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,于是不动声色地说道:“没什么,就是突然觉得有点热。”
有那么多人在场,他也不好对着萧小小使眼色,只能暗暗祈祷对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。
在他期待的眼神中,只见萧小小恍然大悟,大吃一惊道:“我听说只有冷到极致的人才会觉得热,看来你一定是冷得脑子出问题了,叫你不好好把外套拉链拉上。”
说着就自顾自地往他身上挤了挤。
韩昼:“?”
你是在演我吗?
这家伙不帮忙拆火就算了,这摆明了就是在故意拱火,也不知道安的是哪门子心。
不过除了韩昼以外,其余人似乎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,只当是萧小小在开玩笑。
就在这时,只听钟银问道:“你们说古筝和依夏谁能赢?”
虽然没有明说,甚至没有人点明这是一场比赛,但很显然,这次能抓到更多鱼的人将会是今天下午的获胜者。
想来古筝和依夏都会竭尽全力获得胜利。
“不知道。”
众人很默契地摇摇头,就连最了解这两个人的韩昼都无法预测这次比赛的胜负,那她们就更没有办法预测了。
“到目前为止,她们两个好像一条鱼都没有钓到吧?”
欧阳怜玉推了推眼镜,远眺着两人身边的小盆说道。
“也许是鱼饵不太好。”钟银苦笑着解释道,“我看到古筝带着鱼竿过来的时候都已经准备出门了,没来得及去买鱼饵,她们现在用的是昨天晚上剩的碎肉。”
“也就是不专业的人用不专业的饵咯?”萧小小言简意赅地概括了这次比赛的情况。
“还是一片不知道有没有鱼的湖。”王冷秋轻声补充。
“那看来古筝的胜算会大一些。”欧阳怜玉分析道。
毕竟如果无法靠鱼竿钓上鱼的话,那古筝的叉鱼战术明显能取得巨大的优势。
“前提是她能看到鱼。”韩昼提醒道。
在众人分析战况的时候,古筝和莫依夏也在思考着取胜地办法。
两人都没有专业的钓鱼技巧,手里拿的鱼竿虽然看起来颇为专业,但并不清楚该如何使用,用的鱼饵更是不常用的鱼饵,因此足足半个小时过去,两人皆是毫无收获。
不过值得一提的是,两人都有着足够的耐心,哪怕鱼竿一动不动,两人都始终如同姜太公一般稳坐钓鱼台,连看都不看彼此一眼。
半晌,莫依夏突然开口道:“看来今天会是一场平局。”
她的声音不大,刚好是距离不远的古筝能听到的程度。
她今天戴了鸭舌帽,主要是为了防备屋外的大风,有了帽子束缚头发,就用不着频繁地整理头发了。
而作为短发的古筝自然不存在这样的顾虑,齐肩的短发随风晃动,闻言淡定自若道:“你说错了,今天我赢定了。”
一旦进入竞争状态,古筝就会变得比平常冷静许多,即便很清楚自己已经胜券在握,也不会提前放松警惕讥讽对方。
只有赢到最后的人才叫胜利者。
“就凭你身边那根削尖的竹竿吗?”
如韩昼所猜测的那样,莫依夏早就猜到了古筝想要做什么,不紧不慢地点破了她的意图。
“就凭它。”
古筝也不怕自己的意图被提前看穿,毕竟她要做的事一般人学不来。
莫依夏不以为然,淡淡道:“看来你听进去了我的忠告,脸皮比昨天厚了不少。”
古筝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,心安理得的地握着鱼竿:“我们比的是谁抓的鱼多,又不是谁钓的鱼多,没有人规定我不可以用竹竿叉鱼。”
“你说的对。”
莫依夏既没有斥责古筝卑鄙无耻,也没有夸奖她足智多谋,不在意地换了个话题,“听说你在任何事上都有很强的好胜心?”
“大部分事。”古筝纠正道。
“原因呢?”莫依夏问。
“我凭什么要告诉你?”
“你不必告诉我,我只是觉得你的胜负欲似乎用错了地方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古筝微微皱眉。
“我无意纠正你的人生观。”莫依夏单手托腮,任由鱼竿在手里晃来晃去,不紧不慢道,“只是在我看来,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件事非赢不可。”
“哪三件事?”
“第一件事当然是比其他精子更先一步形成受精卵,否则此刻你依然叫古筝,我依然叫莫依夏,但我们显然不会是我们。”
古筝呆了呆,虽然很想吐槽,但这话她无力反驳。
顿了顿,莫依夏用一种怅然的语气说道:“好在这件事早在精子时期就已经完成了,也正因为如此,我们在出生之后只用再全力赢得两件事就好了。”
古筝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流露出这种怅然若失的情绪,耐心询问道:“哪两件事?”
“一。”
莫依夏抬起一根食指。
“赢得一个人的喜欢。”
“二。”
她抬起第二根手指。
“不惜一切把他留在身边。”
空气安静良久,少女手中的鱼竿不停晃动,带动鱼漂,在湖面泛起一圈圈涟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