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她们这种人来说,正经的厮斗应该是以杀死对手为目的的决死之战,就刚才二狗突袭与她,若得抱着刺杀的目的,以她近乎毫无防备的状态,便是十个曹仙姑也死的不能再死了。
这也是曹仙姑一开始懵逼的原因,你个狗东西在搞甚么?刺杀人就这般刺杀么?手法也忒不入流了吧?!
等到连续挨了好几個大耳刮子,曹仙姑才真正反应过来,二狗这厮根本就不是想刺杀她,而是在耍泼泄愤。
曹仙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般窝囊的亏,自小到大,她都是父母眼里的掌上明珠,兄弟姐妹细心呵护的心肝宝贝儿,谁曾动过她一根手指头,谁又敢让她吃那么丁点儿的亏。
当然【木兰姬】训练场上吃过的苦,除魔战场上受过的伤不算,那都是不可避免的或者不可抗力的情况,怎么能算吃亏呢(老双标了)。
现在二狗这个小王八蛋特么的吃干抹净了老娘,穿上裤子···还没穿上裤子呢!却翻脸不认人了!这等狼心狗肺的玩意儿,男人中的败类!人渣!简直是叔可忍婶不可忍!
只二狗那句话一出口,曹仙姑心里的火气就突突的往上冒,她瞪着一对熊猫眼儿,咬牙切齿的怒视着二狗,冷笑一声恨声道:“没睡醒是吧?我叫你没睡醒!没睡醒!没···”
曹仙姑抡起巴掌对着二狗的脑瓜子就是一顿火力输出,二狗却被那索带纠缠着,反抗不得也躲避不得,只能无奈的任凭曹仙姑蹂躏,很快一张小脸儿就变成了肿胀的猪头。
看着那张充满了喜感的猪头脸,曹仙姑心中的怒火终于消散了不少,只她端详了片刻,却又在给二狗的眼眶上补了两拳,给他添加了一对熊猫眼之后,这才心满意足的收了手。
神清气爽的曹仙姑扯过一张圆凳,坐在二狗面前,却寒声喝问道:“说吧!狗东西!你到底发得甚癫?居然敢对仙姑我动手?”
此时二狗只觉得自己的面皮热辣辣的,脑瓜子有种发胀的的感觉,他睁开同样发酸发胀的眼皮,觑着曹仙姑那张同样充满了喜感的古怪脸,大着舌头说道:“嘿···嘿!仙姑,这下咱俩算是扯平了一半!”
曹仙姑甚为不满的喝道:“甚么叫扯平了一半?!你给仙姑我说清楚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二狗却对着旁边的地上吐了一口血沫,忿然道:“你个无赖婆子还有脸问!你在我的脑子里到底干了甚么心里没点逼数么?!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肆意妄为,我在噩梦里给人当牛做马,足足替你还了一百三十七年的欠债!”
“欠债?仙姑我何曾在你的脑子里欠···”曹仙姑只说了半句却就住了嘴,只眼神躲躲闪闪的有些个心虚起来。
自从与二狗那啥了两回,与二狗的灵魂深处体验了两回非同一般的后现代少女的美好人生,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曹仙姑已经算是二狗的半个老乡。
别的不知道,但曹仙姑对那个世界里的所谓的超前消费、信贷购物之类的概念可谓知之甚深,因为那可是她亲身体验过的玩意儿。
对于现实中的人来说,这些个玩意儿就是诱导凡人屈从于欲望的魔鬼,而对于曹仙姑这个专门去虚幻之境里“白——嫖”的大漂客来说,却是一种提升人生最佳体验感的BUG。
借了钱随便花,到时候拍拍屁股一走了之,想还都找不着地还,这种白——嫖的感觉怎一个爽字得了。
只不曾想,曹仙姑自己在二狗的灵魂深处玩虚拟人生遗留下的剧情尾巴,居然在二狗的梦里得以显现,更让他顶了锅。
曹仙姑并不怀疑二狗所说的话的真实性,毕竟因果之说在北宋这个时代还是很盛行的。
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,这句话到哪里都是一句真理。
曹仙姑有些尴尬的讪笑道:“那个···狗东西,狗郎!你莫气怒,左右不过是一场梦罢了!睡一觉就过去了!何必生那么火气呢?!来来来!妾身给你松绑!”
这会儿二狗却来了脾气,怒道:“你这贼婆娘说得倒轻巧!若只是一场梦,老子何以发这般大的火气!你知不知道,我在梦里只去工地上就砌了几万次的砖墙,现在我闭着眼睛都能把墙给分毫不差的砌出来!”
曹仙姑一边慌手慌脚的给二狗解索带,一边陪着笑埋怨道:“是是是!一切都是妾身的过错!你说你这夯货,醒来了也不先说清楚就直接动手,妾身都误会你发癫了呢!”
二狗没好气的忿然道:“你才发癫了呢!”
曹仙姑谦然道:“狗郎若得不解气,便再打妾身一顿便是,妾身保证只任打,不还手。”
二狗忽然就不气了,只幽幽的看着一副小妇人模样的曹仙姑。
两个人一个小意陪笑,一个半气不怒,却很快就重新归于平静。
有一句话叫做“床头打架床尾和”,两个人冲突了一场再那啥果然别有一番滋味。只唯一的缺憾之处在于,刚才打架不该对着脸去的,毕竟顶着个猪头脸那啥实在有些个膈应人。
到了晚间时分,【木兰姬】的密探们却送来了有关【五牛图】的情报。
原来这【五牛图】早先一直深藏于皇宫大内,直到哲宗亲政的那一年,年轻的端王趁着入宫的机会,却把那【五牛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