昼心中吐槽,离开房间关上房门,装作不在意地问道:“欧阳老师,你和依夏交换了拖鞋吗?”
“什么?”欧阳怜玉愣了愣。
“你难道没发现伱脚上穿的是依夏的拖鞋吗?”韩昼只当她是粗心,没有注意到这一点。
欧阳怜玉低下头看了看,随即无奈地看了他一眼:“你在说什么啊,这就是老师的拖鞋。”
韩昼一怔:“你的拖鞋不是粉红色的吗?”
“我是有一双粉色的拖鞋,不过在家里没有带过来,这双拖鞋是我最近刚买的。”
见欧阳怜玉言之凿凿,韩昼有些发懵,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,可他可是有过目不忘的能力,怎么可能连这种事都记错?
“欧阳老师,韩昼还没醒吗!”
就在这时,楼下响起了古筝的催促声,他来不及多想,高声应了一句“醒了”,然后便跟着欧阳怜玉下了楼。
下楼的途中,韩昼忽然想起了一件事,觉得有必要找机会确认一下床上的第三个香味是谁的,趁着现在和欧阳老师独处,正好可以仔细闻闻对方身上的味道。
其实还有个更简单快捷的办法,那就是用“听人由命”强化嗅觉,可这个技能是有冷却时间的,一旦强化了嗅觉,短时间内就没法强化别的感官了。
而现在钟铃就在楼下,显然还是强化听力及时和对方保持沟通更为重要,所以韩昼只能放弃强化嗅觉。
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,他有意放慢脚步走在了欧阳怜玉的身后,趁着对方不注意,缓缓把脸凑近对方的脖子。
这个味道……
“韩昼,你在干什么?”
韩昼正在把欧阳怜玉身上的味道和床上的第三种气味做着对比,忽然听到了钟银略显冰冷的声音,顿时一个激灵,低头就看到了楼下手持菜刀的钟银。
即便穿着宽松的家居服,也很难遮钟银掩那宽阔的胸怀,让人移不开视线。
只是她此刻的表情很不好看,就像是在看一个无耻的变态。
韩昼心中咯噔一下,自己刚刚的行为的确很像一个变态,如果解释只是想闻闻欧阳老师身上的味道,那非但没有用,反而只会越描越黑,于是面不改色地盯着欧阳怜玉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,突然伸手揪掉了对方一根头发。
欧阳怜玉自然也听见了来自楼下钟银的呵斥,正好奇韩昼做了什么,忽然感觉后脑一疼,立即回头看向韩昼,疑惑道:“韩昼,你……”
“老师,你头上长了一根白头发。”韩昼一本正经地打断了她的话。
“白头发?”欧阳怜玉大惊失色,慌乱地把身后的头发拉到身前查看,“在哪里?”
对于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来说,长白头发无疑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的可怕消息,即便她也不能免俗。
“放心欧阳老师,只有一根,我已经帮你拔掉了。”韩昼安慰道。
欧阳怜玉哪里能放心,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会儿,疑惑道:“可是你手上这根难道不是黑头发吗?”
韩昼解释道:“白头发我已经丢掉了,这根黑头发是多拔的。”
欧阳怜玉头发多,倒是不在乎他多拔几根,只是有些奇怪:“你为什么要多拔一根黑头发。”
韩昼淡淡一笑:“这叫杀鸡儆猴。”
空气安静了片刻。
欧阳怜玉迟疑了一会儿:“韩昼,有人说过你的笑话很冷吗?”
“有,还不止一个。”
楼下的钟银代替韩昼回答了这个问题,“欧阳老师,你别听这家伙胡说,你哪有什么白头发,快下来吃饭吧。”
欧阳怜玉嗔怪地看了韩昼一眼,后者装作没看见,讪笑着下了楼。
如欧阳怜玉所说的那样,所有人都醒了,就连昨天显得异常疲惫的萧小小也早就坐到了饭桌旁,拿着筷子等待着开饭。
见韩昼到来,她远远翻了个白眼:“就等你了,大中午才起床,真是个大懒鬼。”
韩昼不以为意,一边找座位坐下一边说道:“听说你也就比我早醒了半个小时,要是我是大懒鬼,那你就是小懒鬼。”
身边的古筝不满地看了他一眼:“你是在拐着弯地说我吗?”
她同样是十一点半才起床。
对面,莫依夏正不紧不慢地吹着碗里的热粥,闻言头也不抬地接话道:“说你还用得着拐弯吗?”
“你有什么资格说我?”古筝不屑道,“你还不是十一点半才起床。”
“可我比你先出房间。”
“那是因为我要收拾房间!”
“可我比你先出房间。”
“你根本没收拾房间就出来了,有什么好得意的?”
“确实没什么好得意的。”
莫依夏轻轻尝了一口粥,“可我也确实比你先出房间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别争了。”
韩昼无奈地打断两人,说道,“你们都是十一点半起床,都一样勤快,就我十二点才起床,我是懒鬼行了吧。”
“这种显而易见的事就没有必要多说了。”莫依夏淡淡道。
“确实。”萧小小赞同地点点头。
欧阳怜玉笑道:“其实也不是所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