的影响真的是太坏了,可以说我们观音桥镇的名声彻底被抹黑了,想起以后去开会,别人一听说我是观音桥镇的就会投来异样的目光,我的心里就心如刀割呀……” 看着李春这痛心疾首的样子,余晓峰的一颗心不住地往下沉,自己处心积虑地找到了击溃杨尘光的着手点,哪晓得计划还没正式展开,就被杨尘光一招毙命! “我也支持尘光同志的意见。” 张颖清了清喉咙,“县委陈书记已经就这个案子的处理上善后提出了六个字的意见,我们镇党委就必须根据这个意见来讨论怎么处理。” 说到这里,她的声音一顿,“从速从重从严,根据我的粗浅看法就是,今晚上就必须拿出团结村委会的处理一剑,从重就是村委班子是全部撤换还是保留一点,从严就是涉事的党员干部每个人都要严肃处理。” “虽然说犯案的是曹松,但是,其他的党员干部呢,他们就没有一点责任,他们就没有一点过错?” “这是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的!” “村干部能不知道自己村里的情况,能不清楚各位村干部,党员的情况,只有两个可能,要么是沆瀣一气,要么是装聋作哑。不管是哪一种情况,都是不可原谅的!”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,张颖也有点口干舌燥了,不过,也顾不上喝水,先生是道了个歉,“对不起,我检讨,我有点冲动了。” 说罢,伸手端起茶杯就大口大口喝了起来。 张颖这一通发泄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,虽然又情绪化的因素在里面,但是,让大家动容的是,她这一番逻辑清晰分析合情合理。 当然,她的身份也让大家更关.注她。 虽然不知道张颖这一番话,是不是张县长教给她的,但是,别人听到她发言,就会不由自主地把她的话,当成了张县长的意见。 这么一来,后面的人自然就更加支持杨尘光的建议了。 “尘光同志的发言很好,充分考虑了我们现在面临的严峻形势。我是坚决服从县委陈书记的决定,也支持尘光同志的处理意见。” 余晓峰最后一个发言,“我知道,凌峰同志可能太关.注今天这个事情了,我知道他晚上吃饭都没有心思,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解决问题,怎么处理善后。” “所以,说话的时候情急之下有些口不择言,希望大家能够理解他。” 说到这里,他的声音一顿,端起水杯喝了一口,然后继续说道,“团结村的村委会存在问题是毋庸置疑的,但是,就这么一棍子将人全部打死,又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。也请大家冷静地想一想,仓促之间就重新组建一个村委***,是不是有些过于草率了?” 这家伙是个人才呀,一开口就定下基调自己服从县委的决定,接着又为凌峰辩解了几句,最后才抛出自己的真实想法。 其实,最终的目的是转移火力,让大家把注意力转移到大家的分歧上来,而忽视了自己提出来的两个致命的问题。 直指凌峰内心灵魂深处的问题。 曹松这样一个流氓地痞村霸,是怎么成为一名党员,是怎么成为一名村干部的! 杨尘光笑了,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然后摇摇头,“对哦,我忘记了晓峰同志是在党校工作了很多年的老党员了。那么,我想请问余晓峰同志两句话,你觉得曹松这样的人是怎么成为一名党员,是怎么成为一名村干部的呢?” 余晓峰闻言一愣,怔怔地说不出话来。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,最终还是被人一眼看穿用意了,好在曹松这人跟自己没关系,当然了,自己为凌峰临危力挽狂澜,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名声应该可以传出去了。 官场上嘛,不就混个人脉人缘么。 杨尘光要不是有陈锋的赏识,这会儿他还不是在党史办做冷板凳。 “怎么,晓峰同志不知道怎么回答了,县委党校的优秀干部居然连这个问题都回答不了啊,这可是最基本的常识问题啊!一个连常识都不懂的人,居然成了我们观音桥镇的党委委员,镇里的组织委员!” 虽然余晓峰偃旗息鼓了,杨尘光却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了,明知道凌峰这家伙身上已经沾满了屎,他居然还要转弯抹角地为凌峰开脱? 为什么呢? 是因为他们两人之间的交情深厚呢,还是有利益关系? 前者的可能性几乎为零,余晓峰来镇里之前他们两人都不认识! 再说了,明知道对方已经一身都是屎了,这个时候挺身而出也不可能拯救,这么做就只有白费力气而已。 但是,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,是什么让余晓峰为凌峰出头呢? 只有两个字,利益。 这么做能够给余晓峰带来利益,这是他挺身而出的唯一理由! 然而,凌峰这时候已经自身难保了,又能给余晓峰带来什么样的利益呢? 换句话说,这会儿的凌峰已经没有多大的利用价值了。 当然,这不等于说凌峰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。 至少余晓峰能够利用凌峰,来表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