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门外逐渐靠近过来的脚步,任以道真的有点慌了。
狐狐大混乱!
也不管这到底是什么情况,他第一时间就想要润走。
此地不宜久留,三十六计走为上计!
可是刚一想抬脚,意料之外的轻微声响就让任以道的表情一变。
哗啦。
嗯?
他低下头,木然地提了提红裙……然后从红盖头的缝隙中看向了自己的脚踝。
锁链。
而且还是那种手指粗细的精钢锁链。
麻了。
“……妈的。”
任以道真的感觉自己的内心麻了。
这特么的到底是什么情况?
女装、密室、监禁、制服、蜡烛……
各种不妙的危险元素拉满了啊!
你想对我做什么?
不,不不不!
不管你想做什么,你今天都不可能得逞!
狐狐是不可能妥协的!
不过是锁链,怎么可能困得住我这化神大妖!
双腿一用力,任以道就要把这晦气的东西给崩断。
“喝,嗯?哈!哈……嗯???”
咔!
腿是张开了,但锁链却并没有断开。
反倒是他的脚踝被铁链勒得有些疼了。
直到这一刻,任以道才意识到了自己之前因为冲击太大而忽略的事情。
此刻,这具狐尾分身中,没有丝毫的力量……
简直就像是一个凡人!
任以道:?
“道长,你醒了?”
嘎吱——
在任以道尝试逃出的时候,他弄出的声响并没有瞒过门外的二皇子。
李枫尧将门推开,轻轻将身体依靠在门扉,笑眯眯地坐在红床上的“小娘子”。
“我劝你还是不要费力气了,以你现在的状态,是没办法挣脱锁妖链的。”
锁妖链!!?
怎么回事……暴露了?
心中震惊,但任以道表面上还是勉强维持住了自己的表情管理,将眉头紧紧蹙起。
他不露声色,就这样皱眉与李枫尧对视。
然后,他发现了一个事情……
李枫尧这厮穿的是新郎官的衣服,和自己身上是配套的!
???
他妈的!
李枫尧!
你不会吧!?
我之前只是跟你玩玩的,你怎么当真了?
我……
房间内大红的摆设没有带来任何旖旎的氛围,两位身穿婚服的青年一坐一站,就这样无言对视着。
他们的视线一直凝聚在对方的身上,随着细微的移动而改变。
这并不是什么深情对望,至少对任以道来说绝对不是。
他只是想确保李枫尧在自己的视线之内,绝对不能把自己的背后露给对方……
只要他的视线不移开,这個家伙就不会动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,任以道的真身也已经赶到皇宫附近,开始循着感应不断寻找自己狐尾。
“尾巴!我的尾巴在哪!!?”
我尾巴的清白啊!
再晚一点,就要出大事了。
也就是李隆已经不在皇宫内部,不然就以任以道此时慌乱的隐匿手段,怕是早就已经被发现了。
“好像在那边……不好!”
可就在这任以道有微弱感应的时候,李枫尧动了。
这位新郎官叹了口气,走到了桌子前,解开了胸前挂着的大红花。
李枫尧坐在椅子上,抬手倒了两杯酒。
任以道:“……”
看着对方行云流水的自然动作,他的脸皮不由自主地抖了抖。
家人们,有下头男!
终于,在李枫尧喝下一杯之后,任以道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,放弃了继续玩哑剧的想法。
“唉……”
他从床上起身,随手撤掉头上的盖头,就这样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。
“别打哑谜了,直说吧。”
身披嫁衣的少年眯着眼睛,强压自己骂娘的冲动,对着那张姣好的面容咂了咂嘴问道:
“你要对我做什么?”
呵呵呵。
“我还以为,道长会一直憋着等着我开口呢。”
李枫尧看着任以道这幅不忿的做派,摇着头呵呵轻笑,玩味道:
“不过,枫尧不知道道长问的到底是何事?”
何事?
任以道的表情冷淡,没有继续跟他扯皮的想法,冷冷开口:
“别给我装傻了。”
“我为什么会在这里?我为什么会穿上这身衣服?我为什么体内一点法力都没有?”
“还有,你为什么会穿这身衣服啊!?”
不如说,最后一条对此刻的我来说是最重要的。
但面对冰冷的质问,李枫尧却是一点都不着急,慢悠悠地将身前的酒盏推向任以道,微笑道:
“道长莫急,今夜还长,不如听枫尧给你慢慢道来。”
事关狐狐贞洁!
我特么怎么可能不急!?
但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任以道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