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统还不及作答,被推到地上的阿虞嫂,忽然发作起来。
眼神怨毒,口里大喊,“都怪你!都是因为你!害人精!”
幸鸢轻拍追风,示意它退后。
拉着追昊,后退几步。
阿虞嫂伤势重,刚刚的偷袭,已是使尽全部力气,如今,再也无法弹跳起来,口里只剩控诉、抱怨。
“都怪你,都怪你们!
如果不救这个婴孩,皇宫里的人就不会找到阿庆哥。
他不是什么好人,但也不坏,只是经不起诱惑......
若不是有人引诱,他不会这样的!
他从前不是这样的,不会这样对我和孩子......
都是,都是你们!”
听系统介绍,阿虞嫂现如今的状态,自己还喝过她的奶水,原本无需怼她......
怼也无用,但见追昊捂着手,被幸鸢扯下布条,包扎伤口后,布条很快染红。
齐格站在一旁,无动于衷......
君宝珠忍不住,心里痛斥:
【蠢女人!】
【从前他不是这样?那是哪样的?】
【整日不归家,将你圈禁在家里,照顾他,照顾孩子?】
【让原本有天分、大放异彩的你,觉得自己一无是处?】
【如果,这也称得上对你们好,什么叫做坏?】
【只要有人给跟骨头,他随时就可以跟人走。因为......】
【在他心里,根本没有你们娘俩的位置!】
“你胡说!”
阿虞嫂双目赤红,几欲发狂。
但因为是,对君宝珠心声的反应,君宝珠和系统都听不见。
她发狂的样子,君宝珠也不感到意外。
不知道心声被人听见,君宝珠声音继续:
【戳中痛处了?】
【你是有多软弱,不敢报复引诱你丈夫的人,反而刺伤善意对待你的人?】
【你的丈夫,可以因为追固一家救我,舍弃你和孩子......】
【下一次,也可以应该别人许以重金,或是更好的婚事,再次舍弃你。】
【每次,你都怪别人吗?】
【毒害你和儿子的,是你丈夫,你却迁怒其他人?】
【杀了丈夫,却为他可怜,觉得他不是坏人,救了我的追固一家,却是?】
【这是什么道理?!】
【你的孩子就是孩子,我就不是?】
【为了荣华富贵,连妻子、儿子都可以毒害的,随便找人问问,到底这样的是坏人,还是追固一家救人才是?】
【引诱阿庆哥的罪魁祸首,就在旁边,你敢质问一句?】
【说到底,和阿庆哥一样,也不过畏惧权贵,欺负老实人!】
君宝珠心里痛斥时,没留意到,阿虞嫂眼睛变了变。
她呆愣听着,似乎深受打击。
齐格轻瞥一眼,厌烦转过头。
这人废了,如果不是追固一家在场,最主要的,是大凤这个麻烦的公主在场......
他刚刚就将人了结了。
刚想开口,喉咙传来一阵剧痛。
难以置信看去,刚刚还瘫在地上,如一滩烂泥的女人,不知如何站起身,手心一片鲜红。
齐格微微低头,用指腹去摸,才发现,脖子被人用力划开!
用指甲,徒手!
齐格轻微触碰,发现不过被划破皮肤,没有伤及血脉,顿时大怒,正冲上去反击......
但他过虑了,因为阿虞嫂早已倒到地上,如同一只破碎的风筝。
大口大口吐着血,艰难开口。
“对.......对不起!
王妃,我不是故意的,我不知道......
不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。
她手臂弯曲,动作十分缓慢,从内力掏出一个,用动物皮革缝制的小囊,朝向幸鸢。
幸鸢松开儿子,蹲到她面前。
多年相邻而住、互助的情谊占了上风,幸鸢知道,她已经是强弩之末,没有在此时与她计较。
阿虞嫂将皮囊塞到幸鸢手中,满眼愧疚,便一动不动了。
幸鸢伸手,试探阿虞嫂鼻息 ,深深叹气,眼眶微红。
虽然,阿虞嫂没来得及说明,皮囊里是马上,但凭借对清醒时阿虞嫂的信任,以及目前,没有其他选择的状况......
幸鸢倒出皮囊,果然,里面有许多粉末。
轻轻一闻,全是青草香。
幸鸢顾不了那么多,揭开丈夫衣服,涂抹在他伤处。
追昊在一旁,用没受伤的那只手,帮忙揭开父亲衣裳。
齐格猛地朝地上,阿虞嫂的尸体踢了几脚,被回过头来的幸鸢训斥:
“齐队长这可是做什么?
杀人灭口还不够?”
齐格狠狠与幸鸢对视,看了看人事不省的追固,受伤的追昊,然后视线......
落在襁褓上。
齐格哂笑一声,断然转身。
【他最后那个笑,是什么意思?】
君宝珠问系统,心里不踏实。
可惜,没有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