题吧?”
尽管暂时是没问题了,但他还是担心自己一会儿不在的功夫两人就又吵起来。
“没问题,你去吧。”
莫依夏瞥了韩昼一眼,她知道这话主要是对她说的。
“没问题就好。”
韩昼彻底放下心来,快步走出了病房,顺势关上了房门。
“走吧。”
眼见房门关闭,古筝扶着莫依夏往卫生间走去,顺势问道,“你的脚是怎么回事?”
韩昼进病房后从未过问过这家伙脚受伤的事,像是早就有所了解一般,这让她有些在意。
“扭伤了。”
“我知道,我问的是怎么扭伤的?”
“一不小心。”
“什么时候不小心?”
“不小心的时候。”
“……”
古筝知道这家伙是不想回答,撇撇嘴不再说话。
就在这时,只听对方忽然说道:“能先扶我去窗边看看吗?”
“可以。”
古筝不是记仇的性格,也不在意对方刚刚敷衍自己的事,正好她也想看看韩昼之前在看什么。
两人来到窗边,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,莫依夏将视线投向窗外,看着阴沉的天色,问道:“你觉得韩昼刚刚在看什么?”
古筝愣了愣,往楼下看了一会儿,迟疑道:“应该是那群小孩子吧,看起来很有意思……我小时候也喜欢像那个女孩一样躲到树上,谁都找不到我。”
说到这里,她弯起眼睛笑了笑,似乎在怀念童年,但很快就想起身边的人是自己的情敌,小脸重新板了起来。
“孩子吗?确实可以作为凋零的反义象征……”莫依夏若有所思,反问道,“不过为什么就不能是那个女人呢?”
古筝移动视线,看向楼下刚收完衣服,脸上带着无奈和慈爱笑容的女人,忽然心生伤感:“你的意思是韩昼想妈妈了吗?”
她知道韩昼的母亲在他出生之后没多久就去世了,从小就没有体会过母爱,昨天才刚刚搬离故居,或许这样的场景很容易触动他吧。
“你还真是多愁善感。”
莫依夏看了她一眼,语气中没有贬低的意味,只是很平静的叙述,“如果照你的逻辑,看那个女人是在想妈妈,那看那群孩子岂不是在想今后要生很多孩子了?”
“什么生……那你说韩昼看那个女人干什么?”古筝脸色微红,生孩子这三个字对她来说还是有点难为情的。
毕竟如果韩昼想生很多孩子,岂不不就等于自己……
莫依夏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,看了楼下的女人好一会儿,一本正经道:“你说韩昼有没有可能喜欢上她了?”
“?”
古筝面露呆滞:“你是在开玩笑吗,那个女人起码有四十多岁了吧?”
莫依夏淡淡道:“只要喜欢,年龄不是问题。”
“但韩昼不可能喜欢上她。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
“不要随便拿韩昼开玩笑。”古筝不满道,“喜欢谁这种事又不是过家家。”
“是啊,又不是过家家。”
莫依夏赞同地点点头,随即收回目光,“走吧,去厕所。”
“你这个人真奇怪。”古筝撇撇嘴。
“你也很奇怪。”
莫依夏视线扫过身边女孩的侧脸,又看向那条搀扶着自己的胳膊,声音中听不出情绪。
“不过有时候奇怪一点并不是坏事,这个世界上不奇怪的人太多了,而任何事物一旦数量太多就意味着‘普通’,反之则意味着‘不普通’,所以相比于奇怪,我更希望你能换个词来形容我……”
“比如特别。”
窗户忽地沾上一滴水珠。
紧接着,密密麻麻的敲击声响起,空气中多了潮湿的味道,连带着女人和孩子一起,窗外的景色开始变得模糊。
下雨了。
……
等到韩昼上完厕所回来,古筝和莫依夏已经分别回到了各自的病床上,看起来两人并没有发生什么矛盾,都很安静地看着窗外飘落的雨滴。
两人终究是生着病,样子看上去有些疲惫。
“我看了天气预报,这场雨下不了多久,应该能在你们输完液之前停。”
韩昼看向窗外,一边说着一边自觉地坐到了放在两张病床中间的椅子上。
“我就没见临城的天气预报准过。”
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往事,古筝颇有怨念地说道,“明明预报里说一连几天都是晴天,结果刚出门没几分钟就下大雨。”
她掩嘴打了个哈欠,忽然有些犯困。
“我倒是希望雨能下久一点。”
莫依夏懒洋洋地开口,语气同样带上了几分困意。
下雨天本就适合睡觉,再加上两人现在都生着病还吃了药,会犯困很正常,韩昼巴不得俩人能多睡一会儿,以免再生出什么事端。
于是小心试探道:“我看你们好像都有点累了,要不先睡会儿吧?”
“不用了,我想回家再睡。”古筝心生警惕,连忙强打精神,“白天睡多了晚上就睡不着了。”
她其实是想盯着莫依夏,以免自己睡着的时候