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浅雪一回江府,就吓坏了众人。
“浅浅,你这身上怎么这么多血,你受伤了吗?”
“娘亲,这是别人的血,我身上都要臭了,我要去沐浴。”
“好,娘亲陪你去。”
江之盛,江家兄弟去了府门口,怎么云叹没来?
一直等到江浅雪吃饱喝足,打了好几个饱嗝,原来她最饿最饿也只能吃三碗饭呀!
“我问你,云叹呢?”
“他在梅崖山养伤啊。”
“那你回来做什么?”
“我回来吃娘亲的红烧鱼啊,昨天不是说好的嘛。”
“快去把云叹接回来,我熬了乌鸡汤。”
“什么?你熬了乌鸡汤?这么补的东西你不给我吃,还藏起来?”
“云叹回来才能吃。”
“不接,一个瘸子老走来走去,不利于恢复,我要睡觉去。”
反正她现在不想见陌云叹。
老问她爱不爱的问题,问的心烦。
到了后半夜,江浅雪醒了,床上只有她一个,陌云叹怎么不回来,一个人就回不了了吗?
真是的。
又一日,清晨。
陌云叹在宫里醒来,昨晚他连夜进宫了。
不抱着雪儿睡觉他还真不习惯。
“云叹,腿好些吗?是舅舅一意孤行,害了你。”
萧文渊也很自责,他赌对景衍是善良的,却不知敌寇如此猛,雨微死了他们还在厮杀。
幸好城内无恙,炸药也安全撤离,除了顾家女儿,云叹受伤,其他人都没事。
“没事,让你看清萧景衍的真面目也是值得的,他不是醒了吗?人呢?”
“柳太医正在医治,能恢复的可能不大。”
“是哦?那太好了,真是萧景衍的报应。”
“云叹,你……”
“恩?我怎么了?”
萧文渊摆摆袖子,“算了,景衍本就对不起你和浅浅,是他活该。”
柳太医快步走了进来,跪下行礼,“求皇上恕罪,臣医治不好辰王殿下,不如……”看了陌云叹一眼,“请梅崖山周阁主来治,一定能医治好殿下。”
“不行,周师父正在闭关,没空。”陌云叹没好气道。
“柳太医,你退下吧,朕知道了。”
不一会儿,顾亭序进宫了,刚想行礼,却被萧文渊拉着去了偏殿。
“亭序,你医术了得,看看景衍的伤势如何?”
顾亭序仔细看了一会儿,摇了摇头,“皇上,这伤……亭序也治不好。”
下身乌紫肿胀,惨不忍睹。
“一定要周阁主亲自来医治吗?朕亲自去请来,多请几次,周阁主一定会来的。”
“皇上,除了师父,小七……浅雪也能治好,师父已经将毕生所学全部传给她了。”
“这么快就学好了?名师果然出高徒啊,闭关一个月,就将草包教成了武功医术高手啊,那朕去请浅浅来。”
陌云叹听着不舒服,雪儿一直都很厉害,才不是草包。
萧景衍醒了几次,又虚弱地睡了过去。
等他再醒来时,身边的陌云叹瞪着他,顾亭序喝着茶。
他也好几天没喝水了,忍不住舔了舔嘴唇。
在一侧伺候的小太监立刻倒来了一杯茶。
喝过几杯茶后,萧景衍恢复了些力气,让小太监扶着他坐了起来。
“表哥,小浅浅在哪?我想见她,我想跟她解释清楚。”
也在喝茶的陌云叹直接一杯茶泼了过去。
“闭嘴,一个谋反的贼子有什么资格见雪儿?下次再对雪儿搂搂抱抱,我直接将你下身砍了。”
“砍了也好,这玩意害人。”
“知道就好,也不知道舅舅怎么想的,不关入大牢,还放在宫里医治。”
“父……他还好吗?”
“你要失望了,舅舅很好,你们的逼宫计划失败了,你姨母的尸身被挂在城门之上以儆效尤,陈徽,秦姒锦还有你府里的陈盈盈都被关进了大牢。”
萧景衍无力靠在床上,双眼闭着,密谋造反,他们都得死,连他都得死。
“姨母会被安葬吗?我想好好葬了她。”
“安不安葬都是一堆白骨,对于死者来说,没什么区别,还是挂在城门上风化了好,告诉天下人,造反没有好下场。”
萧景衍苦笑,想想他真没用,他们这么多人马,居然逼宫失败了。
他什么都失去了。
只得了一个私生子的名号。
“浅浅,你就帮忙治好景衍,你要什么舅舅都答应你。”
“不治,这是原则问题,他都要杀我,我才不治。”
一路推推搡搡,就进了殿内。
“云叹,我们走吧,不理他们。”
陌云叹当即放下茶杯,“好,听你的。”
萧文渊直接跪了下来,“浅浅,就当舅舅求你,你就帮个忙,好吗?”
江浅雪也跟着跪了下来,“舅舅,您别跪我啊,凤景衍都要杀你,你这样做又是何必呢?做人不要太仁慈。”
“等景衍好了,我就把皇位给他,我带着唤音出去游山玩水,闲云野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