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是拍的很不赖吗?”
夏目清羽接过相机,仔细查看着照片。
光影构图,以及两位主人公完全没有一点儿问题。
“主要是模特太给力了。”中野二乃以手掩唇看着一旁看似镇定自若,但头顶还冒着蒸汽的女孩,坏笑道。
“你们也是修学旅行吗?”这位专业的摄影师根本不敢回头看模特,把单反相机重新挂回脖颈,便开始转移话题。
“是啊。”中野二乃回答。
“那怎么就你们五个人?其他人呢?”夏目清羽追问。
“我们走太慢了,掉队了。”
中野一花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转而反问,“你们呢?”
“和你们一样。”夏目清羽摸摸脑袋,同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。
顿时,静谧的千本鸟居里一片哄笑。
似乎京都秋天里最后一点凉意也被驱逐到了阳光里。
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又近一点儿。
“既然目的地一样,那要一起爬上去嘛?”元气满满的中野四叶举起手。
“好啊好啊。”夏目清羽脸庞上涌现出如遇恩人般的光泽。
“不用了,我和夏目部员还要再拍摄几组照片。”初鹿野铃音站出来说。
“那需要我再帮帮……”中野二乃话还没说完,就被中野一花拉住了。
“那我们先走了,就不扰二位了。”或多或少有出入社会的中野一花,读懂了此时的空气。
“好的。”夏目清羽生死看淡地笑了笑。
有时候,他大可不必希望路人情商有三四层楼那么高。
“再见。”漂亮的姐妹花齐声说。
“再见。”夏目清羽挥手,挥出了汤姆掏白布送别的悲伤感。
初鹿野铃音也礼貌送别。
随着,五姐妹的离去。
千本鸟居下,空气似乎都冷了下来。
暂时没有其他游客前来,只留下两道身影,默然无语。
换作以往,夏目清羽一定淡定自若,习以为常地找起话题。
可他知道,这一次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。
‘诸位,冲动是魔鬼,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。’
以上,是夏目清羽临死前的经验之谈。
“解释一下吧。”初鹿野铃音看了过来。
那是看色狼的眼神。
夏目清羽非常清楚的知道,此刻友谊的小船摇摇欲坠,要是说不出像样的借口,他指定是没了。
但借口他是真想不出来了。
事到如今,只能剑走偏锋了。
俗话说得好,搏一搏单车变摩托。
豁出去了!
“色吗?我大抵不是太清楚,我只记得天气是真的好,花开的是真的艳,我不欣赏倒显得我太不解风情了。”夏目清羽宛若即兴赋诗般背过身来,一边眺望远处,一边朝鸟居边缘走去。
阳光从鸟居间的缝隙倾泻下来,晃过他俊秀的侧颜,惊人的轮廓,跳动在步伐间。
整个动作优雅而灵感,又带有着不可思议的美感。
似乎再递过去一把折扇,他便能在顷刻间化身为民国时期的老先生。
忽然。
他的身后,悠然响起了恰似清澈银铃的笑声。
那声音没有一丝杂质,就像山间流淌的清泉,纯净而自然。
老先生眼里的一切仿佛都能被其点燃。
恍惚间。
静谧的千本鸟居下,弥漫着一种温暖而愉快的气息。
她原谅我了?
老先生带着疑惑,蓦然回首。
只见,初鹿野铃音手里一边像是收起了一副莫须有的折扇,一边嘴上断然,“有理。”
顷刻后。
她同样背着手,优雅地一步步朝他走来。
直至与他并肩,方才驻足,撩起一侧遮挡视线的秀发,抬眸看他。
“不与先生一起欣赏这番美景,是不是倒显得我独特了一些?”她接着问。
霎时间。
蓝色的秀发随风忽起,化作纤纤玉手拂过少年郎的心弦。
地上落叶清晰的枯叶擦地声,可掩盖不住他愈发急促的心跳。
他也再挪不开自己的视线,仿佛女孩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蕴藏浩瀚星辰。
宇宙深空耐人寻味的同时,宇航员探索的欲望也在顷刻间膨胀。
而有一段时间消散在了微风里,再也回不来。
良久后。
“初鹿野部长,很懂嘛。”这位民国老先生盯着女孩皙白小巧的耳朵,露出了和蔼的笑容,试图打破沉默。
“夏目部员,就别装了。”这位民国有志女青年回应了一個冷冷的微笑。
一只小行星划开天气层,直直撞入了海洋,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。
“我错了。”夏目清羽回到现实,脸上的笑意被飞雷神转移了。
“错哪了?”初鹿野铃音毫不客气地追问。
表情明明与刚刚无异,但在夏目清羽眼里仿佛更加‘核蔼’了。
只要错一步就会死!
“在没有你允许的情况下,不应该擅自对你动手动脚。”夏目清羽就像犯错的孩子在母亲面前自我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