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妈还是注意时间,别让司机师傅等太久,到时候连飞机都赶不上了。”夏目清羽提醒道。
坐在车上,一直手握方向盘的司机闻言,稍显有些意外。
其实他从事服务业这么多年,家庭送行这种事情也遇见不少了,心态早就锻炼出来了。
“好好好,妈这就走了。”花田女士神愣了一秒钟,方才松开小铃音,温言细语说道。
“阿姨保重。”初鹿野铃音柔声道别。
“嗯嗯。”花田女士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,把包包放在大腿上。
就算是这样,司机凭借多年的经验也没有急着发车。
“老妈走了!”花田女士笑得很开心。
“对嘛,既然是要去环球旅行,就应该笑得这样开心。”夏目清羽话是这么说,一行泪水却无声掉下来了,明明他觉得自己一点儿都没有难过。
“哈哈,哭什么哭,真是有够逊的,你看老妈都没哭。”花田女士指着他的鼻子,嘲笑道。
话是这么说。
但她戴着墨镜,夏目清羽看得到个屁。
“你把墨镜摘了,让我看看。”夏目清羽好像明白了什么,伸手擦掉眼泪,瘪瘪嘴道。
“就不。”花田女士得意道。
夏目清羽朝她靠近,想要去摘她的墨镜,看看她到底哭没哭。
“开车,快开车。”花田女士见情况不对,连忙督促司机踩油门。
那架势说是末日世界丧尸快追上来了,也不为过。
司机也终于踩下了油门。
后视镜里的丧尸身形越来越小。
“byebye一路顺风啊,记得玩开心,别忘了给我发照片。”丧尸正朝她离开的方向,用力挥手。
“bye”花田女士挪开视线,抽了一张纸巾,小声道。
目送计程车消失在视野的远端后,夏目清羽深深吸了一口冷空气,把悲伤以及还没流尽的眼泪都憋了回去。
扭过头,想要和初鹿野铃音搭话,问问下午要不要一起去做点儿有意思的事情。
可初鹿野铃音站在一旁很安静,思绪像是飘到了很遥远的地方,还未回神。
“在想什么呢?这么认真。”夏目清羽有些好奇,笑着问。
可女孩仍未回神,眼神依旧是冷冷的,可瞳孔却在微微颤动着。
“怎么呢?身体不舒服?”夏目清羽敏锐察觉到了她的异样,靠近她,直到能嗅到对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,方才伸出手在她眼帘前挥了挥。
初鹿野铃音少见的被吓了一跳,下意识后退了半步。
夏目清羽默默看着眼前稍许反常态的女孩,再次关心道:“你到底怎么呢?”
“没没什么,刚刚在想一些事情。”初鹿野铃音手指卷着头发,冲他不失礼貌的干笑两声。
“那你下午有安排吗?要不要陪我再练会小提琴,晚上我做饭给你吃?”夏目清羽清爽一笑,提议道。
“抱歉,我下午有事情,改天吧。”初鹿野铃音掏出了手机,发送起消息。
“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?”他问。
“现在。”她说。
很快,那辆铮亮漆黑的轿车停在了他们面前。
夏目清羽正歪头和约翰大叔打着招呼,初鹿野铃音已经熟练拉开车门,坐了进去。
没一会儿,车辆再一次消失在了前面的道路口。
夏目清羽莫名觉得,初鹿野铃音的神态举止是不是就有些奇奇怪怪的。
从茶话会结束,她就好像一直在避免与自己眼神交汇。
难不成老妈真的给她的是那玩意儿?
虽然身边一下子少了两个人,难免有些落寞感,但难得周末,夏目清羽也打算过得充实一点儿。
抱着节约点态度,他先去手机里修理店,问了问老板自己的手机还能不能再抢救一下。
“清羽啊,你这手机进水后,还强制开机了的吧?”老板叼着烟,用小手电照了照手机内部。
“怎么呢?”
“主板烧了。”
“不能修了?”
“不是,不能修,只是修理的钱,还不如换个新的。”老板实话实说。
“那还是换个新的吧。”夏目清羽也不怕叔坑他,都认识好多年了。
“行,我给你打个折。”
“谢谢,叔。”
“不谢不谢,这都多少年交情了。”
于是,夏目清羽就这样换了一部新手机。
新手机不是翻盖的,是全面屏的,反正他为人正直,也不怕陌生人偷窥到他什么隐私信息。
恢复好数据后,夏目清羽结账时刷的是老妈给的银行卡。
这张卡,他是知道的。
从小到大,每每出去玩,去购物吃东西,花田女士总会用这张卡结账。
至于密码他倒是没有在意过,老妈给他的时候,也没有告诉他。
所以密码就应该是他所知道的。
银行卡密码比较短,肯定不是手机号加姓氏缩写。
那就大概率是一个对自己意义非凡的日期。
不是结婚纪念日,就应该是某某某的生日年月日。
当然花田女士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