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,苏染带着姥姥和父母去做常规体检。即时出的结果,除了正常的老年人机能退化,其他都很健康正常。
苏染稍安了心,又带着他们逛商场,去知名的饭店。
这小一年来,一直在忙,一家人好久没有一起逛街吃饭。
苏染想以后都多陪陪他们。
正低头点餐,有人走过来轻轻唤她的名字:“小染,苏厂长。”
苏染猛地抬头,是范惜年:“范总,好巧。”
范惜年眉眼柔和带笑,本就微翘的嘴唇扬出一轮弯月:“是啊,好巧,快两个月没见了。在高山还适应吗?”
苏染:“很顺利,就是没想到比原来还忙。”
范惜年温润道:“投行是这样的,做项目的更要经常加班出差。”
宋惠萍杵了下苏天磊,示意他看两个人合拍的样子。
苏天磊热情招呼:“范总,一起啊。”
范惜年回头看了眼自己的朋友:“不打扰你们一家用餐了,我还有朋友。”
范惜年回到自己那桌,时不时往这边张望。
宋惠萍笑着打趣:“小染,范总人不错。”
苏染点好菜,给大家斟茶:“嗯,工作能力很强。”
中途,苏染去洗手间,出来正好又遇到范惜年迎面过来。
也不知道是巧合,还是故意过来跟她说话。
苏染点个头只想赶紧绕过去。
范惜年是特意过来的,只想和她单独多聊几句:“小染,我听说了莫婉意的事。她传的那些谣言,并没有多少人知道,别往心里去。”
“不会,谣言止于智者。我先回……”
话没说完,后背被人重重撞了一下。没有防备,苏染被撞得趔趄了一步,倒进范惜年怀里。
范惜年双手一伸,搂住她的肩,把她扶住。低头轻笑:“小心。”
一个急匆匆路过的女生,也没道歉,低着头就走。
苏染站稳,忙向后退了一步:“我先回去了。”
范惜年心思微沉,望着她的背影,想说话,又憋在口中。
跟着她的脚步,也回到饭店大堂。
几个兄弟看着范惜年春风犹在,面有不舍的样儿,调侃:“年年也有想粘的人了。”
范惜年偷偷望向苏染,回味着她撞进自己怀里时的清香柔软。她为什么还在躲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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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一早上,苏染才从东郊赶去高山大厦。加上早高峰堵车,将近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公司。
她决定,不管检查结果如何,以后只要加班不超过八点,就赶回郊区陪姥姥。
陆景行周日晚上在茗典花园没等到苏染回来,一大早来到公司,就看到她埋着头工作。
手心冷飕飕,绷着脸敲了两下玻璃门:“沏杯咖啡。”
苏染正干的认真被打断,啪一声合上文件夹。
刚才积压那点儿路怒,都翻了个白眼送给找茬的陆总。
陆景行很满意地回到总裁室,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,等自己的咖啡。
不一会儿,苏染端了杯咖啡进来,还特意做了拉花。
“手艺不错,这是积雨云?”
苏染抿抿唇:“本来想做片叶子。”
陆景行端着咖啡杯,闻了闻:“没放盐?”
苏染:“有事求你,所以没放。”
陆景行勾勾手,苏染坐到他腿上:“我姥姥身体不好,我想以后只要不加班就回家陪她。”
陆景行手臂环着她,低头喝了口咖啡:“正好,给你的奖励车放在楼下车库了。累的时候,就叫小白当司机,你路上休息。”
苏染没真想要他的百万豪车奖励:“不用,我是为了给自己除祸害。”
“车本已经写上你名了。车牌号是你名字缩写。”
苏染不希望他硬送礼物,虽然这样很显矫情:“SR?也是‘傻人’的缩写。”
陆景行把杯子放到桌上,把她往怀里按了按:“也是善人、深入。”
“我不想我爸妈看到我坐着豪车回家。”
陆景行:“王野给你选的,朴实无华。而且是他打赌输给我的,没花钱,你先用着。”
苏染有点好奇王野的智商,是他太弱还是敌人太强:“野总是不是逢赌必输?”
陆景行拉开抽屉,翻出一个钥匙盒:“他赌你是女骗子,输了。”
苏染撇嘴皱眉:“拿我做赌注,好玩吗?”
“他单方面要赌,我没同意。然后他单方面愿赌服输。我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的赢家。”
想到王野认定宁霏是个抠脚大汉,苏染觉得他是单方面脑子不好使。
或者说过于自负,总觉得自己判断正确,所思即世界。
又或者说,他钱太多,受过的苦难太少,喜欢没事找事以此为乐。
陆景行把钥匙塞进她手心里:“乖,就当公司给你配的车,先去试试。底盘沉稳,不颠簸,适合带你姥姥出去。”
陆景行是懂得拿捏的。
苏染没再推辞,趁中午休息,下楼试了试车。无论开还是坐,都很舒服。过隔离带都不怎么颠。
后排很宽敞,座椅还有加热、通风和按摩功能。太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